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末將萬死難辭其咎!”戚天威的副將跪在戚天威面前,不知道爲什麼,他昨夜明明好好地跟着前面男扮女裝的安大人,卻不知道何時竟然被人打暈了,等到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眼前,自然是沒有了安芷的蹤影,在他將方圓幾裡都跑了個遍,然後再去了約定的目的地查看確認安大人並沒有到過這個地方之後,他的心中飛快地閃過兩個字“完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戚天威自然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一直喜滋滋地等着自己的計謀成功,好好地打那些個背後嚼舌根的人的臉。但是一見副將這個表情,他的心頓時落了千丈。
“安大人,失蹤了……”副將輕聲道,天知道他得有多大的勇氣纔敢說出這句話。戚將軍多年來鎮守邊疆,脾氣暴躁,他真怕一怒之下就被戚天威給處理了。
“什麼?”戚天威手中的茶杯落地,發出“砰”的一聲清脆的聲音。
他一宿沒睡,就爲了不錯過抓獲那該死的“採花賊”的喜報傳來的那一刻,而現在,他最信任的副將居然跟他回報道任務失敗了,而且最關鍵的是,安道全失蹤了……
安道全是個大男人,對於他的清白方面,戚天威自然是不擔心,但是,若是那“採花賊”發現他是個男人,然後惱羞成怒的話……
戚天威趕緊搖了搖頭,不敢再往下想下去。朝廷命官若是出了事,他現在這個將軍的日子定然也不會好過到哪裡去。
“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帶人出去找!”若不是副將多年來都忠心耿耿,戚天威幾乎當場想將人給軍法處置的心都有了,他怒吼道。
“是,末將這就去!”副將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出去了。
戚天威坐在屋裡,那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後他決定,自己也出去找,畢竟,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不是?
“戚將軍,這麼一大早的,這般急是往哪裡去?”戚天威才一出門,便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你你……”戚天威彷彿是受了驚嚇一般看着安芷。
“本官怎麼了?”安芷自然是知道戚天威爲何會這個樣子,因爲之前在縣裡碰到副將的時候,他也是一副這般的表情。
“安、安大人,你、你沒事啊……”戚天威不知道該說什麼,胡亂便開口說了一句。
“怎麼,難道戚將軍希望本官有什麼事?”安芷一臉無辜地看着戚天威。
“不不不,末將不是這個意思,安大人,你昨夜……”
“昨夜,他與本王在一起。”蕭恆裕不知道何時追上了安芷,在一旁道。
這一下,戚天威的嘴張得更大了。
“王王王,王爺?”任是戚天威再怎麼都不會想到,他居然會在這邊陲小鎮,看到當今皇帝面前的大紅人——豫王蕭恆裕。
“原來,朝廷派來的大人竟然是豫王爺。”戚天威終於恍然大悟地道。
安芷無奈地看了一眼蕭恆裕,聳了聳肩,蕭恆裕也回之以一個笑,表明自己心下了然。
沒錯,戚天威知道朝廷會派專人過來徹查“採花賊”一案,但是卻並不知道是誰,當然更不會想到來的人竟然會是蕭恆裕這樣的大人物。
作爲一個常年駐守邊境的將軍,戚天威能見到朝廷權利核心的人的機會那是少之又少,此刻見了蕭恆裕幾乎是恨不得將自己的一切以及最好的一面都展現在蕭恆裕的面前,期待能得到蕭恆裕的重視,然後一步登天。
對於戚天威這般的做法,蕭恆裕表示理解,但是卻又不想過多看到,安芷自然也是知道,但是戚大將軍的一片赤心豈是那麼容易受打擊的?雖然多日來沒有得到蕭恆裕的賞識,但是依舊孜孜不倦,鍥而不捨。
“這位戚大將軍真是執着。”又是一天過,蕭恆裕扶着額無奈地坐在屋內。
看着蕭恆裕這副樣子,安芷不由得感到好笑,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蕭恆裕這麼無奈的樣子呢。
不正經的他,正經的他,有的時候,安芷都分不清究竟哪個纔是蕭恆裕的真性情,這才難得能看到他這般樣子,倒也是個不錯的見識。
“若不是你執意還要留在這驛站,本王便省卻了這個麻煩。”蕭恆裕沒好氣地看着一臉幸災樂禍的安芷。
“好了,不說這個了,目前你手上的線索就這些麼?”聽得安芷對案件敘述了一遍,然後告訴了自己一些疑點之後,蕭恆裕問道。
“嗯,這些線索太少,根本不足於確定兇手,目前唯一能知道的便是這兇手非富即貴,而且擅長用毒。”
“太少,這有等於沒有。”蕭恆裕搖搖頭。
“兇手太過於狡猾,而且雖然兇手犯下了不少案件,但是我親眼所見的便只有一起。”安芷皺着眉道。
“所以,你跟戚天威便想了那個餿主意?”雖然已經幾日過去,蕭恆裕還是對幾日前安芷出去當誘餌的事耿耿於懷。
“並不是餿主意,那是沒有辦法之中的辦法,若不是出了些差錯,下官可以說,那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安芷託着腮,眉頭依舊緊皺。若不是這樣,她也不會隨着戚天威胡來,而且自己還親自上陣。
“但是,你爲何要自己涉險?難道,是那戚天威威脅你?”蕭恆裕終於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眼前的人兒,拼了自己的命都不願意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而且不知道爲了何種目的整日混跡官場和一堆老奸巨猾的人之間,除了這個理由,他實在實現想不出安芷爲何要親自涉險。若真是這樣,不管那戚天威在這邊境有何等威名,又曾立下過什麼樣的功勞他都不管,敢動他蕭恆裕的女人,他定要他好看!
“我是最好的人選。”安芷道,“這件事本就是暗中進行,而且又急,不可能一下子就能找到適合的女子。”
說到女子二字的時候,安芷低了頭,神色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