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先前出現村長家的那只有意識的殭屍,難道就是這具屍體不成。
如果是這樣的話,似乎於我們也不是那麼沒有利。
那具殭屍的實力,其實也沒那麼強,亦或許是我的虛靈刀太過強大,按理來說吸收了這麼些年的陰煞之氣,應該已經強到有些離譜纔對,可事實卻是那傢伙中了我一刀後,就自顧自地逃走了,逃走的同時,還帶走了兩團黑氣。
那黑氣中有一股濃郁到近乎化不開的陰煞之氣,當初我們還以爲那房間裡一定有很多死人才會這樣,卻是沒想到黑氣散盡之後,就徹底沒了蹤跡,連同那些血腥氣息。
曹三反應過來後,卻也盯着那漆黑的甬道發呆,顯然他先前並沒有什麼察覺,不然也不會這樣,難不成還是我們眼花了?
曹三的感知力衆所皆知,至少在眼前這幾個人心裡頭,如果要說實力的話,定是曹三最強,甚至在我看來曹三幾乎沒有缺點,可先前那黑影確確實實出現在我跟上官斬的眼中,卻又是確確實實地消失在原地,這種種的不可思議,應該不僅僅是我們的錯覺而已。
“大家小心點兒。”
上官斬點了點頭,不過很快,他就提醒我們前面似乎有什麼東西過來了。
“我的直覺告訴我,前面有個東西,而且停下了。”
送陰人的直覺,我們當然不敢懈怠,卻也是上官斬說出這句話的瞬間,曹三同樣微微一怔。
“不是一個東西,是一羣。”
衆人瞬間嚴陣以待,那些東西停下了,我手中卻是出現虛靈刀,而曹三也拿出了先前得到的金剛傘。
上官斬瞧見我跟曹三的架勢,卻是目露奇異,而後居然也從身上摸了個東西出來,我看的清楚,那居然是一隻毛筆。
只不過在那毛筆之上,有着一些血紅色的符文,似乎還篆刻了符咒,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出現,所謂靈力,其實就跟法力差不多,在一些強大的寶物之上,通常都會有這種東西,這說明鑄造出這個東西的人,具有強大的實力。
如果我會鑄造這些東西,以我的法力層次來打造的話,靈力恐怕會超過現在上官斬拿的那根筆,不過我卻是不會。相比之下,虛靈刀完完全全爲法力所凝,所以刀身上的靈力是驚人的,至少比起眼前的虛靈刀,那支筆上的靈力還差了不少。
也正是因爲這樣,先前黃老四在附我身的時候,才能夠輕而易舉施展出威力驚人的劍氣,說白了還是因爲虛靈劍上靈力驚人。
就好像古時一些個天生神力的傢伙,他們所用的兵器,那都是一等一的,這樣的區別就特別明顯,小兵的武器,跟他們的自然是不同,同樣的,他們使用的一些兵器,普通人恐怕拿起都費勁,更別說施展了。
這支毛筆雖說靈力並不如虛靈刀強盛,可是對於上官斬來說,卻是足足夠用了。
“他們已經停下了。”
曹三相繼開口,而後便提着金剛傘開始進入甬道。
頭頂集聚着一股子陰煞之氣,這些氣息不知道是不是時間集聚太久的緣故,竟然已經凝結成了一層灰白色霧氣,就這麼緊貼在頭頂的泥土上面,那些青松樹的根,同樣浸潤在這層陰煞氣息的霧氣裡。
我想起了第一次來這村裡,離開後那順着青松樹升騰而上的黑氣,相比之下,這些個霧氣,倒是有些像那次的黑氣。
“就在前面了。”
不用曹三提醒,我都能聽到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響,不過卻是並沒有感受到很強的氣息,卻也是這個時候,曹三閃身衝進那有聲響的甬道之內,而後便是一愣,隨即放下心來。
“原來只是一羣蝙蝠。”
我同樣閃身進了甬道之內,先前傳出聲響的確是這羣蝙蝠引起的,而且甬道到了這裡便是盡頭,原本我還有些詫異,不過在看到那羣蝙蝠之下的一道粗糙石門後,卻是放下了心來。
那石門半掩着,除此之外,地上還有一些凌亂的腳印。
先前進來的地方,地面上都是一些青磚,卻也沒有看到腳印這些東西,可現在過了這層青磚,腳下是鬆軟的泥土,如此這般,腳印才凸顯了出來。
這些腳印雖說凌亂,卻也可以依稀分辨出並不屬於一個人。
“看來先前的確有人到過這裡了。”
這幾乎是毋庸置疑的,只不過這個到達這裡的人,不知道是村長,還是他的兒子。
“我們要進去麼。”
那些蝙蝠倒是可以直接忽略掉他們,看他們的個頭,應該只是一般的蝙蝠而已,看了一眼那黑漆漆的門縫口,上官斬小聲開口,似乎是在徵詢我的意見。
“進去自然是要進去的,這就是我們來這兒的目的,不過在進去之前,我們還的預防這裡面不會突然鑽出個什麼怪異東西。”
上官斬點了點頭。
“應該暫時還沒有什麼東西,我什麼氣息都沒察覺到。”
上官斬輕聲開口,一副自信心滿滿地樣子。
我看向曹三,希望聽聽他的意見,不過曹三也很快搖了搖頭,如此這般,我才鬆了一口氣,一個眼神示意,曹三率先從那門縫裡擠了進去。
陰風陣陣。
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什麼,我總覺得一股輕微的風正順着我的腦袋從上往下吹拂,這突然而來的陰冷氣息讓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卻也是在這個時候,我忍不住擡頭看了看頭頂,這一看不要緊,卻是在一次讓我打了個寒顫。
只見在我頭頂的位置,居然驀地出現了一個人腦袋,那人頭都已經乾枯了,不過並不是普通屍體因爲環境太過乾燥而乾枯,而是像被什麼東西給吸乾了渾身精血,而我之所以打了個寒顫的原因,則是這個突然出現的腦袋有些眼熟。
回想起這村子裡並不算多的幾個人,幾乎是剎那間,我就回憶起了眼前這男人。
王芳的老公,也就是我第一次到這個地方來時,爲他驅邪的那個男人,第一次見他,是在火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