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灼華眼睛往隊伍的最後面望去,她舔了舔乾燥的薄脣,溼潤的脣角亮着蜜釉的色澤,櫻紅色的舌尖被下齒抵着,緩緩地縮回口中,看的蒼玉也不禁舔了舔自己乾燥的脣角。
他就像是久旱初逢雨露,脣角都沁着香甜的味道。
“你有沒有發現,一直有人跟在我們後面,不是先前甩掉的那一個,是還有別人,比先前那人武功更高,可是他一直跟着,卻沒有要出手的意思,不知是在等一個時機,還是在等其他的人。”
此人武功,雲灼華尚且察覺不到深淺,說明他不是武功比雲灼華高出許多,就是慣常用這種追蹤之法。
雲灼華喝了酒之後,武功明顯高出以往許多,這次出門前,又得了莊沐遲施針,喝了藥,是以,雲灼華對自己現在的狀態,還是十分有自信的。
若跟着他們的這個人,想要單槍匹馬的出手攔截,雲灼華還是有辦法制衡的,可這人遲遲不出手,倒是讓雲灼華不得不想的更多,也更加謹慎起來。
出門在外,並不是每次都能找到一處適合的過夜場所,雲灼華也沒有特意的去找,看這天色已經差不多了,就吩咐所有的人,就地休息,該吃飯的吃點,另外又安排了人,午夜換防。
蒼玉帶着雲灼華在長樂城裡買的那些吃的,早就被他們吃完了,現在也就只能和其他將士一起,吃一些自帶的乾糧。
他們沒有多少時間做飯,所帶的,都是風乾易食的肉乾,還有已經十分堅硬的餅。
雲灼華匆匆咬了幾口,就看到旁邊的蒼玉,咬了兩口肉乾,就這麼含在嘴裡,半晌才能看到他抿着的脣,動了那麼一下,整個人就坐在那不聲不響的,像是陷入了沉思。
雲灼華只當蒼玉這是不習慣吃這種乾糧,所以吃不下去,她起身,從馬背上拿下兩個水囊來,一個自己留着,一個遞給了蒼玉,“呶,這些東西吃着幹,喝點水容易下嚥。”
蒼玉接過水囊,道了謝,仰頭喝了口水後,清潤的嗓音緩緩而道,“看這天色,怕是要有一場風雨了,也不知,我們能不能趕在雨落之前,回到軍營中去。”
他們的車上,都是沉重的兵器,雨天易滑,他們本就時間緊迫,若是因爲下雨再有所耽誤,就怕是要誤了戰時了。
蒼玉雖然說自己不常在軍中,但只看那次探查西戎兵,雲灼華也可從蒼玉身上觀之一二,他並非什麼都不懂,雖說雲灼華對回程的路,早有安排,但事關重大,若是蒼玉有更好的想法,雲灼華也不介意採納。
“天災無可避免,但是人禍倒是可以先解決掉。你認爲,他們什麼時候會出手,或者,我們引誘他們上鉤,以防夜長夢多。”雲灼華一仰頭,又咕咚的喝了一口水。
脣角溢出的水珠,積攢成流,從她光潔的下顎,一路滑入脖頸之中。
蒼玉盯着那水珠途徑的地方,白皙細嫩的皮膚吹彈可破,修長的脖頸勾勒出一個完美的弧度,他從沒見過哪個男人,能有這樣優美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