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醒來後,就看到長公主守在她的牀邊,還請了百里游來給她診治,心裡瞬間暖暖的。
“讓母親擔心了,女兒沒事。”
看到林溪乖巧的喝了藥,吃了粥,長公主問過百里遊林溪無事,才放心的離開。
房間裡只剩下百里遊和林溪。
百里遊重重的嘆了口氣道:“楚家程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你和韓玉蕭的事我也知道了,不過,這都是小事,我想問你的事,你的記憶恢復了?”
在百里遊的心裡除了林溪的身體,其他的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林溪淺笑:“我也不清楚,慢慢的就想起來了,原來是綠蕪給我講了以前的事,後來家程去了之後,所有的都那麼清晰。”
林溪覺得她可能因爲是穿越人士,所以這種藥對她並不怎麼起作用,當初遇到綠蕪,在綠蕪給她講過去的事情時,以前的情景就浮現在腦海中,像是演電視劇一樣。
落在井裡之後,她的記憶就全部恢復了,所以纔會對燕王封地徵兵的事情有所察覺。
只是,她誰都沒說罷了。
百里遊摸了摸下巴,沉思道:“好吧,這種藥本來就有缺陷,等回頭我再好好研究研究吧,對了,你身體的寒疾怎麼又重了,看來我不但得給你換藥方,還得給你鍼灸了。”
林溪聳聳肩,不置可否,除去他皇子的身份不說,百里遊一直就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大夫。
“百里遊,你這次來大元是爲什麼?作爲普通的大夫,還是代表黎國的皇上來參加我們皇上的登基大典?”
“參加你們皇上的登基大典,皇兄沒辦法來,父皇病重他需要在宮裡看着,這次不但我來了,你們的落月公主也來了,而且,我還把我皇妹也帶來了,與大元和親。”
百里遊細細的說着,這次他是以黎國三皇子的身份來的。
“那就真的謝謝你,在這麼忙的日子裡還來給我診病,我覺得我沒有大事,只是喝醉了而已。”
林溪的神情很是落寞,百里遊看了心疼。
“我知道你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喝酒消愁愁更愁,還是注意自己的身體,不過,你體內有寒疾,喝點烈酒反倒還好,這樣吧,我給你調一劑適合你喝的藥酒,今天晚上我們一醉方休。”
冷心在一旁阻止道:“三皇子,這恐怕不好吧,林溪她喝醉後才醒來,頻繁宿醉對身子不好吧。”
百里遊翻了個白眼給他:“說了是藥酒,解她身上的寒疾的,如果有條件最好是三天喝上一回,你放心,我是不會讓她喝多的。”
冷心還是放心百里遊的醫術的,隨沒再追問。
百里遊繼續跟林溪說道:“我想吃你們這兒的火鍋了,今天晚上一品居,我等你。”
林溪點頭同意了,讓冷心送百里游回去。
出了長公主的大門,韓玉蕭就立刻從馬車上下來,攔住了百里遊。
“怎麼樣?她身體還好吧,你有沒有把她約出來?”
提起林溪的身體,百里遊就一肚子怒火,憤憤的指責韓玉蕭道:“你呀,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好,林溪每次跟你出去都沒好事,第一次中了忘川水,這一次又掉井裡,你還能不能保護好她了,要是不行換我來,我一定會把她捧在手心的。”
韓玉蕭氣得瞪眼:“那都是意外,我也不想的,我這不是正在彌補嘛。”
“你彌補什麼呀,連林溪爲啥生你的氣都不知道,還得我把人約出來幫你探口風。”百里遊很鄙視韓玉蕭,惱他沒有照顧好林溪。
韓玉蕭的苦有嘴也說不出,長長的嘆口氣,對着百里遊一躬到底:“你就別趁火打劫了,就幫老弟這一次吧,等回頭我們成親的時候,一定給你一個最大的謝媒禮。求求你了,幫幫我吧。”
百里遊氣笑了:“沒想到不可一世的韓公子還有求人的時候,好吧,我約了她晚上一起吃火鍋,到時候你在隔壁聽着吧。”
韓玉蕭再三感謝:“太謝謝你了,走,我請你吃京城最好吃的魚,林溪最喜歡的那家。”
百里遊也不客氣,笑了笑跟韓玉蕭一前一後,鑽到馬車裡:“正好,我也要問問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晚上再問林溪的時候,就好問了。”
事情總是有兩面性的,百里遊既然願意當韓玉蕭和林溪倆人的和事老,就得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纔能有的放矢好好的勸林溪。
倆人來到一個巷子很深的小飯店,一看就是個百年老店,收拾的倒是很乾淨,人不多,菜品很精緻,他們來的時候比飯點兒要早,店裡沒有幾個人,倆人選了個靠窗的位置。
上了兩個小菜一壺小酒,百里遊笑眯眯的說:“說說吧,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韓玉蕭喝了一杯酒下肚,委屈巴巴,俊美的臉都皺成個橘子了。
“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爲楚家程,他一再插足和我林溪之間,最終因爲毒害先皇,被皇上下旨絞殺,我也不過是奉旨行事,她心中就過不去這個坎兒了,說要與我橋歸橋路歸路,就差一刀兩斷了,我苦呀!”
百里遊摸了摸下巴,無奈的笑了笑:“原來是爲了他,也是,他和林溪一起長大,又是結拜姐弟,就算是林溪不喜歡他,也是把他當親弟弟一樣看待,記得林溪好像把名下的財產都給他了,說是怕他來往應酬不夠用。林溪如此待他,你卻把人給殺了,她怨你也是可以理解的。”
韓玉蕭不理解了:“你不知道,楚家程做太子期間殘害多少忠良,禍禍多少百姓,雖然是皇上算計了他,可也因爲他暴戾的脾氣殺了很多無辜,最重要的是他萬萬不該給先皇下毒,那可是他的親生父親,他怎麼能做得出來。”
“這個我倒是也知道一些,唉,看來爲了楚家程,林溪給你鬧翻就太不應該了,還有其他的嗎?比方說你自己的原因,就像上次在南越你娶南越長公主那一次,林溪好像也挺生氣的,你有沒有跟她解釋解釋?”
當時韓玉蕭不知道,可是百里遊一路跟着林溪從項城到南越都城,是明顯感受到林溪的怒氣的。
韓玉蕭摸摸鼻子,臉色變了變,眼神躲閃,訕訕道:“那都是皇上的計策,殺害長公主的計謀,爲了幫阿吉當上皇帝,也爲了大元的安危,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感情你沒解釋啊!”百里遊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