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脣齒間漫出一聲淺淺的呻|吟,但在她的極力壓制下,卻並不是很明顯。
他故意撩撥她,看着她嬌羞的樣子,脣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分明。
臥室內再度充斥上曖|昧的氣息,連太陽似乎都被上演的這一幕羞紅了臉,嬌笑如花。
逗弄着她,看着她臉紅的樣子,似乎是很欣賞這份樂趣。
蘇深深不喜歡化妝,一般都是素顏,素顏的面孔特別清純,就像是一個情竇未開的小女孩一樣,此刻被紅暈浸染,多了幾分撩人的嫵媚。
身下的律動忽然停了下來,她不解的看着他,眼神茫然。
“叫我的名字。”容梟要求道,蟄伏在她身上,依舊不動。
折磨着她,也折磨着自己。
“容梟……”她輕聲叫道,聲音小的就跟蚊子哼哼似的,自己都沒有聽清楚。
說真的,她實在是沒有多大的勇氣像姜夏那樣稱呼他,習慣了稱呼全名,便很難改掉了。
“沒聽見。”他得寸進尺的要求,聲音裡透露着濃濃的不滿:“再叫一聲。”
蘇深深幾度遲疑,最終,聲音微弱的叫了一聲:“阿梟……”
一聲親密的稱呼,好似預料着某件事情,塵埃落定。
“乖……”他溫柔的擄起她一束柔軟的髮絲,輕輕的在鼻尖蹭。
……
歡愛過後,臥室裡充滿了愛|昧的成分,溫度越來越高,燒的人臉頰發熱。
兩人安安靜靜的躺在牀上,容梟緊緊的摟着她,下巴抵在她的髮絲上,薄脣輕勾,似是而非的弧度。
她想:他現在的心情應該很好吧?
安靜的蜷縮在他的懷裡,覺得身體不舒服,微微蹭了蹭,卻感覺到他的身體又莫名奇妙的緊繃了起來。
白玉般的臉龐,醉了一抹紅雲,銜上她的眉,掠過她的的眼,在臉頰上印上一絲豔豔的紅。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臥室裡面死一般的靜謐,只剩溫馨的氣息瀰漫在周遭的空氣中。
暖意、和諧、溫馨,家的味道。
一直折騰到中午,蘇深深一絲睡意都沒有,渾身酸澀不已,抓着浴袍想要去洗澡。
“我也去。”容梟也隨手找了一件浴袍,想要和她一起去。
“……我只想洗澡。”她不滿的強調,彆扭着不同意。
“我也只想洗澡,要不然你以爲我想幹什麼?”他戲謔的看着她,問道。
蘇深深:“……”
……
偌大的書房,秉承了他的一貫格調,是黑白相間的顏色。
容梟坐在書房內的旋轉椅上,耐心的聽着程晟從那邊彙報過來的消息。
是董事會那邊出了一個緊急問題,需要他馬上回來簽字,只有他簽了,協議款才生效。
程晟本來想拖幾天,可今天受對方和董事會的逼迫,他也實在是沒辦法拖下去了,這纔不得已跟容梟彙報,結果容梟卻什麼決定都沒下,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句,讓那個合同就那樣作廢算了。
那個生意總共加起來差不多得上百億,是個不小的數字,可是他卻說不要就不要了。
董事會的人見容梟做出這麼草率的決定,皆是一腔怒火。
但每個人卻又都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睜睜的在原地等着他回來,誰都不敢有絲毫的抱怨。
畢竟,容梟的意思誰又敢忤逆?
處理完事情之後,容梟一出書房,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
女孩安靜的坐在鋼琴前面,那副聚精會神的樣子,讓他幾乎以爲自己面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幅畫。
一幅,這世間任何著名畫家都描繪不出來的畫。
蘇深深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微微回頭,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
眸中的欣喜之意不言而喻,她看着他,忽然欣喜喊道:“容梟,我們一起彈鋼琴吧。”
純粹的邀請,沒有摻雜別的意思,其中泛着五光十色的幸福光芒。
剛剛,容梟在書房開視頻會議的時候,蘇深深就一直這麼安靜的坐着,生怕自己弄出什麼動靜而打擾到他。
雖然知道這座別墅的隔音效果極好,但她還是不敢冒險。
對於這次的遊玩,她心中是極其高興的,特別是看到容梟這兩天是真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任務而專門陪他,要說沒有一絲感動,太虛假。
就算她不知道他究竟拋下了多少任務,但是就光對容氏集團那麼大的一個公司來說,他也一定有處理不完的雜事。
薄脣輕勾,他朝着她微微一笑,答應下來,“好。”
走過來,坐在她身邊,卻沒有撫上鋼琴,而是覆上了她的小手,紋理相融,觸感溫暖。
骨節分明的手開始緩緩的動,他握着她的小手,一下下的彈在鋼琴上面,專注的模樣,帶着幾分動人。
I love you,not only for what you are,but for what I am when I am with you。
I love you, not only for what you have made of yourself,but for what you are m*ing of me。
I love you,for the part of me that you bring out。
我愛你,不光因爲你的樣子,還因爲,和你在一起時,我的樣子。
我愛你,不光因爲你爲我而做的事,還因爲,爲了你,我能做成的事。
我愛你,因爲你能喚出,我最真的那部分。
一片沉寂中,什麼都聽不到了,連人的呼吸聲與心跳聲都給掩飾起來,只剩下了鋼琴悅人的音律。
他擁着她,美好靜坐,心裡好像有什麼花在絢麗的綻放。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生死契闊,與子成說。
一曲完畢,男人收了手,去廚房倒了杯水,然後泡了杯咖啡,坐在沙發上慢慢喝。
蘇深深也跟着坐下來,整個過程中,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帶着幾分愉悅與不解。
一杯咖啡喝了快一半,容梟等了半天也沒聽她主動說話,不由側首看向她,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傻看什麼呢。”
“沒……”蘇深深搖了搖頭,卻又立即否認了自己的話,擡眸,迎視上他的視線,說話的口吻間沾染着幾分懊惱:“爲什麼你這麼優秀呢……”
上得了商場,下得了廚房,連鋼琴這麼複雜的東西都懂……
“呵……”容梟低笑一聲,卻不作迴應,倏然伸手,按壓住了她的後腦,傾身,吻上她的脣,奪走了她所有的呼吸。
吻勢時而暴烈時而溫柔,逗弄的她連呼吸都喘不均勻,最後終於漸漸跟不上他的節奏,任由着他予求予取。
直到最後一刻,感覺到她的呼吸真的有些不暢快了,容梟才終於“好心”的放過了她。
脣齒分開之時,發出了很明顯的“啵”的一聲,還拉出了一道細長的銀絲。
蘇深深的眸子裡已經含了水光,氣呼呼的盯着他,目光中幾分嬌嗔之意。
“好了,別瞪我了。”男人失笑出聲,擡手,輕輕擦去她脣角的晶瑩,低聲道:“去看看衣服幹了沒有,幹了話換上,待會兒帶你出去,外面有夜市。”
“夜市?”聞言,她一怔,“這裡有夜市嗎?”
“嗯。”他點點頭,“隔壁不遠的島有。”
這兒的溫度氣候屬於偏乾燥的那種,蘇深深晾着的衣服已經乾的差不多了,她去臥室,脫下他寬大的襯衫來,換上自己的,然後去洗手間洗了洗臉,回到客廳。
趁着她換衣服的這會兒空檔,容梟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手裡拿着一串鑰匙。
“走吧。”
淡淡說了句,隨即,他轉身率先走出去,蘇深深跟在他後面,出門的時候,容梟鎖了門,然後拉着她手跟她一起走向岸邊。
蔚藍色的海面上,停泊着一艘船,是一艘巨大的遊艇。
踩着腳下的浮標,兩人一前一後上去。
遊艇裡的設備倒是很齊全,還有一組布藝沙發,放置在後面,沙發不小,躺着都沒問題,可以躺着觀賞外面的景色。
因爲來到這裡的時候是晚上,烏漆麻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什麼都看不清楚,這個時候出來,蘇深深纔看清楚這周遭的所有環境。
別墅矗立在北邊,四周都有東西,前面靠海,後面靠建築物,左右兩邊則種植着各種各樣的花花草草。
後面的建築物建設的也相當美,一片高貴氣息,但看起來並沒有居然的樣子,都上着鎖,聳立在一片花草樹木當中。
過了沒兩分鐘,容梟就開了遊艇,馬達的聲音響在艙內,外面兩側的水花也翻滾着向兩邊盪漾,很快,眨眼間便離開了岸邊。
不是昔日裡冷硬的黑色西裝革履,容梟今天穿着一身灰色的休閒裝,腳下穿着的也不是黑色皮鞋,而是一雙運動鞋,磨去了幾分冷厲感。
雖說在後面躺着看看風景是一件十分賞心悅目的事情,但容梟在前面,蘇深深一個人在後面也怪無聊的,跑到了駕駛室,在他身邊站定腳步,看着他的身影,淺淡的愉悅瀰漫滿了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