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廚房繼續洗米,熬粥,簡簡單單的一餐飯吃完,收拾利落我就睡了。次日早早的起牀去了研究所,把自己那部分實驗結果反覆覈對了好幾遍,保證絕對不會出錯,才泡了杯茶,盯着掛鐘,等着同事們來。
八點,同事陸陸續續都到了,開始開會覈對,速度和平時一樣,我卻覺得慢的要死。眼看着都九點多了,心裡開始着急。我一直盯着手錶,生怕錯過了時間。
所長疑惑看了我幾眼,“小徐呀,你這是有事嗎?”
突然被他這麼一問,我還有點不好意思,紅着臉,點了點頭,“嗯,我愛人今天從越邊回來,我……”
話沒說完,所長就笑了,“那就別耽誤了,去吧。你那邊的結果不是都做完了嗎,放下就行,如果有什麼問題,我再給你去電話”。
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我拉開凳子,拎起包就跑,“謝謝領導”。下樓開車,一路上風馳電掣,我的腳恨不得都踩到油箱裡了,可還是遲到了。
車剛靠近,就看見大院門口圍滿了人,宣傳隊的鑼鼓敲得那叫一個響。找地方停好車,我就往門口跑。扒開人羣,就看見大院門口站着六七個帶着大紅花的軍醫,都激動的跟精神病似的,不是抱完老婆抱老孃,就是抱着自己的孩子親個沒夠。
還好還剩下一個理智尚存的,那就是蘇明遠。他正一臉淡定的跟總醫的院長站在一邊,不知道說着什麼。手攏成喇叭狀,我朝他大喊,“英雄”。
蘇明遠轉回頭看向我,嘴角瞬間上揚。我一個箭步就衝到他面前,扯着他的胳膊使勁晃,“不行了,不行了,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蘇明遠以爲我要跟他說什麼,低下頭把耳朵湊了過來。我兩手把住他的臉一扳,在他的脣上留下響亮的一吻,“啵,剛剛太想親你了,再親不到我都要哭了”。
許是這個舉動太出人意料,蘇明遠愣怔怔的保持着這個動作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一把把我拽進懷裡,大手把我的頭往胸口一按。我從他的手臂裡拱出腦袋,“走,英雄,咱回家”。
他不鬆手,也不動,就那麼抱着。“好多人看着吶”,我有點不好意思,推了推他。
蘇明遠完全不在乎,“別動,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還不能回家,等下我還要去院裡述職”。
身子動不了,我一個眼刀飛過去,聲音卻控制不住的甜膩,威脅的話說出來也像在撒嬌,“我說回家。那你是打算聽我的,還是打算被迫聽我的”。
一直站在旁邊看戲的院長憋着笑,一張嚴肅臉憋得微微變形,“小蘇,有時間再去述職吧”。
“就是,得先回家跟我述職”,院長的話剛說完,我就接過了話茬。
聽見院長說話,蘇明遠纔想起來身邊還有個領導,臉騰一下就紅了。我也不知道笑點在哪,反正院長笑得挺熱鬧,“小蘇,上次都沒看出來,你這媳婦還真不是一般人,可夠你受得嘍”。
也沒想他這話到底是誇我還是損我,愛咋說咋說,徐小爺我誰都不吝。
車也沒管,我直接拉着蘇明遠的手就回了他家。進了屋就拖着他去廚房,他這潔癖的臭毛病我知道,一進門就得洗手。打上肥皂慢慢的在他的手上搓,袖口擼高了些,又看到幾個新的疤痕,眼睛瞬間被刺得生疼,用力的忍着。
“妖精”。
“啊?”
我仰頭看他,眼前一暗,一個軟軟的脣重重的壓了下來,這傢伙溼淋淋的手就貼上了我的背,一路上移,托住我的後腦。
脣還吻在一起,他的大體格子就推着我往外走,看不見路,腳下又不穩,我跌跌撞撞的。他把我往身前一拉,我就幾乎雙腳離地了。
出了廚房,一個轉彎,被他壓倒在沙發上,可憐的沙發不滿的發出吱呀一聲。脣鬆開,貼在耳畔,灼熱的氣呼得我癢癢的,“手洗的太慢了,我也覺得來不及了”。
我羞得臉通紅,不知道這傢伙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蘇明遠,你可是英雄,不能說這樣的話”。
蘇明遠的手從腰間伸進我的衣服,笑得妖氣十足,“你叫我英雄的時候,確定不是在邀請我?”
這話說的我有點懵,“什麼意思”。
一個沒留神,那隻不安分的大手已經探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你難道不知道,英雄本色嗎?”
我笑的渾身發顫,“那我以後可不敢叫了”。
“爲什麼不叫?你叫的時候特別誘人”,說着,大手輕輕一握,我不由自主的輕呼一聲,紅着臉把他的手抽出來。
“就這樣叫,我喜歡聽”。
這傢伙可不是進化那麼簡單,他簡直是變異了。
我擡手推他,“別這樣,這大白天的……”,後面的話被他的脣堵在嘴裡。一吻過後,蘇明遠一手撐在我身側,一手解着自己的扣子,那線條硬朗的上身立馬盡收眼底,明媚的陽光照在他的皮膚上,閃着光。
我看得入了神,還沒反應過來,衣服被褪去,直接就坦誠相待了,燒紅的鐵板一樣堅硬又灼熱的身體緊緊的貼上來,“妖精,妖精,我的小妖精……”,耳邊全是他呢喃一般的輕呼。
倒不出空迴應,嘴裡填滿了抑制不住的喘息和輕哼。好吧,我承認,我又沉淪了,配合着他不斷的攀升,任由他引領着一次又一次的登頂。沙發也跟着上下起伏的節奏,輕唱出一首又一首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