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
隨着林溪的一聲驚呼,楚家程和韓玉蕭也都驚訝的看着百里遊。
百里遊微笑着上前施禮:“草民白悅溪見過王爺,郡主,韓大人。”
白悅溪,這個名字起的好直白呀,楚家程冷冷的打量了他一眼,要不是百里遊身份特殊,他真想把人給殺了。
韓玉蕭差點把眼白翻到,好好的起個名字都這麼曖昧,是要向他宣戰嘛?
看到楚家程和韓玉蕭都是一臉不悅的樣子,百里遊很是嘚瑟,林溪無奈的搖頭,都這個時候,他還有閒心起這麼個名字,見楚家程和韓玉蕭都不接她的話茬,只要繼續圓。
“上次在京城一別,白大夫這廂還好,說起來多虧了白大夫解了我身上的毒藥,要不然,現在的我就不會站在這裡了。”
百里遊謙遜的微微笑道:“郡主客氣了,莫說救你是在下的本分,單就看在師父常喝你釀的好酒的份上,我也不能袖手旁觀。”
林溪嫣然一笑:“白大夫當真是客氣了,不過有你在這兒給郭小公子看診,我想不日他就能康健的。”
百里遊卻嘆口氣說道:“郡主說笑了,很遺憾,至今爲止在下並未給郭公子看過診,不敢貿然下定論。”
聽了百里遊的話,林溪不解的看向慶國公。
韓玉蕭本來不想理百里遊,卻因爲不願看林溪唱獨角戲,忙質問慶國公:“爲什麼呀?他可是瘋道長收的關門弟子,醫術非常好的,有他在,就基本不用找那個瘋道長了。”
慶國公也沒想到家裡竟然還有這麼一尊神,啞口無言,看看左右,其實他也不知道百里遊是怎麼進府的。
就在這個時候,南宮爾楠輕笑道:“我說呢,原來是長眉道長的高徒,失敬失敬。國公爺無需疑惑,這位白大夫是在下給找來的,只因前幾日在下舊疾發作,無法給二少爺診治,他們倆位當時又在軍營裡忙碌,實在忙不過來,便找了幾位大夫來幫忙,留來留去只留下這一位高手,卻沒想到竟然是長眉道長的徒弟。”
“長眉道長的醫術,一直傳的像神話,我也老早就想見識一番了,卻一直無緣,現在有幸能見到長眉道長的徒弟,實在是三生有幸,如此一來,二少爺能得到白大夫的醫治,就再好不過了。”
慶國公一聽很高興,忙請百里遊進到房間裡:“那就勞煩白大夫了。”
百里遊依舊謙遜的笑着,跟着慶國公進了屋子,開始給牀上的人看診。
南宮爾楠剛想要跟着一起進房間,卻被韓玉蕭給攔住了:“提起那個瘋道長,我倒是真心想給你推薦推薦,舞陽郡主有個丫鬟,也是因爲燒傷毀了一張臉,如今在他的醫治下,現在跟一般人無異,不如,待會兒你也讓白大夫給你看看臉上的傷。”
林溪也忙說道:“對呀,對呀,昨天看到你的樣子我當時就在想,你要是碰到老道長就好了,他一定會把你給治好的,話說你的傷似乎很新,應該更好治的。”
說着林溪上前就想把南宮爾楠臉上的面具給去掉,纖纖手指馬上要碰到面具的時候,卻被韓玉蕭一把抓住了手。
“那你得好好給瘋道士備些好酒了,要知道他診治病人不要銀子只要美酒的。”
林溪的手被韓玉蕭擋住,不解的看着他,韓玉蕭黑亮的眼神微微眯了眯,林溪這才意識到大庭廣衆之下把南宮爾楠的面具給摘了是多麼不妥的行爲。
乾笑一聲道歉道:“抱歉啊,我只是太心急。”
南宮爾楠倒是無所謂:“那麼醜的疤,你不害怕就好,我說一般女子看到我臉上的傷痕都會害怕的大叫,郡主卻像是沒事人一樣,原來是看慣了這個樣子,也好,等白大夫閒下來,讓他給我看看。”
說話間,百里遊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看到慶國公一臉凝重的樣子,想必郭義的身體不容樂觀。
韓玉蕭剛想問百里遊郭義的病情怎麼樣,卻被林溪搶先一步道:“白大夫,午時就去我那吃個便飯吧,我親自下廚招待你,上次的救命之恩一直沒報,好不容易見一面,就讓我請你吃個飯吧。”
百里遊點點頭:“也好,跟郡主好長時間沒見,我們就一起敘敘舊吧。”
郭義的病情也不急在一時,百里遊便答應下來。
聽說林溪要請百里遊吃飯,韓玉蕭當然也要跟着,楚家程更是想去,可是他卻沒忘了自己的人設,無聊的白了一眼,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慶國公忙緊跟着,楚家程邊走邊問道:“他可說你家公子得的什麼病,能治好嗎?”
慶國公深深的嘆了口氣道:“病入膏肓,只能精心調養,等調養好了,才能用虎狼之藥,些許有幾分希望。”
楚家程點點頭:“那就說明有救,不過,你都請了那麼多的大夫了,怎麼還會讓他病入膏肓呢?尤其是那個南宮什麼的,他的醫術不是挺高超的麼?”
慶國公無奈的搖搖頭:“王爺不知,義兒三年前病危過一次,就是他給救了回來,這三年來,若不是南宮大夫精心調養,只怕義兒他早就沒了。”
原來還有這麼一層,三年前?
楚家程聽林溪說那些匪賊去玉龍山的時間也是三年前,慶曆軍去玉龍山採礦的日子也是三年前,三年前似乎發生了很多事呀!
林溪跟百里遊一旦相認,百里遊就不能呆在慶國公府上了,他確實被南宮爾楠請到軍營的,只不過不是給別人治病,而是給二當家的接手筋腳筋。
雖然百里遊當時被蒙上眼睛帶入軍營的,可手筋腳筋被挑的人不多吧,尤其還是被韓玉蕭給挑的。
南宮爾楠看着百里遊跟着林溪和韓玉蕭走了,他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面具下的臉龐露出猙獰,那雙露在外面的眼睛露出一絲狠絕。
這個人知道的太多了,不能留。
話說三個人一路來到了甕城的縣衙,林溪說是親自下廚請他吃飯,也不過是讓他離開慶國公府的藉口,一來到縣衙,韓玉蕭就迫不及待的詢問開了。
“那個郭義到底得的什麼病,我和林溪都覺得他像是吸食了五石散,並不像是長年的舊疾。”
百里遊點點頭:“確實是中了五石散之毒,已經病入膏肓了,最多撐不過半個月。”
林溪單手託着下巴,另外一隻手指在桌子上面敲着。
“這就說明這個人一定不是郭義。說不定南宮爾楠纔是真正的郭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