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紅着眼睛，悽悽慘慘慼戚的辯駁：“你是福晉的人，自然是偏袒福晉的，說出如此假話來，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九爺和十爺在假山後面看得一聲臥槽。
這張氏可真是覺得，臉皮厚的也是沒誰了。
老十不禁小聲感嘆：“九哥，以前我以爲你臉皮就夠厚的了，沒想到在這兒碰上個比你道行高的！”
九爺無語，嗤之以鼻：“怎麼說話呢！”
老十摸摸鼻子。
心裡嘀咕一句：說真話唄~！
那個丫環是福晉的貼身丫環，從小就伺候的，有幾分的頭腦。
她既然敢站出說，就是有了十足的證據。
她指着欄杆處的斷裂痕跡，道：“啓稟主子爺，奴才建議讓人查探此處圍欄的斷裂痕跡。數十年都堅固如初，爲何今日張夫人一來，不過是輕輕推搡一番，就如此經不起折騰。”
她特意指着一處像是專門拿鋸割出來的痕跡，道：“此處斷裂的痕跡如此齊整，到不像是自然斷裂，而是人爲。”
她此話一出，八爺也不僅懷疑了。
如她所言，那處的痕跡確實平整的有些過分了，雖然也略有些毛糙，可卻像是人爲後來添加上去刻意掩蓋的。
八爺也不是因爲心中的偏見就一味偏袒的人，不由得皺眉看向張氏。
張夢璃被八爺這一眼瞧的有些緊張了。
原本她是什麼也不怕的，因爲她吃準了八爺會在乎她肚子裡的孩子，開始定會是偏袒她的，就算是中間有什麼小的紕漏，也好糊弄過去，主要是速戰速決。
即使此次沒將福晉一下扳倒，也足以給兩人之間造成隔閡了。
可沒想到竟然拖了這麼久……
而且還查出來了這個……
張夢璃有些緊張了，溜圓的眼珠轉了轉，反應極快的道：“你這意思是我是故意的了？可我怎會知道福晉會站在那兒，如你所言，我若是故意的，若是福晉今日站在涼亭中，我也要隔着那麼老遠，一通推搡過來嗎？”
她這話雖有幾分的道理，可聽起來也實在是硬撐着狡辯，八爺神色莫辨，那丫環正色道：“你雖然不知道，卻也的確可以將福晉帶過去……尤其，福晉雷打不動的，這大半個冬日了，都站在這一處，你想要打聽清楚，並不難。”
“你……！”張夢璃頓時被堵得啞口無言。
可又不能就這樣就算了，她只得重複着對自己最有利的話，格外依賴的看着八爺，那雙水汪汪的眼睛裡，盡是可憐和懇求：“爺，妾身怎麼會做出這樣過分的事兒呢？妾身無論如何也不會拿孩子去冒險啊，這分明就是她冤枉我……爺您要爲妾身做主啊！！”
八爺聽得頗有幾分的頭疼。
可他的面容依舊冷靜。
或者說是冷漠更爲合適。
他目光直直的看向福晉，寂靜無聲，意思是，要一個結果。
明妍卻不再看向八爺。
她微低着頭，神色黯然淡漠，規矩的福身，輕聲道，“妾身累了，一切就由主子爺定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