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倒是在怨我了?”
“沒,絕對沒有!”蒼玉矢口否認。
“爲夫這是在誇耀娘子啊!”蒼玉的手舉在臉側,十分認真的回道。
他一雙眼睛中,亮閃閃的,全是雲灼華的影子。
“在這個時候,我走的實在是不安心。”
“你身邊,我會留下人來照應着,若是有事,也能幫得上你。”
蒼玉本是好心的說着,誰知雲灼華卻撅起嘴來,“你居然還留着人看着我!”
“你這哪裡是擔心我的安全,分明是在防着我和明禹溪吧。”
蒼玉聽罷,一愣,“娘子這是誤會爲夫了,爲夫哪裡是這麼小氣的人。”
“更何況,爲夫哪裡不如那明禹溪,值得因爲他還特意留了人下來嗎。”
雲灼華狀似認真的想了想蒼玉的話,“說實話,這麼天天看着,有時候還真是覺得,明禹溪也是不錯的。”
“娘子這是在,間接地表達對爲夫的不滿嗎?”
“看來,爲夫今天要好好的伺候伺候娘子,讓娘子只記得爲夫一人的好才行。”
月半彎,夜還很長。
蒼玉是以雲灼華邀請的客商的名義來的,那麼走的時候,自然也不會向以前那樣無聲無息。
他依着禮儀,以生意出現了問題爲由,請辭回去。
雲灼華自然是準了,吩咐人送蒼玉下山的時候,還說了不少的客套話。
蒼玉沒想到,雲灼華坐在這皇位之上後,這官話說的,越發順溜了。
兩個人在人前客套完了,雲灼華才一擺手,吩咐人將蒼玉送回豐都去。
蒼玉也不是個扭捏的人,兩人昨晚上把要說的話,都說過了。
到了這會兒,蒼玉最後深深地看了雲灼華一眼,轉身就離開了別宮。
雲灼華沒想到,蒼玉這一走,剩下的,不僅僅是相思情苦,還有皇族蘇氏的內亂。
“稟皇上,叛軍已經到了樂洱山下了!”
一身甲冑的付正春單膝跪在大廳的正中,兩旁站着的,是雲灼華帶來樂洱山的文武官員。
他們雖然還像是平時上朝時那般,順位站着,可人心,卻已經慌張起來了。
“按照將軍的部署防衛即可。”
雲灼華端坐在龍椅之上,面不改色的說道。
付正春領了旨,手緊握着腰間的劍柄,沉着聲道了一句,“遵旨!”
他聲音如洪,震得當場的官員們身子一顫。
付正春默默地瞥了他們一眼,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退出了門去。
殿門大敞着,站在殿堂裡,還能聽到外面密集的腳步聲,沉重的鎧甲摩擦的聲音。
雲灼華坐在龍椅上,望着外面湛藍的天空,身子緩緩的站了起來。
她不緊不慢的邁着腳步,從門口吹進來的風裡,似乎還帶着這兩天烤肉的味道。
除了護衛的將士們外,其他駐紮在別宮外的人,都已經集中到了別宮內。
官員們這會兒都在殿堂內呆着,其他的世家公子們,還有蘇芳菲等人,都被安置在後面其他的地方。
這個別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付正春帶來的將士們,爲了安全起見,已經將這裡圍了兩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