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灼華一聽,立即就從牀上坐了起來,她三兩步的走到蒼玉的牀前,掐着腰指着蒼玉就道,“我就知道你不可能這麼好心的,還說什麼爲我的安全着想,你這分明就是拿我當誘餌,想借此機會剷除樑文緒在長樂城的尾巴!”
蒼玉被雲灼華一語道破計劃,他也不不慌不忙,不急於安撫,倒是十分坦然的把手裡吃剩的半個蘋果,伸到雲灼華面前來。
“稍安勿躁嘛,你放心好了,全程都不用你出手,無知無覺的,很快就沒事了。”
雲灼華一把撥開蒼玉的手臂,自己走到桌子邊,也拿了一個蘋果,狠狠的,大口的咬了下去。
蒼玉所行此事,說大了是一方安危國家大義,說小了是個人喜惡私人恩怨,雲灼華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剛吃了蒼玉給的一個悶虧,哪裡就願意順着蒼玉的心思走,非要給自己找回個場子來。
“怎麼說,我也算是幫了你一個大忙,江湖上,可沒這麼對待於自己有恩的人,如今讓我幫你也行,不過這可就算是你欠我的人情,到時候,我要怎麼討回來,你就必須按照我說的去做。”
“只要灼華這次幫了我,想要我怎麼還,都可以,哪怕你說要我跟你走,那也行啊。”蒼玉笑呵呵的隨口就道。
哪知雲灼華卻被他這句話嚇了一跳,剛嚥下去的一口蘋果,卡在喉嚨上,上不去,下不來,嗆了好一會兒。
蒼玉連忙起身拍着她的後背,好一會兒,那口蘋果才被雲灼華給咳了出來,蒼玉看着雲灼華臉被憋得通紅的樣子,撇着嘴不甘心的道,“你至於嗎?”
“還不是你嚇我,誰要你跟着我走啊,誰稀罕吶!”雲灼華纔不要再和蒼玉有什麼瓜葛,他們倆在一起,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好事等着。
“你可這就是不識金鑲玉了,好歹我也是個郡王爺,身份地位也有了,長得也不錯,帶在身邊一來養眼,二來不會餓肚子,身上還有幾分功夫,你就這麼不屑一顧,真不怕傷了那些女兒家的心。”
“金玉我倒是可以稀罕一下,不過金鑲玉嘛,我就要好好想想了,雖然只多了一個字,可這怎麼好像是天上地下的差別。”
“誰家女兒家看上了你,以後那纔是要傷心呢。”雲灼華也懶得和蒼玉廢話,誰讓她當時在議事廳這麼不給樑文緒臉面,自己可終於要吃到苦頭了,也怨不得他人。
再者,她也不是這麼任人欺負的,樑文緒要找她的麻煩,她還想再給樑文緒添個堵呢。
雲灼華像是開玩笑一般的隨口這麼一說,聽在蒼玉的耳中,卻不得不深究其背後所暗含的意思。
往往越是隨性而言,越是內心真實的想法。
或許,這正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雖然蒼玉已經去西戎兵的兵營打草驚蛇,但西戎兵卻絲毫沒有退卻,或者轉換地方的打算,他們在原地,增加了不少的營帳重整旗鼓,並且加設了防衛,看樣子倒有要打一場硬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