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泓翔聽他說耗子沒死,心裡也冷靜下來了。看耗子的臉色,是不是中毒了?難道是剛纔的那些黑霧?可是不對啊,我剛纔也在霧中,爲什麼我沒有中毒呢?我還被蛇咬了呢,這太奇怪了……想到這,他擡起自己的左手看了看,手掌外邊緣靠近小姆指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口子,好像是什麼利器劃的,血已經幹了。怪不得,原來不是蛇咬。這時那個人把老二和老大陸續背出來放到耗子的邊上,兩人的情況和耗子一模一樣。
“他們要不要緊?”
“這地方危險,先出去再說。”那人飛身到通道里,也不知在裡面哪個地方動了一下,八卦圖案的巨門又隆隆地降下來了,看得宇文泓翔在一邊目瞪口呆。等石門一落定,他雙腳蹲地,雙手一拉,把身後的老大的身體往自己背上一靠,用一條繩子利索得把兩人的身體綁好。然後一個起身,走向崖邊,拉着原先老大他們留下的繩子,像個猴子一樣,異常敏捷地向上攀扯,三下兩下就上到崖頂的平地去了。揹着身材魁梧的老大居然沒有任何感覺一樣,這個人的功夫太厲害了,還有這麼多特殊功能,我要是有他三分之一,哦不,十分之上的本領那該有多好啊!宇文泓翔呆在那傻傻得遐想。很快地那人把耗子,老二外帶老三的屍體都輕鬆地帶到了地面。當他再一次下來時,看了宇文泓翔十幾秒。
“你不怕嗎?”
“怕什麼,又不是我一個人,你不是在嗎?”
“你不怕我扔下你不管,顧自己走了嗎?”
“不會,我既然被你選中了,那我不就是你的人了,你不會不管我的。”
“和劉老二才混了半天,就學會油嘴滑舌了。”
忽然那人一下從腰部抱住宇文泓翔拎了起來。
“你要幹什麼?”這突如其來的發動,嚇得宇文泓翔尖叫起來。
只見他雙手配合,穩穩地把宇文泓翔甩到背上,麻利得用繩子把兩人身體綁好。接着把宇文泓翔兩隻小手拉到自己肩上,“抓緊了,不要又嚇得尿褲子了。”
“你……”宇文泓翔氣得一時無言以對。
只見他移到崖洞石門邊上的巖壁旁,對着一塊凸起的岩石用力按了一掌,隆隆聲再次響起,乘着石門漸漸關閉的時機,一個騰躍沿着繩子三下二下地登上了崖頂的地面。
宇文泓翔膽戰心寒地看了一眼崖下,不由地伸伸了舌頭。
“你在這兒看着他們,我去收拾一下那邊的殘局。”說完他健步如飛地跳到那具石棺邊,雙手一推,復位棺蓋。然後雙手蜻蜓點水一樣,把那些青石墓磚一塊塊碼在石棺邊上,雖然做不到和原先一樣的嚴絲無縫,至少也把石棺給包起來了。接下來抄起邊上的鏟子上下翻飛,只見原來挖起的黃土紛紛歸位重新覆蓋到墓磚上,看得宇文泓翔眼花繚亂。不到半個小時,老大他們花幾個小時的工作成果讓他給打回原形了。估計過個幾個月,當這個墓上長滿草時,就沒人看得出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事了。
“你去那殿外的平地等我,我把他們一個個背過去。”
……
看着躲在地上的一具屍體和三個奄奄一息的人,對於宇文泓翔這樣一個孩子來說,真的是膽戰心驚,手足無措。
“我們帶着小胖子走吧。”
“但是,他們兩個怎麼辦?我們要不要等他們醒過來再說?”
“不用,他們只是在墓中受了過度的驚嚇,然後又在裡面折騰了這麼久,所以暈過去,過幾小時自然會醒的。”
“那樣會不會……”宇文泓翔有些於心不忍。
“這個人幾次三番要侵犯你的身體,你還要等他醒過來,你是不是有病啊?”
“那又有什麼,我是個男孩子,就算是小雞J被人看一下摸一下也沒有什麼要緊。” 宇文泓翔故意裝作滿不在乎地說。
“人家要的可不止是看一下摸一下那麼簡單,他要拿你當藥引。”
“我又沒有發育,沒有他要的東西,他真要敢亂來,大不了給他一泡尿。” 宇文泓翔算是徹底跟他槓上了。
“那你剛纔幹嘛竭力掙扎啊,就大方一點啊。想不到你這麼下賤,還這麼會裝。”
“你說什麼,你,你,你流氓,無恥。”
“難道不是嗎,我說錯了嗎?你人賤嘴更賤。”
雙方沉默了幾分鐘。
“其實,那個,我也是故意要氣你才這麼說的,你幹嘛罵得這麼難聽啊。”宇文泓翔知道自己話說過火了。
“我無所謂,你隨意。”那人頭一低,就要去拉李文浩的身體。
“他們醒來,難道不會再去嗎?” 宇文泓翔好奇地問。
“不可能。”
“爲什麼?”
“第一,下面的兩道門有幾千斤重,這種機關用過一次後,第二次還能打開的成功率幾乎是零。況且第二道門下的青銅血磨很邪門,要人血,要一整個人的新鮮的血液纔可以開啓,他們做不到的。第二,剛纔他們已經嚇破了膽,知道這裡面兇險異常,不會再有膽子進了,而且……”
“而且什麼?”
“他們再也做不了這事了,老大的雙眼瞎了,老二總算是還有一隻眼是好的。”
“爲什麼會瞎,因爲那黑霧嗎?可是同樣的情況下,爲什麼老二可以留下一個眼睛沒事?”
“你哪來這麼多爲什麼?我當真以爲我不會對你下狠手!”那人翻臉無情了。
“是啊,在你的眼裡,我根本什麼都不是,我就像一隻螞蟻,你隨時可以殺了我!可是在這整件事裡,在我身上發生了這麼多的爲什麼,你是什麼人,你要做什麼?你要我做什麼,我們又爲什麼要來這個墓,我不應該問嗎?我是個小孩子,但是你不要忘記了,我可以選擇不配合,哪怕你殺了我,我保證會讓你失望。”宇文泓翔也爆發了,一口氣說出了這些令對方意想不到的事。
“好,好,小孩也會發怒,有意思,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
“如果你一如既往,有意思的事只會越來越多。”
“我要到這墓裡取一樣東西,這東西需要你的血而且要你親自到墓中才可以取得到。”
“你爲什麼對這裡面所有的一切很清楚,好像是自己經歷的?爲什麼不直接你自己帶我來取,要害這麼多人?”
“我並非你想得這麼強大,有些事你知道的多不是好事。”那個人悠悠地說了一句,似乎欲言又止。他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還是開口說道:“這是我的一個朋友,我和他生活過一段時間,他的這個墓全是我幫他設計的,所以我對這裡瞭如指掌。”
“一個明朝的太醫是你的朋友,你不要告訴我說你活了幾百歲了?”宇文泓翔用難以置信的眼光看着他。
“我早說了,不要問那麼多。說了,你也不會信,但是我沒有騙你,你不要再問了。”那個人似乎十分痛苦的樣子。“他的身上有一件東西本來對我沒有用處,但是因爲你的出現,對我至關重要。”
“爲什麼要他來?”宇文泓翔望着李文浩。
“他知道的不多,而且也是我告訴他的,你有一個奇怪的耳環,只有小孩可以看得見,僅此而已。”
宇文泓翔似乎一下子想到了很多:“這些全是你事先布的局,是不是?我哥爲什麼在這兒,你是不是殺了他?”一想到哥哥宇文泓翔又一次爆發了。
“宇文泓軒根本就沒有來過這裡,他至始至終都沒有捲進這件事,我沒必要騙你,不要再問那麼多了!!”
宇文泓翔知道這個人已經對他網開一面,說出了很多,既然哥哥沒事那就好,其他的事他現在不想再知道了,回爲這一天下來,他太累了,他只想回家好好靜一靜。
那個人用力把耗子甩到肩上,就像扛一袋大米一樣。耗子的上半身掛在他胸前,雙腿掛在背後,屁股在他肩上高高凸起。比起他剛纔背宇文泓翔的情形,那待遇可完全不是一個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