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德小姐, 您的決定是?」在將伏地魔的死訊告訴芮妮後,阿斯托莉亞便詢問她的抉擇,看她是要選擇拿掉肚子裡的孩子、重新回到魔法界生活, 還是繼續留在這座莊園裡。
從聽到伏地魔的消息後就臉色蒼白、癱坐在單人沙發上的芮妮顫聲回答道:「我還是想要生下這個孩子, 主人的孩子……」
這時候芮妮突然站了起來, 並且拿起放在一旁的魔杖, 一手護着肚子, 一手拿着魔杖指向阿斯托莉亞,「妳是鄧不利多那裡的人對吧?!妳來這裡是想要做什麼?!是想殺掉我和孩子嗎?!我告訴妳,我是不會……」
「我並沒有這樣的想法, 」阿斯托莉亞毫不畏懼地看着她的魔杖,十分冷靜地說道, 「雖然我是那邊的人, 可是這件事我會幫您的, 一直到您生下孩子、一直到小孩長大。我以默林之名發誓,我會是唯一知道這個秘密的人, 我還可以代替黑魔王,成爲這個莊園的守密人,只要您願意的話。」
「呵呵,真是奇怪呢,明明是那邊的人, 卻說要幫我, 而我即使知道妳的身份, 居然還相信妳的話!」芮妮發出古怪的笑聲, 「妳不怕那羣鳳凰社的人知道這件事會對付妳嗎, 說不定妳還無法繼續在英國生存……」
「這個您不用擔心,我會有辦法的。」
「是嗎……」芮妮坐回沙發上, 慢慢摸着自己的肚子。
「所以,在小孩出生之前,就請您安心待在這裡吧。」阿斯托莉亞打了個響指將可可喚了過來,「這是我的家庭小精靈可可,她會負責照顧您,或者是轉告我您的需要的。在所有審判結束後,我會抽時間過來的。」
芮妮有些意外地問道:「妳也要接受審判嗎?」
「我是不需要,可是其它貴族需要。」
「辯護律師嗎……」芮妮露出了了然地表情,「是馬爾福家嗎?之前就聽說了,馬爾福家下一任繼承人很喜歡妳,主人甚至還說了,如果他表現良好的好,他會把妳送給他。」
「可是黑魔王死了,只要我成功讓馬爾福家無罪釋放,我就再也不欠他們什麼了,也和他們沒關係了。」阿斯托莉亞頓了一頓,「好了,我也該走了,請您保重。」
和芮妮行禮後,阿斯托莉亞便離開了那個房間,並且果不其然聽見房間裡傳出了低泣聲。看着關起來的門,她忍不住喃喃說道:「貴族的驕傲嗎……」
離開了那個莊園後,阿斯托莉亞便使用移形幻影到斯內普那位於蜘蛛尾巷的房子。
阿斯托莉亞慢慢地走到二樓,打開了那之前被斯內普的赤膽忠心咒所藏起來的房間的門,那個房間是以前她的房間。
當她在小時候還沒有接受那些訓練之前,她和斯內普、可可常常都待在這裡,偶爾還有鄧不利多,因爲她不能被人發現、因爲鄧不利多怕她會不自主地在麻瓜面前使用魔法、因爲她能和太多人接觸、甚至有感情,所以最常待的地方便是這個房間,這裡有着他們很多的回憶。
「西弗死了,阿爾死了,可可也被我留在克勞德小姐那裡了,」阿斯托莉亞一邊環顧着房間每一個角落,一邊喃喃說道,「只剩我一個人了……」
突然間,她看見一旁的矮櫃上多了好幾個盒子,她不解地走上前打開那些盒子,並且發現每個盒子裡都擺着有三十來個裝有銀色物質的玻璃瓶。
「讓我留念用的嗎,」她突然覺得自己的眼眶開始模糊了起來,「真是體貼啊,西弗、阿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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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拜託您了,格蘭傑小姐。」在魔法部地下二樓的某個角落,阿斯托莉亞對着赫敏深深鞠了一個躬。
赫敏滿臉焦急地說道:「真的要這樣做嗎,阿斯托莉亞?妳可能會受傷……」
「這是我能想到最快又最有說服力的方法。」阿斯托莉亞看見赫敏的內心已經開始動搖,所以便對她點了點頭,快步離開那個角落。
等她走到即將要審理馬爾福一家與其它貴族的那個審判廳時,德拉科、馬爾福夫婦,其它斯萊特林的人,以及格林格拉斯一家都已經在門口等候了。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阿斯托莉亞對衆人點頭致歉後,馬上轉向達芙妮他們,「好久不見了……」
她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達芙妮給緊緊抱住了,「妳去哪裡了,自從我們回到英國後,就一直找不到妳,問了德拉科和潘西,他們也說不知道……」
「很抱歉,我一直在忙着整理東西。」
「那之後呢?」達芙妮放開她,一臉擔憂地問道,「妳之後會回來嗎?回來格林格拉斯莊園……」
阿斯托莉亞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看向站在一旁的波爾克斯,而後者有些心虛地移開了視線。在場的人除了盧修斯外,其它人都不理解他們兩個的眼神交流的涵義。
「父親?」達芙妮轉向波爾克斯,不解地望着他。
波爾克斯還沒來的及說出敷衍達芙妮的話,金斯萊這個臨時魔法部長已經帶着陪審團與一羣魔法部部員過來了,哈利、赫敏、韋斯萊一家以及其它鳳凰社成員過來了。
原本在和金妮談話的哈利在看到阿斯托莉亞的時候止了聲音,有些訥訥地喚道:「阿斯托莉亞……」
阿斯托莉亞舉起手來打了個響指,一隻家養小精靈就這麼出現在大家的面前。赫敏在看到那隻小精靈時,忍不住出聲喊道:「閃閃?!」
「閃閃?」珀西皺了皺眉頭,「克勞奇先生的家養小精靈?!」
看見閃閃因爲聽到克勞奇的名字而露出悲傷的表情,阿斯托莉亞馬上開口說道:「不好意思,韋斯萊先生,閃閃現在是我的家養小精靈,在兩年前我就已經和她訂下契約了。」
「請問一下,格林格拉斯小姐,」金斯萊在這時出聲,避免兩方的爭吵,「待會出庭時妳需要妳的家養小精靈嗎?」
「不是我,」阿斯托莉亞給了眨眨一個手勢,閃閃便馬上用魔法讓兩個畫像憑空出,並且漂浮在空中,「阿爾和西弗說想要旁聽整場審判。」
「麻煩你了,金斯萊。」畫像裡的鄧不利多對金斯萊頷首。而金斯萊也對他點了點頭,然後便領了陪審團和魔法部員率先走了進去。
看了他們的背影,鄧不利多突然笑了出來,「看來即使死了,這麼點特權的我還是有的,莉亞。」
「省省吧,阿爾,即使你再有特權,他們也不會略過對我的審判。」
潘西忍不住插嘴了,或者該說,她被德拉科看到不得不插嘴,「妳不是鄧不利多那邊的人嗎,爲什麼也要接受審判?!再說,就從妳幫忙修復霍格華茲這一點,也應該要相信妳吧……」
「無所謂,」阿斯托莉亞毫不在意地說道,「這樣反而省了很多麻煩。」
「莉亞,」鄧不利多微笑說道,「需不需要我當你的辯護律師?」
阿斯托莉亞看了他一眼,「不需要,你對你的手下總會手下留情,但我不會。」
「莉亞……」一直保持沉默的斯內普突然開了口,臉色十分凝重。
「你放心,西弗,」阿斯托莉亞微微動了動嘴角,想象以前露出令他安心的笑容,但是卻沒有辦法,「我不會丟你的臉的。」
這時候擔任書記的官員走了,對所有人擺了個請進的手勢,「時間到了,麻煩阿斯托莉亞‧格林格拉斯小姐到最前方的被告席來,其它陪同人員或旁聽者請記得在審判進行時保持肅靜。」
「閃閃,記得爲西弗調個好視角,如果阿爾想要插話的話,用靜音咒,我不希望他出聲幫忙和我談判的鳳凰社與魔法部。」阿斯托莉亞交代完後,便打算轉身走進審判庭。
「哼,」羅恩不大喜歡她的說法,「妳以爲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說服魔法部嗎!」
「不,我還能壓制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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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格林格拉斯小姐,」坐在最前排中央位置的金斯萊看着面無表情站在他前方的阿斯托莉亞,「即使鄧不利多和我們解釋過了,但還是要對妳進行例行的審判。」
「陪審團中有人不信任我這一點您可以直說,沙克爾先生。」阿斯托莉亞掃過陪審團中幾個人的臉,然後才慢慢轉回去看向金斯萊,「不過這樣也好,能夠節省許多時間。」
「什麼意思?」
「之後您就知道了。」阿斯托莉亞隨意地坐到被告的椅子上,「請開始質詢吧,部長先生。」
看見阿斯托莉亞的態度,金斯萊忍不住皺眉,只不過還是努力維持着平常的語調問道:「格林格拉斯小姐,能夠請再次解釋一下……」
「我名義上的祖父生前和阿爾是好朋友,所以當魔法儀器預測出賽姬將要誕生時,阿爾也知道,所以他便告訴喬瑟琳女士,我很有可能就是賽姬。喬瑟琳女士知道後,便將我託付給阿爾,所以她死後,阿爾便把我帶走,交給他那時最信任而且又知道如何當一名間諜的西弗扶養,讓我能在黑魔王回來後到他的陣營去擔任間諜,順便在在學期間保護波特先生。」
「那麼妳和馬……」
「爲了能夠取得貴族的信任,並且請他們在大戰期間、大戰後幫助你們那一邊,所以阿爾便要求我回到格林格拉斯家。我照做了,還請求盧修斯‧馬爾福先生與我合作,並請他說服其它貴族,讓他們處裡大部分的戰後修復與資源集結事宜,這才讓你們毫無後顧之憂、並且在大戰後的第十二天就能進行這樣無意義的審判。」
身爲現任魔法政務次長的貝希‧雷德開口喝道:「請注意妳的措詞,格林格拉斯小姐!」
「這是事實,我不認我的用字遣詞有哪裡不對。」阿斯托莉亞只看了她一眼便馬上將視線放回金斯萊的身上。
貝希努力壓下怒氣,然後大聲翻動着自己手邊的文件,「請問一下,格林格拉斯小姐……」
「黑魔王會輕易相信我是因爲我將預言的內容告訴了他,還有我身爲賽姬的能力。」阿斯托莉亞頓了一頓,「或許你們不知道,賽姬還有能夠平定靈魂的能力,能夠讓靈魂已經殘破不堪的黑魔王得到心靈上的寧靜。」
這時候擔任記錄員的珀西忍不住開口說道:「格林格拉斯小姐,能不能請妳等道質詢者說完再回答問題?要不然陪審團的人不知道問題是什麼,而且我也必須留下會議記錄……」
看見阿斯托莉亞輕輕點頭後,金斯萊便嘆完一口氣,然後又開口問道:「請問一下,格林格拉斯小姐,除了爲鄧不利多收集情報外,能夠請妳稍微列舉一下妳曾經做過的事,讓我們的陪審團能相信妳不是黑魔王陣營的人……」
「五年前波特和韋斯利到禁林去找蜘蛛那晚是我護送他們進出禁林的,那輛車子也是被我召喚來過去載他們的;要米凱爾帶分類帽給在密室中的波特先生也是我。四年前布萊克先生在霍格華茲潛伏時,是我定期送食物過去給他的。三年前是我定期向克勞奇先生說明波特先生的任務處理狀況……」
「請等一下,」貝希打斷她的話,「這樣不是證明妳是幫助黑魔王那邊的人嗎?!」
「黑魔王的復活是無法避免的事,我只是確保它能提早發生而已。而爲了能讓波特先生保住性命,所以克勞奇先生的幫助是必須的、波特先生被送到黑魔王面前也是必須的。這樣的說明妳滿意嗎,雷德小姐?」
「可以了,」金斯萊開口說道,「請妳繼續,格林格拉斯小姐。」
「兩年前是我向烏姆裡奇保密DA的事情的;亞瑟‧韋斯萊先生的蛇毒解毒劑也是我製作的。一年前還曾經阻止黑魔王殺了麥金斯一家、班剋夫婦等人,也阻止格雷伯克先生對霍格華茲學生動手的。另外,我還阻止黑魔王對在魔法部的派西‧韋斯利先生出手,在卡羅兄妹要對學生動手前制止他們,爲隆巴頓先生等人提供治療用的魔藥……這樣夠了嗎?」
「可以了,格林格拉斯小姐。」金斯萊轉向陪審團,「現在可以請你們表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