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打人,再進祠堂
“有什麼話,衛大哥你只管問便是。”陳荷花擺出一副坦蕩姿態。
衛諺見她如此坦蕩,絲毫不害怕他問什麼?便有些猶豫,暗想他莫不是想錯了?
沉默了片刻,衛諺終究還是開口問了。
“你可有將蘇兄將初柳送回來的事情告訴別人?”
“衛大哥……”陳荷花面露傷心之色,難以置信的往後退了兩步,好像受到十分大的打擊一般。
“衛大哥在你心裡荷花就是那種會亂傳是非的嘴碎之人嗎?”她紅着眼,淚水在眼眶之中打轉,彷彿下一秒那淚珠兒就會落下來。
“這……”衛諺有些慌了,他不過就是來問一句,也並未直言就是她傳出去的。可,她如今這副樣子,就顯得是他冤枉了她一般。
“我、我只是問問而已,並沒說一定是你。”難不成,他抱林初柳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還被其他人瞧見了?
陳荷花眼中的淚珠奪框而出,捏着帕子擦了擦眼淚,傷心的道:“可衛大哥你來問我,便是覺得那是荷花傳出去的。更是,認定荷花是亂傳是非的嘴碎之人。”
這陳荷花的眼淚攻勢讓衛諺有些招架不住,當下便後悔的道:“是我錯了,不該疑你。”
他與荷花也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她是什麼性子?他也是十分清楚的。她從不是那亂傳是非的嘴碎之人,他實在是不應該懷疑她的。
“她怎麼這麼衝動?”衛諺擰眉搖着頭說道。這惡婦會打那錢氏和張氏,定是聽到她們在傳她的謠言。她直接打人也太沖動了些,難道就不能忍一忍嗎?
雖然他也覺得,錢嬸子和張嬸子傳那種毀人名聲的謠言被打活該,但是這打人似乎也是不對的,他那裡正大伯處理起來了,這衛嫂子怕是要吃虧。錢、張兩位嬸子的家人都去了祠堂,所以他便連忙跑來通知衛大哥。
“我爲何會打你?嬸子敢對里正如實說出嗎?”憑她對她們的瞭解,她們定然是把她動手打人的原因給自動忽略了,並未告訴里正。
方纔,她正和錢氏跟其他村民說着林初柳那點兒破事兒,這林初柳便忽然出現,對着她和錢氏便是好幾個嘴巴子。被人打了臉自然是要還手的,可是想要還手的她們,又被這林初柳好一頓打。她們打不過林初柳,所以便只能找里正做主了。不過,現在她有些慶幸她和錢氏打不過林初柳了,不然她們怎麼能找衛家賠銀子呢?
“你沒法活兒?我們纔沒法活了呢!”錢氏指着凌霄的鼻子道:“你今天敢打我們,明日便敢拿刀殺了我們。”
這樣的好戲,陳荷花自然是不會錯過的,囑咐陳小虎看家,然後便去了祠堂。
“沒什麼,只是有些小誤會而已。”衛諺搖頭說完,又看着陳春林道:“你方纔說什麼不好了?”
見衛諺認錯,陳荷花心中竊喜,臉上卻依舊掛着淚珠。這衛大哥可真是好騙,她不過三言兩語,便讓他認錯道歉了。
因爲地裡有活兒要忙,所以這祠堂內圍觀的人並不多,除了張氏和錢氏家的人,便只有幾個沒事兒乾的婦人而已。
陳春林從遠處跑過來,剛到衛家門口正要敲門,卻忽然看到衛諺正和陳荷花站在陳家的院門兒口,便忙上前叫道:“衛大哥不好了……衛……”他本想說,衛嫂子出事兒了。但是,忽然看到陳荷花臉上的淚珠,便停了下來。
凌霄一進祠堂,那錢氏的大兒子陳大牛便邁着不太方便的瘸腿兒,朝她衝了過來。嘴裡罵道:“你這個賤人,竟然敢打我娘?”
“娘……”陳二牛忙伸手攔住了錢氏。她都已經被打成這樣了,再衝上去和林初柳打,也只有捱打的份兒。
陳荷花垂下頭,用手中的帕子將臉上的淚珠擦了乾淨,並未說話。
這林初柳竟然敢打自己,今天,不讓她賠上十兩銀子她就不信張。
“這是咋了?”陳春林的視線在二人身上來回。
“沒事兒,咱讓里正給咱們做主。”錢氏斜眼瞧着凌霄恨恨的說道。
她們都敢當着他這個里正的面兒鬧事兒了,當真是一點兒都沒把他這個做里正的放在眼裡。
“你這賤人,敢打我兒子,我跟你拼了。”錢氏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衝上去便要打凌霄,給自己兒子報仇。
“都別鬧了。”陳福沉着臉大吼了一聲。
陳春林忙道:“是衛嫂子出事兒了,她剛剛把錢嬸子和張嬸子給打了,她們二人告到了里正哪兒,現在都在祠堂呢!”
凌霄雙手一攤看着陳福道:“里正叔你也看到了,是這陳大牛先罵我,還想衝上來打我,我才動的手。”
衛嫂子打人的時候他也在,當時錢嬸子和張嬸子正在和其他人傳衛嫂子的謠言,衛嫂子聽見了,衝上去對着錢嬸子和張嬸子便左右開弓。錢嬸子和張嬸子自然是不會白白捱打,當下便要打回來。不過,她們兩個壓根兒就不是衛嫂子的對手,沒能打回來不說,還被打哭了。然後,她們便告到了里正哪兒去,里正便將衛嫂子叫到了祠堂。看她二人那架勢,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陳大牛憋屈的點了點頭,這臭娘們兒手勁兒太大,打得他的臉可痛了。
因爲錢氏的丈夫去了鎮上做工,所以,這錢氏家來的,便是她的大兒子陳大牛和二兒子陳二牛。而張氏家裡,只來了她丈夫陳二。
“大牛。”見自己的兒子被凌霄打了臉,錢氏這心尖兒都在痛。
錢氏和張氏是什麼樣的人?陳荷花十分清楚,那兩個婆娘可都不是省油的燈呢!林初柳將她們兩個打了,她們還能輕饒了她?
“我這就過去。”衛諺說完,轉身便朝祠堂的方向而去,陳春林也一同跟着他走了。
陳氏宗祠
凌霄和王氏進了祠堂,便看見,里正站在列祖列宗的排位下,板着着臉揹着手,看着錢氏和張氏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着她的罪行。
被裡正一吼,錢氏安生了,走到陳大牛的面前,摸着他的臉心疼的道:“可打疼了?”
凌霄十分委屈氣憤的道:“里正叔你可要爲我做主,不然我可沒法活兒了。”
“里正……”錢氏正要開口,方喊出兩個字,便被凌霄給打斷了。
這是怎麼了?這荷花怎麼還哭上了?他又見衛諺滿臉歉意,便想莫不是衛大哥欺負荷花了?
坐在地上的張氏,頂着一張腫得兩指寬的臉,看着里正道:“里正你瞧瞧,這林初柳當着你的面兒,都敢打人啊!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了啊!”
不久前,她同王氏出了家門,這遇到的村民都對她指指點點的,在她背後竊竊私語。錢氏和張氏更是毫無顧忌,大聲的與人說着關於她的謠言。二人唾沫橫飛,說她給衛諺帶了綠帽子,昨日她那姦夫還上了衛家的門兒呢!說得好似她們親眼看見了一般。她衝上去,對着二人便左右開弓,將她們一頓好打。她那樣做一是爲了震懾那些亂傳謠言的人,二是爲了把事兒鬧大澄清謠言找出謠言的源頭來。
“啪!”凌霄一巴掌扇在了陳大牛的臉上。
聞言,凌霄翻了翻白眼,她們還好意思讓里正給她們做主,她們這臉皮可當真不是一般的厚啊!
“嘴巴這麼不乾淨,看來是隨了你娘。”這陳大牛都指着她的鼻子罵了?若是她不出手教訓,豈不是顯得她好欺負。
陳大牛被扇蒙了,偏着臉不敢相信自己被扇了。
“我自然是看到了。”陳福點了點頭,覺得這陳大牛的確是該打。如果有人罵他女兒梨花是賤人,他也會衝上去賞他兩巴掌。
雖然這個大兒子有殘疾,但是錢氏最痛愛的依舊是這大兒子。她之所以會如此痛愛殘疾的大兒子,是因爲她覺得自己對不起這他。其實這陳大牛生下來的時候,這腿腳都是好好的一點兒毛病都沒有。可是一歲的時候,錢氏睡覺時不小心,壓着了他的右腳,便把他的小腳給壓壞了。然後,他這腿就瘸了,走路也不利索了。不過這事兒,錢氏並未告訴陳大牛,陳大牛也一直以爲自己的瘸腿是從胎裡帶來的。
“……”張氏和錢氏不說話了。她們方纔給里正告狀的時候,半點兒沒提她們在背後議論凌霄的事兒。
王氏看了一眼不說話的錢氏和張氏道:“兩位嬸子不說,便讓我來說吧!”她說完看着陳福道:“公公方纔兒媳與初柳妹子在一起,因爲這錢嬸子和張嬸子在與其他人說,初柳妹子給衛諺戴綠帽子,在外頭有了姦夫,胡編亂造毀她清白,這初柳妹子一時氣急纔會動打了二位嬸子。”
這初柳妹子狠狠的打了錢氏和張氏她只覺得十分痛快,這種瞎編亂造、亂傳謠言的人就是該打。要知道,這些不實的謠言可也是很傷人的,有多少女兒家的性命便是毀在這不實的謠言上。傳播謠言者,只是動動嘴皮子,但是對被傳播謠言的女子,可是致命的傷害。
關於林初柳的謠言,陳福也有所聽聞。不過,他相信林初柳的爲人,所以也並未相信那些謠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