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纔多久不見,我的任小公子,怎麼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
“不如,就到我這南吳的皇宮裡來,讓我給好好養養吧。”
“如何,嗯?”
蒼玉把抓着雲灼華的那隻手一把甩開,另一隻手,又將雲灼華勾着他下巴的手指挑開。
他腳尖點在地面上,不動聲色的,就退了些許的距離出去。
雲灼華手上一空,一顆心也像是跟着被剜去了大半,空落落的,透着冷風。
“南吳的皇宮,怕是我會住不習慣,在此,謝過公子灼華的邀請了。”
“今天我來,是念及我們以往的交情,大戰在即,我們各有職責,在戰場上相遇,我不會手下留情,也請公子灼華,不要藏拙。”
“是勝是敗,是生是死,各憑本事。”
“倘若我們此戰之後,都還活着,是我入你的後宮,還是你跟着我回任家,倒時,我們再做了斷。”
“如此,你可有什麼異議!”蒼玉問。
雲灼華高昂着頭,把那隻被蒼玉攥的生疼的手,藏在了背後。
她輕笑着,回道,“雖然,我不知還有什麼需要和你做了斷的,可既然你開了口,我自然也沒什麼意見。”
“這戰場刀劍無眼,任小將軍作爲一軍主帥,這衝鋒陷陣,身先士卒的性子,怕是要改改了。”
“否則也不知,你是否還有命,等到和我做了斷的時候。”
“公子灼華,口氣倒是不小,一切,就戰場上見真章吧。”
蒼玉對着雲灼華拱了拱手,他腳尖一點,身子騰空而起,翻過院牆,瞬間,就無影無蹤了。
就連氣息,雲灼華也捕捉不到一半。
等着蒼玉走了,明禹溪才睜開眼睛,他看着站在黑暗之處的雲灼華,心疼的無以復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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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他們倆說話,生意不大,但也沒有特意避諱明禹溪。
只是明禹溪正人君子,站在那裡,封堵耳目,也沒有去聽罷了。
眼看着蒼玉已經走了,雲灼華卻還站在那裡,望着蒼玉原先站着的地方,一動不動的。
夜裡的寒風吹過,捲起雲灼華的衣襬,帶走了身上所有的溫度。
明禹溪蹲下身,把那牀皮毛的蓋被掛在手臂上,飛身越過池塘,走到了雲灼華的身邊。
他用蓋被,將雲灼華裹得嚴嚴實實的,“天冷,還是進去吧。”
雲灼華兩手拉着被角,謝過明禹溪之後,才擡起頭來,十分抱歉的對明禹溪道,“是我沒想周全,倒是連累了你。”
雲灼華以爲,若是今天蒼玉來的時候,她沒有在明禹溪這裡,就不會讓明禹溪的名聲受損。
可雲灼華卻不知道,從宴會那天開始,明禹溪就已經被牽連其中了。
有沒有今天這回事,其實,已經不這麼重要了。
“這樣的連累,似乎,我應該甘之如飴。”明禹溪像是還有心,開起了玩笑。
雲灼華心事重重,並沒有被明禹溪逗笑,反而心事越發重了些。
“你的手,怎麼了?”明禹溪一低頭,就看到雲灼華手指打着顫的使不上力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