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吩咐兒子:“年富,快去攔信!”
若是此信落到了皇上手裡,那矛盾就要被激化了。
“什麼信?”
父親驟然喊出這樣的話,年富不知所以。
年羹堯“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渾厚的嗓音如暮鼓般低沉鏗鏘道:“最近一段時間通往京城的信,統統都攔回來!”
見兒子站在那兒發愣,年羹堯厲眸瞬間射過去,“愣着幹嘛!?還不快去!!”
年富意識到了事態的重要性,忙道:“是,阿瑪!”
……
不過兩天時間,年富派出去的人就蒐羅了大批的信件,年羹堯一個個的拆開,發現不是後,又派人重新送出去,可怎麼都沒找到那封信。
近段時間內所有的信都查遍了,還是沒有。
那這信是多半送出去了。
年羹堯忐忑又焦躁,時常火爆得想要砍人。
直到信使回來覆命,確定他送出的信就是在年將軍鎖定的那兩天送出去的,年羹堯當即大怒,揮刀便將他的頭顱砍了下來!
軍營內的人具都震驚,一個個瞠目結舌,卻不敢有任何的言語。
屏氣凝神的繃緊了身子在原地站好。
年羹堯連個理由都沒給,揮揮手,示意人將屍體擡走,把營帳清理乾淨。
衆人心中皆膽戰心驚,卻又不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從前他們是年大將軍的好兄弟,如今依舊是。
只不過年大將軍從前對他們猶如左右手,如今他們這左膀右臂也就只有被利用的份兒了,年大將軍一日比一日殘忍無情,冷酷的手段讓人不寒而慄。
雖然不公平,可卻沒人敢反抗他,更沒人敢挑戰他的權威向他質疑。
年羹堯在這一方天地中,王者之風震懾有力。
……
四爺受到年羹堯那封摺子是在小皇子誕生的五天之後。
雖然年羹堯用詞極盡能事之委婉,可四爺還是想把玉璽隔着幾千裡砸他腦袋上!
“混賬!!”
“朕的事兒,太后都不敢管!他竟敢對朕品頭論足!還指點朕怎麼做!?”
“朕看朕是對他太過寵信了,讓他忘了自己該站在什麼位置上了!!”
如今養心殿可沒有皇貴妃娘娘在此批奏摺鎮壓,皇上就像是一隻脫繮的雄獅一般,暴跳如雷,毫不控制,龍案上的東西是嘩啦啦的灑了一地。
守在殿門口等着伺候的宮女太監們皆都又恭敬的又彎了一個度的腰,只等裡面的帝王再發一聲雷霆之怒,他們就更加惶恐恭敬的跪下去,低頭匍匐,承接帝王的怒氣。
蘇培盛是眼見着皇上沒了皇貴妃娘娘的鎮壓就要飛呀,老油條趕緊往邊上站站,在往邊上站站,一點點的離皇上遠些,縮小存在感。
四爺瞧着他龜縮的樣子,倏然擰眉看向他!
眼如鷹隼,目光犀利。
蘇培盛頓時皮一緊的站直了身子。
四爺冷沉的質問:“你說,朕對他還不夠好嗎?爲何他還不知足?”
血滴子彙報說年羹堯竟在西北私自招募年家軍,更是私造兵器,那些貪墨的銀兩全用來做這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