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蕭長的女相,顯得很陰柔,所以,通常時候他總是板着個臉,可是在林溪面前卻總是一副撒嬌打潑的樣子,而林溪也看慣了他的潑皮像,不覺得有什麼。
可這張臉放在女孩子的臉上,真的特別的好看,而且陳洛宓的眼睛比韓玉蕭的眼睛還圓一些,又可愛又嬌美,好在她出門總是帶着面紗,不然肯定會造成交通擁堵的。
百里遊見過很多美女,可再見到陳洛宓卻又有別樣的感覺,總覺得似曾相識。
林溪看到他癡癡的看着陳洛宓,不由得調侃:“別看了,口水都流出來了。”
百里遊清醒過來,摸了摸嘴巴,才發覺林溪是逗他的。
“侄女像姑,陳姑娘倒是繼承了韓夫人的好相貌,並且出於藍更勝於藍,可惜,我遠在黎國,若不然,就定要去鎮遠侯的府下聘。”
林溪好笑的看着他:“她今年才十二,要想成親且等幾年,不過,還是先下手的好,若是再等上兩年,只怕被人搶了去。”
百里遊乾笑兩聲:“還是算了,看到她就能想到韓玉蕭,就感覺我喜歡的是他似得,會讓人認爲我是個短袖的。”
“哈哈哈”林溪再也忍不住,笑了兩聲。
“什麼事這麼好笑?百里遊你又出洋相了?”韓玉蕭竟然也來到舞陽了,讓林溪好生驚喜。
“你不是說皇上要派你去東海嗎?怎麼會來這裡?”
韓玉蕭笑着颳了一下林溪的俏鼻:“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走遠遠的,你好自由自在,哼,想得美,就算是去東海,我也要把你帶過去,一刻也不讓你離開我。”
林溪笑逐顏開。
“剛纔說什麼笑話,說來聽聽。”韓玉蕭擠在百里遊和林溪中間,奸笑着看向百里遊。
百里遊則忽然對韓玉蕭拋了個媚眼:“你猜。”
韓玉蕭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咦,你好好說話,眨什麼眼睛那,看上去怪噁心的。”
林溪笑着解釋道:“百里遊說他看上你了,怕別人說他是斷袖,正在猶豫要不要向你表白。”
韓玉蕭一聽,趕緊後退幾步,離百里遊遠遠的:“想也別想,我已經有林溪了,你就死了這個心吧。”
說完韓玉蕭摸摸鼻子,嘟囔道:“這個調調不對啊!”
再看向百里遊,就看他嘴角抽搐,做出嘔吐狀。
“韓玉蕭,你怎麼娘裡娘氣的。以後不要再跟我說話,我怕我會吐。”
韓玉蕭也做出嘔吐狀:“以後你也不要跟我說話,我跟你是清白的。”
咦,好像那裡又不對!
“不對,百里遊,你蒙我,你不是喜歡林溪嗎?我們曾經可是情敵,你要是看上你的情敵,我鄙視你。”
林溪那邊已經笑的直不起腰來了,指了指不遠處在採野花的陳洛宓道:“他喜歡的人在那兒,只不過,覺得宓兒像你罷了。”
簡單的一件事,竟然被他兩腦補出那麼多,真的是醉了。
三人笑鬧罷,來到山腳下林溪的小院子裡歇息,長公主已經累了,躺在躺椅上看他們燒烤,陳洛宓從來沒見過燒烤,看到他們這麼弄,好奇的很。
“黎國的百姓是不是就是這樣的吃法,看起來好野蠻啊,但是,味道好香啊。”
“一邊嫌棄一邊吃的歡,你也真是夠了。”百里遊禁不住吐槽,“我們黎國人跟你們一樣,吃飯是用筷子,不是用爪子,吃肉吃熟的,不是生的,小姑娘你是不是在家裡待傻了,怎麼什麼都不懂呢?”
是,比起林溪,陳洛宓可能是見識淺薄,畢竟是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很正常,可百里遊這麼說就有點毒舌了。
林溪瞪了他一眼:“她年紀小,不知道也不奇怪,那像你小小年紀就出來遊歷,自然是見多識廣,回頭等有機會了,到處走走,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本以爲陳洛宓會生氣,豈料她不以爲然:“我父親說好男兒志在四方,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但是女兒家就得在家中嬌養,繡繡花,彈彈琴就好了,對了,我給你們彈一首吧,我彈琴可好聽了,我娘教的呢。”
一曲高山流水,一曲梅花三弄,別說真的是賞心悅目。
林溪稱讚道:“這纔是大家閨秀的風範。”
百里遊不服氣:“來,我也給你亮一首。”
掏出笛子吃了一首《明月幾時有》
“這首曲子好好聽,我怎麼就沒聽過。”陳洛宓歪着小腦瓜,閃着星星眼,看着百里遊。
百里遊一陣自豪感:“這可是頭幾年你們大元最流行的曲子,據說還是林溪譜曲,你難道都不知道嗎?”
長公主在一旁笑吟吟的看他們鬥嘴,忽然知道這首歌是林溪的曲子,很是吃驚:“真的?是你的曲子嗎?本宮怎麼記得當年從燕王府傳出來的。”
林溪也是盜用現代的歌,不好意思承認:“是別人的曲子,我唱的罷了,那時在燕王的壽宴上傳開了。”
陳洛宓拉着百里遊的袖子道:“好聽,好聽,教我。”
於是一下去,林溪他們就聽了一首歌。
林溪在舞陽待了有五六天,事情都安排妥當了,一行人才回到了京城。
又是禾苗插秧的季節,林溪的記憶回到了剛穿越來的時候,那時沒吃沒穿,還有一羣奇葩親戚,當真是日子過得辛苦,如今苦盡甘來,總算是很欣慰。
誰知林溪剛回到京城,就被皇上叫到了皇宮,同時一起去的還有長公主和韓玉蕭。
皇上興師動衆的叫了那麼多人進宮,大家很是吃驚。
“到底是怎麼回事?皇上爲什麼這個時候讓我們進宮。”長公主車馬勞累,脾氣就不好。
徐公公趕緊賠罪:“長公主,是好事,皇上早就來府上請你們了,只是得知你們去了舞陽縣便沒再吭,知道你們回來了,就趕緊差老奴來請了。”
“什麼事?說急也不急的,還是好事?”長公主心存疑慮
徐公公陪笑道:“長公主還記得二十二年前,先帝派一名內閣大學士帶着侍衛五十人去往西邊的事情?”
長公主思索了好長時間,似乎有這麼一回事,當時她還未成親,先帝寵愛她,朝廷的事情她也知道一些。
“有這麼一個人,可是都二十來年了,此人應該是客死異鄉不在了吧?”
“不是,他回來了,不但回來了,還帶來很多東西,可是他年紀大了,有些東西他也記不住了,回來的時候他記得小冊子也弄丟了,若不是被謝暉元帥認出,差點就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