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的那頭銀髮,配着明紫色的衣衫,如同從天而降的仙人一般,讓她挪不開眼神。
她上下貝齒一咬,口中的葡萄“撲哧”的破了皮,擠出鮮嫩酸甜的汁液來。
明禹崢看着宮如君那模樣,恨恨的正要開口,就聽到宮如君銀鈴般的笑聲傳來,難得的,這次沒有涼薄的口氣。
“我就是喜歡明禹溪,你怎麼着!”
明禹崢一聽,這口吻明顯不是宮如君平時對他說話時用的,反而帶着一絲絲的柔軟,其中還摻雜着說不清的驕縱。
對,就是驕縱!
明禹崢確信明禹溪這會兒是聽不到他們之間說話的聲音的,他也不給宮如君留什麼情面。
既是他幫明禹溪挑的妻子,他得爲明禹溪以後的幸福負起一定的責任來纔是。
明禹崢憤憤的道,“你表裡不一,還敢說喜歡我哥!”
“我就是喜歡明禹溪,你怎麼着!”宮如君不屑的瞥了一眼明禹崢,又說了一遍。
“你一點也不穩重,配不上我哥,也配不上明家主母的位置。”明禹崢紛紛的道。
宮如君摘了一粒葡萄,在兩指間轉動了兩下,她低垂着眉眼,目露寒光,直白而又不容置疑的說着,“我就是喜歡明禹溪,你怎麼着!”
而後,她把手裡的那粒葡萄往上一扔,嘴巴一張,落入口中,貝齒一合,“撲哧”一聲,聲音特別大的傳到了明禹崢的耳中。
就像是,故意做給他看的一樣。
“我哥早晚會知道你的真面目的!”明禹崢憤憤的又撂下一句,表示自己纔不會被宮如君嚇到。
如果這會兒明禹崢能自行衝開穴道,他說完話之後的第一個動作,定然是轉身就走。
不!
定然是轉身就用輕功飛走,他一刻也不想和宮如君呆在一起,這簡直是用生命在聊天。
然而,宮如君卻並沒有立即有用那句話來回明禹崢。
她透過窗子怔怔的看向明禹溪,用眼神描繪着他的樣子,一分一毫的,不錯過一星半點。
“你以爲他不知道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嗎?”宮如君將眼神收了回來,青黛的眸子看向燦爛陽光中的明禹崢。
“他見過的,我們第一次見面,他就見到了。”
“可是這又怎麼樣呢,我以後會將我所有的好,都留給明禹溪,這就是我愛他的方式,至於你說的那些所有的不好,都是給外人的。”
“既然你能看到我的不好,那就說明,你還不值得我對你好,你說我配不上他,那也只是你的想法罷了。”
宮如君難得的和明禹崢平心靜氣的說上幾句話,可這話,越說越又回到原來兩人說話的腔調上去了。
到了最後,明禹崢儘管十分想要捂上自己的耳朵,可宮如君的話,仍舊穿透了耳膜,鑽了進來。
“我就是喜歡明禹溪,你能怎麼着!”
他能怎麼着呢,打打不過宮如君,說話說不過宮如君,以前明禹溪在明家多數是護着明禹崢的,可現在與明禹崢相比,明禹溪又多數會護着宮如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