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玉也不好意思的剛要準備捂着肚子讓它別叫喚,就又聽見帳篷門被人掀開的聲音,這次出來的倒不是張天晴,而是張天樾了。
如此,蒼玉也不必再裝下去,他睜開一隻眼睛,望着張天樾正往外盛的飯,勾着鼻子嗅了兩口,小聲的道,“真香!”
張天樾瞟了一眼帳篷,對着蒼玉搖了搖頭,“二公子說是特意來看我們的,可怎麼連點吃的也沒給我帶一點,你又不是不知,我們出門是採藥來了,哪裡有多少時間生火做飯,二公子倒好,不僅沒給我們帶東西,反而要來蹭飯。”
“天樾,你說的我怪不好意思的,這一路我也沒多舒坦過,你就別和我計較這個了。”說着,蒼玉看到張天樾又盛了一勺子飯出來,他湊着鼻子往前去聞那香味。
雲灼華的頭被他前傾的身子壓的動彈不得,只得又擰了一把他的大腿,疼的蒼玉“嗷”的一聲叫,雲灼華這才一把將蒼玉的手挪開,推開他的身子,自己也從蒼玉頸旁的空隙中鑽了出來。
對於雲灼華的出現,張天樾也不過就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端着兩碗飯,進了帳篷裡面去了。
鍋裡面許是還有些剩下的,被張天樾放在一旁的大石頭上,隔着一片炙熱的火焰,蒼玉和雲灼華兩個人望着那口小鍋,相對無言,只能猛咽口水。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天晴很會做飯,她做的飯特別好吃。”蒼玉眼睛還盯着那口鍋,慢慢的和雲灼華說着。
雲灼華眨了兩下眼睛,好奇的歪着頭看向蒼玉,“她做飯好不好吃關我什麼事,我又沒打算娶了她,倒是你,怎麼又讓你的鏢師餓肚子,說好的一日三餐呢。”
說話的功夫,林子裡的天就漸漸地亮了起來,帳篷裡的兩個人熱熱乎乎的把早飯吃了,再出門的時候,身上都背好了藥簍子,看樣子還是要上山去採藥。
張天晴手裡拿着一把小鐮刀,刀口鋒利,她兩指夾着雪白的刃口,輕輕一彈,聲音清越,倒不似一般的鐮刀那般聲鈍,看來,果如蒼玉所說,張天晴受盡了蒼玉母親的疼愛,就連使的鐮刀都不是一般的東西。
“你既然說來看看我們,這也看過了,就趕緊走吧,好走不送了!”張天晴斜斜的瞟了一眼裹着被子還坐在那裡的蒼玉。
蒼玉或許是對張天晴有所愧疚,也或許是習慣了她這樣的對待,連張天樾都適時地制止自家妹妹如此行徑,可蒼玉卻什麼也沒說,他鬆開被子從地上站起來,又裝模作樣的拍打了兩下衣服上的褶皺。
這才跨出被子圍成的圈子,往前走了兩步,站到了張天晴的面前,低着頭,一臉關切的看着張天晴道,“天晴,上山小心點,你是個小姑娘,別老跟你哥學,淨往那些個危險的地方鑽。”
“我這次回來,應該會多呆些日子,你們也早點回來,咱們也好長時間沒見了,我還真的挺想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