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難受的想吐,看着閻謹陰沉的臉,忽然覺得自己的胃裡更加難受了。有些抗拒的掙了掙,閻謹卻握得死緊,讓她絲毫不能反抗。
“放開我。”溫暖有些憤怒的吼着,而她對面的人卻絲毫沒有反應,只是手上的力度更緊。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閻謹這一次,也真的有些怒了。他一次一次的警告她,她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再犯。曾經他也以爲,自己的耐心總能夠給予溫暖一次次的包容,可是這一次,在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已經有了那麼明顯的轉變之後,他忽然就容忍不了。
他們只前不是相處得挺好的嗎,到底是突然發生了什麼事情,溫暖要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我纔沒有玩弄我們之間的感情,玩弄感情的人,是你!”溫暖終於忍住住大聲吼道,說出了心裡頭憋了許久的話,不知道是不是太激動的原因,幾乎是同時,她不知不覺中已經熱淚盈眶。
閻謹看着溫暖忽然之間變了臉,原本輕佻的讓他有些不爽的臉瞬間就滿是淚痕,一下子驚訝不已,有些愣怔的看着溫暖。
然而溫暖的眼淚好像就是閻謹的催化劑,完本憤怒值爆表幾乎隨時都有可能爆炸的閻謹,忽然就在心底軟成一片,一點怒氣都提不起來。
有些無奈的鬆了手,溫暖一離了閻謹的掌控,立即身子又往後退了一些,和閻謹之間的距離也拉得更遠。好在車廂內的空間就這麼大,溫暖再怎麼縮,兩人之間的距離,也不過一個手臂而已。
有些無奈的輕嘆一口氣,閻謹伸出手,輕柔的爲溫暖拭去面上的淚水,“瞧你委屈的,那你說說,我怎麼玩弄我們之間的感情了?”
溫暖也沒有料到自己會突然哭出來,本來就覺得很有些丟臉,看到閻謹的手伸過來她還想要躲,卻怎麼也躲不開,只好扭開頭不看閻謹,任他的手在自己的臉上作亂,對於閻謹的話也只當是沒有聽到。
這是不僅氣哭了,還氣的不想說話了?
閻謹無奈,溫暖這個彆扭的嬌嬌,說不得,打不得,罵不得,這會兒連文話都問不得。可是偏偏就是溫暖這個模樣,他也愛的要死。
“暖暖,有些事情,你得直接跟我說出來,你什麼都不肯說,我閻謹就是再聰明,也猜不透你的心。”閻謹想了想,還是先把道理給溫暖捋一捋,生氣歸生氣,氣完了也要解決問題不是嗎?
溫暖只是在最初的那一刻忍不住淚水的決堤,之後也沒有再哭的意思,很快閻謹爲溫暖擦完面上的淚水,這才又順勢托住溫暖的半邊臉,小心翼翼呵護的模樣,任誰也都能看出他眼裡的珍惜。
溫暖感受着臉頰邊傳來的溫熱的觸感,很柔很軟,也很讓人安信,那一瞬間,溫暖竟然心生出了幾分被人溫柔憐惜的感覺。
但是她卻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閻謹爲了金安妮欺騙她,她親眼看着閻謹照顧着金安妮,親自爲她拉開車門,殷勤到這個地步,要說他心裡對金安妮一點想法,她怎麼會信?
不但如此,她還親眼看到閻謹在送金安妮回家之後,站在門口和她聊了許久,兩個人說話的時候,身體也捱得極近,如果兩個人真的沒有關心,說個話而已,至於捱得那麼近嗎?
就是因爲已經知道了真相,如今再和閻謹相處,閻謹越是表現的情意款款,她才越覺得反感。
見他一番話說完,溫暖仍是默不作聲,一直緊緊盯着溫暖反應的閻謹,似乎還看到溫暖眼底淡淡的嘲諷,閻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就這麼讓溫暖厭惡?
“你這是鐵了心不想和我過了是嗎?”
閻謹無力的垂下手,淡淡地問出聲。
溫暖嗤笑出聲,“閻謹,講道理,是誰不想過了?”
閻謹聽了溫暖的話,又瞧着溫暖情緒有些激動的模樣,心頭一動,或許有些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兩人之間的關係還有轉機也說不定。
溫暖說完,見閻謹沒什麼反應,只是默默的看着她,還以爲他是心虛了,當即冷冷了的哼了聲,“我今天也把話放在這裡,你要是不想跟我過了,就直接說,別暗地裡盡做那些對不起我的事情,我溫暖向來拿得起放得下,想離婚也不過是你一句話的事情。”
溫暖嘴上說的兇,其實心虛的很。說這話的時候,心頭砰砰直跳,生怕自己一時緊張沒有發揮好,讓閻謹看了笑話。
她的目的就是維持好自己最後的形象,說她死要面子也好,強撐也罷。既然都走不到一起,那她何必苦苦哀求,做出那樣的可憐樣子來挽回一段幸福的婚姻?
溫暖默默在心裡,將接下來也許會發生的事情,默默走了個過場。總之,不管他們在最後都吵了些什麼,她都始終要維持好自己的形象,絕對不能讓閻謹那個混蛋看了笑話。
“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閻謹求知的態度誠懇,一雙無辜的眸子亮晶晶的看着溫暖。
溫暖因爲想要維持形象,本想一直冷着臉如同禁慾系不苟言笑的女神一般。但是忽然聽到閻謹居然問她,還是忍不住一雙眼睛冒出熊熊火焰。
“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自己不知道嗎?還是說,你做的對不起我的事情已經多到數不清,你都不知道我指的是哪一件?”
閻謹微微蹙眉,想了想,還是保險一點問道,“惹得你現在最氣氣憤的事情,是什麼?”
隨着閻謹的話,溫暖下意識的再次想到那個美豔絕倫的金安妮,扭着屁股風騷的躺在閻謹懷裡的畫面。
雖然她並沒有看到這些,但是不妨礙她通過表象幻想出來更加深沉的畫面,也因爲如此,她才更加的氣憤。
雖然大部分情況下,都純粹是她自己在氣自己罷了。
“哼,自己做的心虛的事情太多了,都不知道是哪一件被我知道了嗎?”不然爲什麼連她此刻在氣什麼都不知道。
閻謹無奈的躺倒在座位上,目光有些飄渺,“可是暖暖,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啊,如果真的是我有哪裡惹得你難過了,你直接說出來,我給你解釋好嗎?”
“哼,解釋?還不是爲了掩蓋自己的罪行糊弄我?”溫暖鄙夷,再看閻謹的眼神如同在看路邊的一攤爛泥。
閻謹無奈的快哭了,女人生氣起來都這麼不可理喻嗎?到底要他怎麼做,她才滿意。
“說到底,你還是想跟我離婚。”有些絕望的說出這麼一句話,只是剛說出口,閻謹就後悔了。
雖然他此刻強烈的感受到,溫暖想要和他離婚的決心。只通過她說不出個所以然,還拿出那麼一堆蹩腳的藉口搪塞他這一點就能看出來了。
只是他這麼輕而易舉將這句話說出來,可不就是中她下懷?
想到這裡,閻謹不禁眼神更冷。溫暖可真是越來越出息了,竟然也能有把他都套進圈的一天。
是她跟誰學的,還是誰教她的,那個威爾遜?
氣憤的啓動車子,疾速往家裡駛去。
車廂裡是一陣令人心悸的寂靜。溫暖明明已經覺得很不舒服了,卻始終強忍着不開口,也不說一句服軟的話。
閻謹卻是正在氣頭上,渾身都散發着冷氣,滿腦子都想着該如何再把那個威爾遜收拾一頓纔好。
好在……他說出那個令他後悔問出的問題之後,沒人再說話。
沉默中,不知道是誰默默鬆了一口氣。
很快,閻謹一個猛地剎車,二人已經回到了家門口。他快速了下了車之後,繞到溫暖的那一側,拉開車門,只等着溫暖快些下車。
溫暖卻坐的紋絲不動。
閻謹微微挑眉,“要我抱你下車?”
溫暖擡起頭,面無表情的一髒臉,眼神卻倔強又執拗,“我想回家。”
閻謹聞言下意識的皺起眉頭,一張臉也黑了下來,“這裡就是你家。”
溫暖卻仍舊不動,“我說的是我家,溫家。”
閻謹只感覺的自己額頭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幾乎下一刻他就有想打人的衝動,偏偏面前這個小女人卻始終屹然不動,一張倔強的臉就這麼淡淡的冷漠着看着他。
閻謹倏地一聲冷笑,勾了勾嘴角。他該誇她好氣魄嗎?
下一刻,溫暖整個人被閻謹一般抱起。一個公主抱直接把溫暖往家裡扛,任溫暖怎麼折騰掙扎,都已經改變不了這個事實,那就是,她只能回此刻面前的這個家。
溫暖一向識趣也知道什麼叫做審時奪度,眼見着什麼也改變不了,索性也不掙扎了,省點力氣。免得一會兒真打起來,還沒開始她就虛脫了。
然而此刻看着溫暖突然乖巧的模樣會錯了意。
閻謹他恍然間好像領悟了什麼。他何必要苦苦跟溫暖講了那麼多道理,到最後還不是一點作用都沒有?而想這樣直接上手,事情不就早就解決了嗎!
看看溫暖此刻乖順的模樣就知道,這一招多麼有效!
相着,閻謹腳下的步子也更加急切,幾乎片刻之間,二人已經來到了只屬於他們的房間。
閻謹有些猴急的把溫暖丟在牀上,接着不等溫暖反正,整個人就狠狠的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