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又召林芷欣進宮了,林芷欣穿戴整齊,走到府門口,司馬雲早已恭候已久。雖然,林芷欣並不是皇后的人,但是爲了氣司馬雲,臨走時故意說:“臣妾即刻進宮,皇后娘娘問什麼,臣妾就答什麼?王爺可有要交代的?”
司馬雲的臉已經拉的老長,黑了一片。曾經有那麼一刻希望她不是皇后的人,但是現在,這點渺茫的希望已經被打的粉碎。於是,冷冷地說:“去吧,新婚之夜,過的好嗎?”
此時容姬正好走來,將這句話聽的真真切切,昂首挺胸,邁着誇張的步伐走向林芷欣,用蔑視的眼神說道:“呦,這不是昨日皇后欽點的新人嗎?前天還是個奴,昨兒個倒成主子了,今天徹底放不下了,見了本宮,也不行禮?”
林芷欣低下頭,拳頭緊緊握着,如果在現代她會毫不猶豫,一拳打上去,可這是古代,範不着爲了這麼個女人犯事。於是勉強擠出笑容,恭恭敬敬行禮:“臣妾拜見容娘娘。”
容姬爆發出誇張的笑聲,似乎是下宣告什麼,以一副勝利者得姿態問林芷欣:“昨個兒夜裡過的好嗎?”
林芷欣聽了,笑容瞬間消失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司馬雲本無意言語中傷,只是聽了她的話就由不得生氣。看到她受傷的樣子,司馬雲眼裡露出了關切與悔恨,只是林芷欣完全沒有看到。
林芷欣,狠狠地握着自己的拳頭,強忍住淚水,擡起頭,揚起燦爛的笑容,柔柔地說道:“謝王爺孃娘關心,臣妾承蒙王爺孃娘厚愛,新婚之夜,過的很好。”說完,她怕忍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擡腳離開。
司馬雲的痛從心底涌上來,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他拼命告誡自己,沒有必要同情她,她也不過是貪圖富貴的女人,不過是皇后派來監視自己的女人。
林芷欣也不知道皇后爲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召自己進宮,難道她會不知道這樣做會給自己帶來靈王的厭惡嗎?
踏進皇后的寢宮,林芷欣深吸一口氣,心裡猜想着皇后召她來的緣由,不多久,便見到了皇后。身邊依舊是那個公公。記
得那會兒在靈王府第一次見面時,這個人鄙夷地看着自己,而如今,他卻笑得一臉諂媚。或許這是在皇宮裡生存的必要條件吧。
“臣妾叩見母后!”
“平身吧。”皇后淡淡地說,“此次召你進宮,是可憐你親緣淡薄,孤苦無依,靈王呢,雖不是本宮所生,但也是本宮看着長大,他妻妾成羣,本宮恐是委屈了你。”
這回連林芷欣都聽出來,這個皇后話裡有話,她想表達的不是關切,而是一種拉攏,看來靈王那個壞男人猜對了。於是趕忙說:“臣妾出身卑微,能許配於靈王這樣高貴血統的男子已屬三生有幸,哪裡有委屈可言。母后言重了。”
皇后顯然沒有想到林芷欣會這樣說,探子明明說,靈王成親的當晚,從新娘房裡出來,到了容姬的房裡,這般羞辱,恐怕沒幾個女人能受得了。正好藉此機會,拉攏她,可沒想到,她卻如是說。反而弄的自己下不了臺。正在思忖着,林芷欣卻開口了:“母后若無其他事,臣妾就不在這裡妨礙您老人家休息了,臣妾先行告退。”
皇后本想留她,卻沒有合適的藉口,於是先放人了。
林芷欣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家,腦子裡轉的一會兒的靈王的猙獰面目,一會兒是皇后的假仁假義。她的腦袋太小,撐不下這麼多東西。
林芷欣回到府裡,見靈王坐在那裡獨自飲酒,看着他頹廢的樣子,心裡不免有些心疼,可又想到他洞房那天的可惡行徑,實在是氣的牙癢癢。於是她繞到,打算直接回自己的廂房。
司馬雲自她一進門就知道,可是一直裝作沒看見,獨自喝着酒。她看到自己停了下腳步,又要離開。怎麼?這麼無視他嗎?
“站住!”略帶些醉意的命令,從靈王嘴裡流出。
林芷欣心裡暗罵:你這個死男人就不能不折磨我嗎?回過頭來,傻傻地看着司馬雲。
司馬雲依舊坐在案子邊上,一杯一杯飲着酒,似乎剛纔那句話不是出自他的口。
“臣妾叩見王爺。”又行了一個大禮。林芷欣直起身來,司馬雲竟以來
到了眼前。奇怪,剛纔明明還……還有上次,他竟然抱着自己飛了起來。
難道他會輕功?額,不會吧。
“林芷欣,”隨着他的這聲召喚,林芷欣擡起了頭,正好與他對視。“王爺有何吩咐?”
“爲什麼不理我?”林芷欣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不僅是耳朵,連眼睛都出了問題,她竟然從他的眼裡看到了一抹憂傷。
“臣妾不敢打擾王爺獨酌,故而離去。”
“呵呵,哈哈……”前兩聲還很小聲,帶着些嘲諷,而後兩聲,卻大聲起來,帶着股悲涼。“林芷欣,他們把你也奪走了嗎?本王還以爲你與其他人不同,卻原來,都一樣。”
林芷欣再也壓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把拖起他的胳膊,往自己的屋裡拉。
進了門,氣喘吁吁的,房間裡,很靜,靜的只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明明都有話要說,卻誰也不先開口。
“王爺!”還是林芷欣先開口,也不管他有沒有在聽“王爺,臣妾愚鈍,但有些明白您現在的處境了。”
門外樹影綽綽,林芷欣剛要說什麼,卻被司馬雲捂上了嘴。驚魂未定,只見門外有一個人影迅速地閃過。
林芷欣倒吸一口氣,雖然被他捂着,但這個傢伙還算是仁慈,留了點兒空隙給她呼吸。一會兒終於風平浪靜了,司馬雲才放開她,讓她暢快地呼吸。
“你剛纔說的是什麼意思?”
“王爺,你怎知現在就不隔牆有耳了?”
靈王眼中精光一閃,便不再問下去。林芷欣,走到門邊,大聲說了一句:“誒呀,王爺,不要啦,哈哈……臣妾,啊!”司馬雲看的一頭霧水,不過很快就明白她的意思,眼眸發出深邃的光芒。即便是在夜裡,也看的清清楚楚。林芷欣嚇得立馬住口。湊上前去,悄悄說道:“我在幫你。”
司馬雲臉上露出了會意的笑容。那笑容裡包含着信任與踏實。長臂一覽,林芷欣落入他有力的臂膀之中,不管怎麼樣,這種溫暖,她還是很受用的。只聽他吐氣如蘭:“爲何要幫本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