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驚恐地看着天空,她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在掉落。這裡是三樓,掉下去應該死不了,最多就是變成一個殘廢。
既然無力改變,只能接受疼痛的來臨。正準備閉上眼睛等待,忽然感覺腰間一緊,視線被人擋住,映入眼前的是一張俊朗帥氣的臉。
兩人在空中旋轉了兩圈,穩穩地落於地上。
一落地,對方就守禮地放開自己地手,退後兩步。“剛纔是情況緊急,如有冒犯之處,還望姑娘見諒。”
聽見對方的聲音,翩翩纔回神。
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好厲害啊。
“謝謝。”若不是他,只怕自己不死也殘廢了。
翩翩拍着自己的心口喃喃自語。“還好,還好,嚇死我了。”
對方有趣地看着她,笑笑,轉身準備離開。
“喂!”翩翩連忙拉住他。“你救了我,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難道他做了好事想做‘不留名’。
看着抓住自己胳膊的手,他眉頭微皺。
見他的神情,翩翩連忙收回自己的手,不好意思地笑道。“抱歉,我是一激動就、、、、、、”
她尷尬地抓抓頭髮。
都忘記這是古代了。就是麻煩,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搞得自己現在在別人眼裡多傷風敗俗似的。
不就是抓住一個男人的手臂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見她臉微紅,顯得有點手足無措,他包容地笑笑。“在下水墨寒。”
“水墨寒,剛纔謝謝你,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我叫夏侯翩翩。”她不拘小節地眨着無邪的大眼睛。
水墨寒一聽,略爲驚訝的看着她。夏侯翩翩?京城有名的癡兒!
可看眼前的女子完全不像一個腦袋不正常的人。
“八弟妹。”夏連城站落到地上。“你沒事吧。”
她看着他,原來這個湘王爺也會輕功啊。“沒事。”
“王妃。”
再看看緊跟其後落地的映雪和映月,翩翩不由猜想,難道會輕功就好像是吃飯睡覺那麼理所當然的事。
夏連城確認她沒事,走到水墨寒身邊。“原來是第一公子水墨寒,剛纔多謝出手相救。”
“湘王爺客氣了。”
見兩人並不陌生,翩翩才知道原來他們認識,只是不知道這水墨寒到底是個什麼來歷。
“小姐。”隨着這一聲哭喊,紫凝撲向翩翩,把她抱地緊緊的。“小姐,你嚇死紫凝了。”
說着,嗚嗚地哭了起來。
這是翩翩第一次看見紫凝哭,想來剛纔一定把她嚇得不輕。
自己又何曾沒有被嚇到呢。
翩翩拍着她的背。“我沒事。”
“告辭。”水墨寒對湘王和剛到的瑞王輕點一下額頭。
見他要走,翩翩推開紫凝再一次拉住他。
畢竟人家救了她一命,她是應該說些什麼的。
可說什麼呢,說自己以身相許?怕不嚇死所有人。更何況癡兒的身份容不得她多說什麼。
水墨寒看着她,這次對她拉着自己,並沒有上次那麼反感。
“翩翩會報答你的。”千言萬語只化爲這麼一句。
她向來是有恩必報,更何況還是救命之恩。
“錦王妃客氣了,水墨寒並不需要任何報答。”他可以肯定,她不是癡兒。
偏偏微微一笑,豔如朝陽,迷了水墨寒的眼。
“謝謝。”話落,她放開自己的手。
再抓着人家的手,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不知廉恥了。
“告辭。”
看着翩然消失在人羣中的墨藍色背影,她不由猜測,這水墨寒是什麼人?可以見到兩位當朝王爺都不需要行禮的人,那一定是真的不需要自己的幫助的。
只是若真有那麼一日,她也一定不會忘記今日的許諾。
回到錦王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月亮隱進雲層裡,只露出少許光華。
原本她是想神不知鬼不覺,就這麼悄悄咪咪地回沁園的,可沒想一進府就看見了安宴。
紫凝等三人連忙見禮,心裡都多少有點忐忑。
“老奴參加王妃。”安管家彎下身子。
“起來吧。”自從嫁進錦王府,誰見了她都在行禮,‘起來吧’這三個字都已經快變成她的口頭禪了。
見她往沁園去,安管家連忙道。“王妃,王爺吩咐,你一回來,就讓你去錦園。”
“不去。”她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走。
“王妃,王爺的病情好像嚴重了。”
腳步突然止住,約莫彈指的時間,她側身往錦園的方向而去。
該死的,不是吃了藥已經好多了嗎?怎麼又會嚴重了呢?難不成是藥有問題?
可是,藥方是她寫的,不可能有問題。
看着走在前面的王妃腳步越走越急,安宴老謀深算地笑了。
王爺已經告訴他王妃並不是癡兒,只是同時也吩咐,若王妃不想說,他也不得對第三個人提起。
只是,他不明白,一個好好的姑娘家,裝什麼不好,要裝癡兒。
不過主子的事,不是做奴才的應該好奇的。
值得慶幸的是,剛纔他一試探,發現王妃遠比自己所認爲的還要關心王爺。
見那原本只是走的匆忙的身影現在幾乎是用跑的,他就覺得老懷安慰。
翩翩一到錦園就見夏傾城坐在院子裡,四下無人,一件純白色的外袍鬆鬆垮垮地穿在身上,平添了一股邪魅。
此時月亮已經衝出雲層,銀光散在他的身上,帶着一股不真實、如夢似幻的感覺。
嚥了咽口水,她快步走向他,把衣服趕緊給他拉好。“既然生病了,不老實在屋裡呆着,跑出來幹嘛。”
聽見後面緊隨而至的腳步聲,她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拉得夠快,要不,免費的豆腐就給其他人吃了。
在欣賞月色的夏傾城被她這麼火急火燎地衝過來一拉,再看着她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心情頓時很好。
她終於走出房門,願意和自己說話了。
“我身體沒事。”最近吃了那藥方上的藥,他能感覺自己的身體一日比一日大有好轉,就連呼吸都順暢了很多。
“沒事?”她的手放在他的手腕上,微微皺着眉頭,轉過身對紫凝說。“紫凝,我餓了。”
“那紫凝去給小姐做點小米粥,再配兩個小菜”她對着夏傾城微微行禮。“奴婢也給王爺做一份。”
夏傾城輕微點了一下頭。
“映雪、映月,你們也去幫忙。”
“是,王妃。”雖然覺得做宵夜三個人去有點多餘,但王妃吩咐了,王爺也沒說什麼,她們再疑惑,也只得跟着紫凝往廚房去。
見三人離開,翩翩問。“夫君,朝露和朝暮呢。”
那兩個丫鬟不是她的貼身婢女嗎?
“我想一個人坐會兒,讓她們先下去了。”雖生長在帝王家,但是他並不需要時刻都有人在身旁伺候,偶爾的時候,他喜歡安靜獨處。
她坐到他身邊,一臉高深莫測地看着他,繼而目光轉向安宴。
安宴被她看得有點心慌。
這王妃不是年紀尚小嗎?怎麼只是被她這麼看着,自己就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壓力。想他什麼樣的人沒有打過交道,看人也能看個八九不離十,可這個王妃,還真的是高深莫測,壓根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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