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煜晨望着蘇向晚那堅定的目光,不再言語。
也對,就如同她所說的一樣,她只剩下上官佩這麼一個親人了,絕對不能夠失去,他理解,都理解。
如今,歐陽煜晨只希望冷風輕能夠在最快的時間內趕來了。
冷風輕接到歐陽煜晨的短信,正好再次來到警局探望厲承熙,立刻將手中的內容擺在了厲承熙的面前。
“蘇向晚昨天得到了蘇氏所有的股份,應該是蘇牧出手了,你確定,你還在這裡面繼續待下去?承熙,你自己的女人,卻要做兄弟的來保護,你未免也太慫了吧。”冷風輕看着厲承熙,打擊着他。
厲承熙的心早就不平靜了,一想到蘇向晚出事了,厲承熙恨不得飛奔過去啊。
在聽到好友的話,厲承熙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有兄弟不用,還算什麼兄弟?”
“ok,那你還打算在這裡繼續待下去?要我說,區區一個厲氏你也不用看在眼裡了,既然厲仲謀想要鬥,光明正大一起鬥唄,不是決定拿出背後的實力了,那還躲在這裡做什麼?”冷風輕鄙夷的看了厲承熙一眼,難道警局的茶真的比較好喝?
厲承熙懶懶的看着冷風輕:“你不是早就找到可以證明我無罪的證據,打算存放到什麼時候啊?”
對於冷風輕的能力,厲承熙是相信的,在警局裡待得也夠久了,厲承熙難道還不知道冷風輕只是在等着自己開口,只要他願意,冷風輕隨時有辦法將自己撈出去。
聽到厲承熙的話,冷風輕嘖嘖稱奇着:“想通了?”
“廢話。”厲承熙沒好氣的說着。
還真當自己樂意待在這裡了。
冷風輕聳了聳肩,隨後轉身走了出去,將厲承熙的不在場證明擺了出來,經過覈對,冷風輕提供的證據確實充足,警方無罪釋放了厲承熙。
走出警局,厲承熙換上了冷風輕給他準備的新衣服,兩人快速的朝着東郊水壩趕去。
半個小時內,蘇向晚帶着歐陽煜晨及時趕到了東郊水壩,卻只看到蘇牧的身影。
蘇牧看到歐陽煜晨的時候,怒瞪着蘇向晚:“蘇向晚,你什麼意思?竟然帶着別人來,你不想要那個老太婆……”
“歐陽煜晨是律師,你以爲,這些股權轉讓在沒有律師在場的證明下,對你有用?”蘇向晚諷刺的看着蘇牧,出聲提醒着他自己帶着歐陽煜晨來到這裡的作用。
蘇牧一聽,立刻閉上了嘴巴,不在責怪:“股權轉讓書呢?”
蘇向晚打開車門,從車內拿了一份文件出來,舉到了半空中,對着蘇牧說着:“奶奶呢?你將奶奶帶到哪裡了?”
蘇牧眼神微微閃爍,隨即鎮定了下來:“在協議書山簽字,然後丟到我的面前,我立刻讓你見到那個老太婆。”
蘇向晚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從歐陽煜晨的西裝口袋中拿出了他專用的鋼筆,然後當着蘇牧的面,打開了眼前的文件,翻到了最後一頁,看着蘇牧說道:“我要見奶奶,不然的話,我不會簽下名字。”
蘇牧一聽,瞪着雙眸,惡狠狠的瞪着蘇向晚:“蘇向晚,你沒有權利跟我講條件,要麼現在簽下名字,要麼,你就等着給那老太婆收屍,你只有這兩個選擇。”
“那是你母親,你禽獸不如。”蘇向晚衝着蘇牧憤怒的嘶吼着,他竟然敢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蘇牧冷冷的笑着:“母親?她有將我當成是他的兒子嗎?沒有,她一直在打壓我,最後甚至將股份全部讓給了你,她明知道這些股份對我有多重要,她全部給了你,有這樣的母親嗎?”
“那你怎麼不反省你自己?爲什麼奶奶寧願將股份給我也不願意給你,蘇牧,做人做到你這個份上,未免也太失敗了。”蘇向晚毫不留情的取笑着。
蘇牧聽到蘇向晚的話,氣急敗壞的怒吼着:“你少給我廢話,你到底籤不簽字,不籤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說着,蘇牧指了指遠處堤壩上的一根柱子,示意蘇向晚看過去:“看到沒?那老太婆就在那裡,在有五分鐘就漲潮了,蘇向晚,如果你想她活活被淹死的話,那你就儘管拖延時間”
蘇向晚和歐陽煜晨隨着蘇牧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瞬間倒抽了一口涼氣,雖然距離太遠,她看不清楚柱子上的人,但是卻能夠清楚的看到潮水已經淹沒到胸部的位置。
這裡的水庫,一到這個時候,每隔一分鐘水位就會上升,確實如同蘇牧所說,再有五分鐘不到,水很快就會將人淹沒。
“畜生。”蘇向晚咬牙切齒的看着蘇牧,毫不猶豫的在轉讓書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將文件丟到了蘇牧的面前,隨即看也不看蘇牧一眼,把腿就朝着堤壩的位置跑去。
從這裡到堤壩的位置,按照蘇向晚的速度過去,五分鐘不到,還有一線希望,歐陽煜晨見狀,尾隨着蘇向晚的位置正準備跟着一起跑過去,卻被蘇牧擋住了去路。
“歐陽先生,奉勸你一句,這是我們蘇家的家事,你最好不要插手。”蘇牧明顯是想要拖着歐陽煜晨,不讓他跟着去救人。
歐陽煜晨冷漠的看着蘇牧,冷聲說着:“讓開。”
眼看着蘇向晚越跑越遠,歐陽煜晨的心裡總是充滿了擔心,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裡竟然隱隱升起了不安。
蘇牧笑看着歐陽煜晨,並沒有讓開的打算,而是轉過頭看了一眼蘇向晚跑到一半的路程,陰沉的笑着:“呵呵……”
歐陽煜晨看着蘇牧此刻奇怪的樣子,他到底在笑什麼?
“你就算現在趕過去,也已經來不及。”蘇牧對着歐陽煜晨陰森的說了一句,隨即拿着轉讓書,快速的離開。
歐陽煜晨看着蘇牧的身影,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正準備朝着蘇向晚的方向跑去,冷風輕和厲承熙趕來了。
“煜晨,晚晚呢?”厲承熙快速的跑到歐陽煜晨的面前,着急的詢問着。
歐陽煜晨指了指堤壩的方向,憤恨的開口:“蘇牧那個畜生,將蘇老夫人綁在了柱子上,馬上就要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