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酒杯快要碰上唐鬱南性感的薄脣的時候,唐鬱南倏地眸光一寒,拂袖一把推開小雅的靠近,面上沒有一點表情。
雅間內的響動驚動了服務人員,有人推開門查看,只見桌上一個男人站立着,手中還端着酒杯,顯然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另一個男人一臉的冷銳,溫和的面容卻帶着絲絲冰冷,讓人望而卻步。
旁邊的椅子倒在地上,一個女人伏在地上,身着暴露的她幾乎春光乍泄,她目光哀怨的看着一站一坐的兩個男人,臉色顯得很是尷尬。
唐鬱南臉色沉靜,沒有一點起伏,輕蔑的目光掃向趙總,冷冷的說,“趙總,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你以爲我是飢不擇食還是寒不擇衣,什麼樣的女人你都往我懷裡塞?”
趙總臉上有些掛不住,卻又無可奈何,不滿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小雅,眸中閃出一抹怪罪之意,“你看看你,惹得唐總不高興了吧,還不快點賠禮道歉。”
小雅臉色一陣通紅,從地上爬起來,用顫微微地聲音說道,“對不起唐總,是小雅不好,小雅給您賠不是。”
唐鬱南臉看都沒看小雅一眼,眸中冷漠如冰,他的目光看着趙總,冷冷一笑,“我討厭有女人在我耳邊說話,趙總如果你還想繼續談下去的話,請讓你的人立刻滾蛋。”
小雅面容期期艾艾的看着趙總,臉色一陣陣的羞紅,她真的第一次被人這麼羞辱,向她在學校的時候也是衆星捧月,跟小謝在一起了以後,小謝對自己那是百依百順,捧在手心裡呵護的,所以當唐鬱南對她的容貌沒有任何的反應,對她的靠近也沒有一點的動心的時候,她的心裡就是一陣陣的羞辱。
趙總聞言頓時明白,唐鬱南不近女色是出了名的,誰都知道他在商場上的狠毒,若是真的惹了他,恐怕他的事情就更不可能了。
這個時候見小雅看着自己,趙總臉色也有些難看,對着小雅無奈的說,“去去,快出去。”
小雅難堪的離開,房門再次關上的時候,趙總看着唐鬱南,一臉的討好,“唐總息怒,現在沒事了,您看我們是不是……”
唐鬱南眸光不屑的看了一眼趙總,淡淡的說,“有什麼事情直說,不要給我拐彎抹角。”
他從來不喜歡這樣的拐彎抹角,他自然知道趙總找他是什麼事情,但是他並沒有幫忙的意思,上一次的競標,就是他故意放水給顧氏,這一筆賬他還沒算,沒想到他自己送上門來。
“既然這樣我也就直說,唐總知道唐氏旗下的房地產一直是暴利行業,這兩年雖然政府調控房價,但是唐氏卻一直在風雨飄搖中房地產市場上穩佔這麼多年,一來是靠着唐氏的資金鍊,而來還有就是品牌信譽。”趙總放下酒杯,臉色凝重的看着唐鬱南,眸中深深的期盼,他希望自己的言詞能打動唐鬱南。
“但是從去年開始,房地產市場回暖的時候,唐氏的資金卻突然斷了,就想上一次的競標過程中,我們一直都是最優勢的企業,但是最後卻被顧氏一舉比下,您有沒有想過這到底是爲什麼?”趙總將問題拋給唐鬱南,他知道以唐鬱南的厲害,觀點不是他所能達到的境界。
唐鬱南聽聞趙總提起南郊的競標事件,心中冷冷一笑,脣角掠過嘲諷,“哦?那我倒是想問問,關於上一次的競標事件,趙總中間扮演了什麼角色,我記得那一場競標,唐氏已經安排了所有的一切,也就是說,不管什麼樣的過程,結局是早就已經定下來,就算是天塌下來,我相信政府那邊也不敢拿唐氏開刀,既然這樣的話,那麼最後爲什麼會有出乎意料的結果?”
被唐鬱南問起那一次的競標事件,趙總明顯臉上色變,他心中慌亂,緊緊的盯着唐鬱南的臉色,想看清楚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是卻什麼都看不出來。
這件事他一直變得很隱蔽,不可能有人知道是他動了手腳的,可是聽唐鬱南的口氣,似乎他什麼都知道了。
趙總臉色頓時變了,煞白煞白的,緊張的說,“關於這一點,我也一直很納悶,上面一直都告訴我這件事都安排好了,可是最後的結果卻是這樣,後來我找過總裁和董事長,他們卻對這件事情緘口不提,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自然不敢說是被人授意,更不敢說是他收了夜未央的好處,這件事情沒人知道,他也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趙總確定不知?”唐鬱南一臉邪魅的微笑的看着趙總,整個人好像被人籠罩了一層陰邪一樣,他好像在故意誘導趙總說什麼一樣。
趙總不知道唐鬱南到底爲什麼問這個,但是他卻只覺得渾身有一種令人發寒的感覺,尤其是唐鬱南的眼神,好像能直接穿透他的身體,洞徹他的心思一樣。
唐鬱南眸中含笑,看着趙總的臉色一陣變色,心中有些好笑,眸光輕輕的眯了一下,涼涼的說,“據我所聞,趙總在競標的前幾日有一大筆錢進賬,趙總能解釋一下來源嗎?”
趙總頓時臉色一陣陣的蒼白,唐鬱南的話驚得他心中陣陣恐懼,他做事一直很謹慎,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被人發現自己的事情,怎麼可能唐鬱南會知道他有錢進賬,這種怎麼可能。
他一定是騙自己的,一定不可能的。
趙總想要反駁,卻又聽到唐鬱南冷笑着說,“不要說沒有這件事,你以爲沒有證據,我會信口開河還是你覺得我有時間在這裡跟你開這種低級趣味的玩笑?”
“你……”趙總啞口無言,臉上冒出陣陣冷汗,他竟然真的知道,這件事他怎麼會知道。
趙總目光驚恐的看着唐鬱南,眸中清晰的恐慌看在唐鬱南的眼裡,清晰無比,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唐鬱南,“不,不是這樣的,都是夜未央,都是那個女人,是她騙我的。”
他的話剛說完,就有人上前一把按住他的脖子,將他的頭按在桌子上,厲喝一聲,“放肆。”
如此一來,整個房間裡的人都開始有所動作,趙總帶的人想要去懷裡掏槍,卻被唐鬱南的人一一制止,“不許動。”
趙總看着那黑乎乎的槍口對準自己的腦袋,瞳孔驟然收緊,臉色一陣清白交錯,整個人看上去都是很害怕的樣子。
唐鬱南臉色一陣陰沉,他一直知道夜未央在這件事情起了很重要的作用,但是他沒想到她竟然是直接和趙總達成協議,不僅如此,她竟然拿錢收買?
他查到趙總的賬上在競標的前兩天入了一筆不小在賬目,他怎麼都想不到夜未央能拿出來這麼多錢,她到底哪裡來的錢。
Rouse珠寶的運作能正常,不出現任何資金問題,夜未央就已經費了很大的力,沒想到如今她還能有這般的本事。
突然他想到一個人,顧睿銘,這件事情的最後受益人是顧睿銘,那麼是不是錢是顧睿銘的,唐鬱南想到這個可能,心中有深深的芥蒂,他一直查不清楚顧睿銘和夜未央之間的事情,顧睿銘竟然花這麼大的血本來保護夜未央,這一點讓他不得不覺得心裡妒忌。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好,能有什麼單純的目的嗎?
趙總被人按在桌子上,掙扎一些都覺得恐懼,嘴裡卻一直在喊着,“唐二少,你聽我說,這不是我的意思,都是夜未央逼我的。”
唐鬱南的臉色一點點的變得陰沉,眸光冷銳的看着他,冷冷的喝道:“閉嘴,你一個男人讓一個女人牽着鼻子走,你不覺得丟人,唐氏也覺得無地自容。”
他自然知道這件事情是夜未央做的,但是他不明白的是,夜未央到底想做什麼,她爲什麼要將這一次的利益讓給顧氏,難道只是因爲顧睿茗。
不太可能,他絕對不相信。
“說,當時什麼情況。”唐鬱南冷冷的說,示意按着趙總的兩個人鬆手,趙總這才能動一下,他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的槍口,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唐鬱南手臂一揮,身後的人收了槍,趙總這才覺得輕鬆一些,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算是壓驚,他看着唐鬱南,有些挫敗的坐在椅子上。
“在翡翠夜總會的地下賭場,夜未央拋出了極大的誘惑,就是讓我想辦法輸了這一場競標,我不併不知道爲什麼,直到後來,競標最後落在顧氏的頭上,我才明白,原來這都是他們合謀的。”趙總提起那些事情,他自己都覺得愧疚,因此他都不敢去見唐鬱北和唐老爺子。
唐鬱南心中並沒有多大的驚訝,但是他一直奇怪的是,夜未央怎麼可能讓趙總犯下這樣的錯,就算是再多的錢,趙總也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問題。
他很不明白。
“夜未央給了你誘惑,你指的是錢?”唐鬱南狀似疑惑的問,趙總點頭,唐鬱南更是奇怪,“你會缺那一筆錢?”
趙總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販毒,又嗜賭,這件事情若是被唐鬱南知道了,那他之前的事情就真的瞞不住了。
“夜未央是在賭桌上使詐,還有那個挨千刀的顧睿茗,爲了一個女人,竟然這樣使陰招,你不知道她對夜未央是什麼心思。”趙總目光陰毒的說,完全沒有看到唐鬱南越來越難看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