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開陸文方的筆記本,真的很詳盡,很多之前搞不懂的地方看過之後都能迎刃而解。但我的專業儲備確實太薄弱,再加上總覺得思維邏輯特別混亂,我坐在寫字桌旁邊整整一個下午才總算把老師上午的課程消化吸收。再看看鄭子豪一臉輕鬆的看着閒書,我心裡羨慕得要死。人比人,氣死人,這鄭子豪不管什麼地方都勝我一籌。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何新又來了,保溫壺換成了飯盒,跟昨天一樣站在我桌前嘚嘚瑟瑟的說了一大通,最後還表決心似的又說了一遍以後天天來,讓大家看他的表現。這信誓旦旦的樣,我都覺得不給丫的練一套軍體拳,都得影響建設美好家園。
正要出手,陸文方來了,他走過來把何新往旁邊推了推,“同學,你不是這個班的吧?馬上要上課了,請你出去”。
何新想必也沒看出來陸文方是老師,還在那梗着脖子叫囂,“我在爲了我的未來努力,你有什麼權利趕我走?”
“同學,你可以叫我陸老師,我提醒你,你現在在影響同學們的學習,我隨時可以給你記過,請你自重”,陸文方話音未落,何新已經往門口走了,又被陸文方叫住,“同學,把你的東西拿走,以後別再來了”。
陸文方仍舊坐在了我的前排,回過頭,朝我伸伸手,我默契的把他的筆記本遞過去。一堂課還是上得跟打仗似的,很明顯常教授已經儘量放慢速度了,怎奈何,我的腦子像是一團打亂的毛線,要不斷的梳理,纔能有正常的思維,所以還是跟不上。
下課了我可憐巴巴的看着陸文方,“陸老師,筆記本能再借我用用嗎?”
陸文方轉過身把筆記本遞到我手上,“當然,我會盡量記得詳細些,你有搞不懂的地方記得一定來找我,我時間多得很”。
自此之後,何新沒再來騷擾過我,我也在陸文方的幫助下慢慢跟上了常教授的節奏,偶爾也能自己完成筆記,把課程吃透,但每次下課,陸文方仍舊會笑着把筆記本遞給我,告訴我有困難可以去找他。
那天放學後,我和鄭子豪剛到宿舍樓下,就看到了閆學鬆手插在褲兜裡,在那運氣。那哥們兒理都沒理興奮跑過去的鄭子豪,怒氣衝衝的就朝我來了,“徐清清,你跟明遠到底怎麼回事?你那個有錢男朋友又是怎麼回事?咱這麼幹不地道吧?”
我不想搭理他,直接要回宿舍,胳膊卻被他一把抓住,“你今天得給哥們兒一個交代,別跟我裝死,沒用”。
一股鑽心的疼從胳膊傳過來,我下意識的回手一巴掌呼過去,沒打着,“你丫的有病吧,我跟你說的着嗎?”
我甩開手就回了宿舍,委屈,難過,加上胳膊上紫紅手印傳來的痛楚,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
鄭子豪追着我上了樓,看見我哭,忙抱住我道歉,“清清,學鬆不是故意的,他也是着急了,我回頭好好收拾他,你別哭呀”,鄭子豪掏出手絹幫我擦淚,我扯過手絹自己擦,“丫的,跟我來什麼勁,有本事問蘇明遠去呀,別說我沒什麼有錢的男朋友,就算有,就算有個十個八個的,我徐清清也對得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