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尷尬的回過頭,溫暖斜眼偷瞄了一眼身邊的閻謹,隨後又趕緊回過頭。
傑西那個死娘炮說話也不避着點,萬一閻謹的心裡,還真的有那個金安妮一席之地呢,冒犯了閻謹的心上人,那傑西肯定會遭殃的。
溫暖這邊替傑西的生命安全感到擔憂,閻謹卻絲毫不知道溫暖在想些什麼。見她只是默默的垂下頭,還以爲她還沉浸在昨天的無妄之災中,沒有緩過來。
孫毅早就接到了電話已經開車趕來。兩個人下樓的時候,就已經看到自家熟悉的車停在門口。
閻謹體貼的爲溫暖打開車門,在溫暖上車後,自己猜跟着上去。
溫暖一上車,看到孫毅坐在駕駛座上,非常自然的重孫毅笑笑,和他打招呼,孫毅卻是一臉的懺愧:“夫人,昨天的事情是我失職了,要不是我……”
孫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溫暖趕緊打斷,“這件事情的責任根本就不在你,是我……”似乎是想到昨天自己的狀態,以及造成她忽然失常的原因,之後的話她忽然久沒有勇氣再說下去。
頓了頓,溫暖聲音低低的,繼續說道,“反正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怪你,而且都已經過去了,你別再想了。”說着,看着後視鏡裡顯示出孫毅依舊苦着一張臉,微微皺眉,隨後兇巴巴道,“專心開你的車!”
溫暖一發脾氣,孫毅立即連眉毛都不敢皺一下了,連忙收拾好自己臉上的表情。溫暖又通過後視鏡看了一陣,確認孫毅的確再沒有自責的情緒,這才放下心來不再理會。
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是孫毅的錯,如果孫毅硬要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她纔會覺得心裡過意不去。
閻謹此刻就坐在她的身邊,不論是他身上才沐浴後的清香,還是他身上穿着的和她相呼應的彰顯兩人氣密關係細節,都讓溫暖一陣陣的臉紅心跳。此刻的閻謹身上的光芒實在是太甚,令她想忽視都難。
然而每每看到他,都覺的心裡堵得慌。從來沒有沒有人會讓她溫暖覺得這麼不好對付。如果是她討厭的人,就直接被她拉倒黑名單了,永遠不再來往。如果是她愛的人,她就能把他捧到天上去。
然後閻謹,救她護她的人是閻謹,讓她不得不愛,然而最傷她的心的人也是閻謹。如今的溫暖就像是是手裡拿着一把屠刀,對着兩人世間千絲萬縷的關係線,留不得,斬斷又下不去手。
然而一向光明磊落的溫暖這個時候,卻畏畏縮縮的不敢直接問個明白,反倒是縮起腦袋先擇當鴕鳥,就因爲她害怕,到時候閻謹嘴裡說出來的按個答案不是她想要的。
你是不是喜歡上了金安妮?
車身在往發佈會的路上慢慢行駛,閻謹目視着前方看着不斷從眼神裡略過的景象,餘光去而一直打量着身邊的溫暖。
“你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要不你別去發佈會了,回家休息吧?”閻謹帶着關切的聲音,低低的響起看,帶着磁性的聲音毫無意外的撥動着溫暖的心,跟着一顫一顫的。
溫暖的身子急不可查的一抖,隨即搖了搖頭,“齊大大說我必須去的,我能行。”
明明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一隻手掌,閻謹卻覺得自己和溫暖之間隔着千山萬水,千里萬丈。明明有一肚子話想說,纔開口又覺得心裡堵得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老大,夫人,到了。”
“暖暖,我……”
兩道聲音忽然同時響起,伴隨着車身的一個剎車,三人都慣性的往前傾了一下,溫暖摸着開門把手的手也頓了頓,好一會兒鼓起勇氣回過頭,有些期待的看着閻謹,“你想說什麼?”
或許閻謹是想解釋?一想到這個可能,溫暖頓時心情雀躍,只要是閻謹開口,他說什麼她都信的。這麼期待的想着,看着閻謹的眼神都似乎要閃閃發光了起來。
閻謹卻是轉而看向窗外,並沒有注意到溫暖的神色。此時,已經到了發佈會樓下,周圍也全市往裡涌的媒體記者,甚至還有好幾個人看到他的車,立即圍了上來。
閻謹皺了皺眉,“沒事,我們先上去。”
溫暖握着把手的手就是一緊,眼神也黯了黯,最終也只是低聲應道,“好。”
然而閻謹卻是低估了自己的的團隊刻意炒作《希望之光》之後,電影的火爆程度,幾天幾乎是全城的媒體記者都來了,就算是已經安排的媒體席多達五百座,也是爆滿然而也還有許多人是站着的。閻謹僅僅是往演講臺上一站,就能看到臺下是烏泱泱的一片。
還不等閻謹站定,臺下就是一大片閃光燈對着閻謹猛拍,還伴隨着七嘴八舌的提問。
“請問閻總,你和金安妮的緋聞是真的嗎?”“閻總,你的婚姻生活是不是出現的狀況?”“閻謹請問你是爲了宣傳電影炒作嗎,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環炎國際已經遭遇了巨大危機?”
面對這這麼寫無禮的提問,閻謹始終一臉漠然,沒有因爲這些提問露出或不耐或反感的模樣。僅僅是一擡手,一個簡單的示意的動作,在場的衆人都瞬間安靜了下來,五百人的會場頓時寂靜無聲。
“各位媒體朋友請稍等,還有三十分鐘,我們的發佈會才正開始。”
閻謹從來都是這樣一個有魅力的男人,舉手投足都帶着牽動人心的力量,他從來就是站在世界之巔的王者,這樣的一個有魅力的引人信服的男人,誰還敢說他就要面臨破產?
他僅僅是往那裡一站,所有的謠言不攻自破。
溫暖也同所有人一樣,站在臺下,仰望着臺上那個似要呼風喚雨的男人,不得不誇讚一下傑西好手藝,此刻閻謹站在臺上更如同天神下凡,刀削般鋒利的輪廓,深的如海一般的眸底,還有那精緻如畫的眉眼,僅僅是一個人眼神,都足以讓萬人爲他傾倒。
溫暖僅是站在臺下觀望了一會兒,就默默避開人羣離開了會場。
溫暖在外面晃了一圈後,都沒有看到齊土土的人,有些無奈的嘆氣,明明是齊土土喊她來了,現在發佈會都快開始了,都還沒見着齊土土的人。
溫暖坐在場外的休息廳等候着,不一會兒就看着衆人簇擁的葉帆,風光無限的踏着貓步,得意的朝着她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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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溫暖此刻坐着的地方是去會場的必經之路,所以在此刻看到葉帆也是必然。
溫暖穩坐如山,一動也不動,只是眉頭爲微不可察的皺起,腦袋中恍然想起趙子陽那句噁心的,“你皮膚可比葉帆的*多了。”
溫暖反感的想吐,可是她卻也不禁起疑。從前的葉帆還親口告訴她,她和趙子陽也不太熟,只是看着趙子陽相貌還不錯很對溫暖的味口,這才介紹給她的,現在看來,恐怕這句話裡也,沒有幾分真。
真想着,葉帆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和她的不願理會不同,葉帆竟然直直的在她面前停了下來,一開口就帶着她那招牌的笑意,“暖暖,你怎麼也來了?”
溫暖不適的皺起眉,看着面前的女人,並不答話。
葉帆卻絲毫不在意一般,笑嘻嘻的俯下身,湊近暖暖的耳邊,在外人看來,兩人還是和之前一樣,是很要好的朋友,舉止都十分親密的樣子。
然而溫暖卻聽到那個女人在她耳畔說道,“你如今閻夫人的地位也似乎穩不住了,我看你還能得意多久,一想到你就要落魄得像狗一樣,我這顆心就十分的期待呢。還有,昨天趙子陽的功夫,還不錯吧?”
聽着葉帆話裡的敵意和毒辣,以及後來說的內容越發的露骨,溫暖的額頭的青筋都一跳一跳的,她以前到底是有多蠢居然一直都那麼信任她,還一次又一次的原諒他。
溫暖有些頭疼的閉上了眼,伸手柔柔了額角,不願再看葉帆。
卻聽到葉帆身邊的人還刻意的說道,“哇哦,咱們家帆帆和溫小姐的關係可真好呢。”“可不是嘛,他們是好朋友啊。”“那還用你說,整個圈裡的人都知道了,溫小姐和帆帆可是最好的閨蜜,多少人羨慕她們之間的感情還羨慕不來呢。”
溫暖聽了心下越發的冷,眉頭也越皺越深。這些人之前這種話也沒少說,可當時她還真的傻乎乎的以爲,她們真的是羨慕她和葉帆之間的感情。
現在聽來多麼諷刺。最好的閨蜜?她是葉帆眼中最好利用的冤大頭吧。整個圈裡都知道?那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看她溫暖的笑話。她以前究竟是有多蠢?
“哎喲喂可不是嘛,要不是葉帆這個最好的閨蜜,光憑着葉帆這個大花瓶又怎麼能得到她現在的這個角色?”突然間響起一個尖銳的女聲,話語裡鮮明的敵意和諷刺,讓溫暖原本就糟糕的心情越發的糟糕,溫暖緩緩睜開眼睛朝着那個說話的女人看過去。
只一眼,那女人似乎被溫暖忽然這麼鋒利的眼神嚇到,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後又有些警惕的看着溫暖。
看着那女人的反應,溫暖顯示有些訝異,後來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又不禁微微苦笑,還真是和閻謹待久了,就連那不經意間暴露出來的眼神也有幾分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