這一日,晴空萬里,豔陽高照,林溪刻意打扮一新,帶着楚家程和綠蕪,抱着三壇酒來到了參賽的地點。
不來不知道,來到之後,林溪大吃一驚,長長的桌子上面,並排放兩列酒罈,數一數怎麼也得有一百多壇,這要是一一嘗來,那豈不是要醉倒。
怪不得要隨機選一百名老百姓來品嚐那,這要是讓評委們品嚐,他們就要喝趴下了。
林溪來得早,加入一百名品酒人的行列,楚家程也非得跟來,他擔心林溪喝醉了。 豈料林溪壓根就不喝,一個一個盛出來聞,聞到味道好的,纔會淺嘗一點。
最終,她只投出三票,其中一個還是給她自己的。
“這個是糯米釀製的,水兌多了,不好。”
“這個是大米,不好,發酵時間太短了。”
“恩,倒還香醇,陳年老酒,有點酸,酒麴沒泡好。”
楚家程沒想到林溪不用嘗就什麼都知道,而他只能聞出來辣的還是甜的,枉他還是從小在酒窖里長大的,舌頭還沒有林溪的一半靈。
而林溪帶的酒,順利進入第二輪,她的酒太好喝了,第一輪過去,一罈半酒都沒了,幸虧她準備的多。
第二輪,有些人酒量不濟,已經出去了,又換進來一批,林溪和楚家程還在,繼續品嚐。
“林州老窖。”
“婁家的牡丹酒。”
“嚴家汾酒。”
“柳河大麴。”
林溪每聞一下,就說出酒的名字,楚家程屢屢側目,震驚不已。
果然,凡是被林溪叫出名字的都被選了出來,還有她們的喜豐酒。
最後一場的決賽,是要選出名次的,而幾乎每一年,婁家的牡丹酒都是第一名。
可是,今年,一罈他們也叫不出名字的酒,竟然得票最多。
參加品酒的評委,臨陽縣縣令大人韓天宇,縣尉大人,李捕頭,婁銘瑄,富商王員外,還有兩位普通的百姓,賽制非常的公平。
五壇酒都亮出了自己的名字,參賽的人也都是各個地方的佼佼者,只有這個楚家喜豐酒是新來的。
婁銘瑄一眼就看到了林溪,臉色一沉,眼神瞬間變得凌厲。在最後一節評委選票的時候,處處爲難。
雖然最後林溪的喜豐酒依舊奪了第一名,可奇怪的事,除了可以參加三年以後京城的品酒會之外,竟然沒有得到一張訂單,這就讓人奇怪了。
就在林溪和楚家程感到無比蹊蹺的時候,綠蕪趕了過來,給林溪比了個手勢,林溪順着她的手指看去,就看到後四名的酒莊老闆們齊聚在一起,說說笑笑,相互捧場,後相約來到醉仙樓。
林溪瞬間明白了,就算她品酒會得了第一又怎樣,她不是世家,沒名沒姓的,誰會理她那一套。
林溪的犟脾氣來了,把剩下的酒都倒到碗裡面,讓所有的人免費品嚐。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楚家喜豐酒,三日後,在柳州巷愛家麪館開始售賣,好酒不怕巷子深,歡迎大家來品嚐啊!”
嘹亮的童音,讓人瞬間聚集而來,大家都好奇得了第一的喜豐酒到底是什麼味道,嘗過之後果然讚不絕口。
三日後,林溪的麪館一開張,就圍了很多來買酒的人,剛釀出來的五壇酒,不多時就賣完了,連同今日的面,都賣的很快,生意是最火的一天。
這一次要是婁銘瑄還派人來搗亂,定然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可奇怪的事,接連好幾天,婁銘瑄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林溪的心到有點不太安定了。
林溪找人去婁家打聽,卻聽到婁銘瑄進京的消息。
又過了兩日,韓玉蕭來了,卻帶來一個不怎麼好的消息。
“林溪,婁銘瑄的老丈人升官了。不過,還有一個好消息,我們找到了一個證人,曾經是婁家的下人,她說她親眼目睹趙家小姐被婁家毆打致死又被扔到湖裡的事情,這下人證物證都有了,趙秋生要狀告婁銘瑄死罪,不過,這件事情必須保密,不然婁家人會對那人不利。”
又過了幾天,婁銘瑄從京城回來了,果不其然,他是不會放過林溪的。
林溪正在收拾桌子,就看到婁銘瑄獨自一個人走了進來。
“林溪,你還是不死心,不過,你的酒釀的確實比我的好,我現在給你兩條路,第一,你成爲我們婁家的釀酒師,我一個月給你一百兩銀子。第二條,你帶着你的酒離開臨陽縣,要不然,你的那個所謂的弟弟,可就再也難見了。”
林溪冷冷一笑,偏不受他的威脅:“婁銘瑄,我不會走,也不會成爲你的釀酒師,我倒是真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在臨陽縣作威作福,你可別忘了,朝廷是皇家的天下,臨陽縣的縣太爺姓韓。”
“是呀,婁銘瑄,婁舉人,她現在是我們韓家的丫鬟,你想動她,可要想想清楚,我們韓家在京城可不比你那個岳父大人差。”
韓玉蕭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聽到婁銘瑄的話,頓時心情就不爽了,從來只有他不讓別人爽的份,卻沒受到過如此的欺凌。
看到韓玉蕭進來後,婁銘瑄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原以爲韓小公子只是仗義相助,卻沒想到是要管到底了,林溪是你的人,恕我眼拙,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韓小公子也學會仗勢欺人了,不知道韓大人知道後會不會生氣呢!”
韓玉蕭摸了摸鼻子,冷森森的笑道:“要是放在以前,我爹自然要生氣的,可是現在,自從我爹知道你的家裡竟然發生過這麼多的命案,對你們婁家的人,他是格外的上心,婁舉人,不是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別人身上,你就可以置身事外了,有道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婁銘瑄不知道韓玉蕭手裡有他多少把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狠狠的瞪了林溪一眼憤然離去。
林溪看他走遠了之後,才莫名的問道:“韓玉蕭,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人了?我可沒答應成你的丫鬟。”
韓玉蕭聳聳肩,又摸摸他那直挺的鼻子道:“本來也不想強迫你的,可我實在不放心,婁銘瑄的老丈人現在成了吏部侍郎,現在就算趙秋生咬死婁銘瑄,只怕到了京城,他也會想辦法脫罪,更別說弄死你這麼個小丫頭了,成爲我的丫鬟,由我護着你,最起碼他不敢亂來,聽話,來把這個契約給簽了,小爺照顧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