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徐遠畢恭畢敬對殷月明。一點也不像殷月明說的那個樣子。反倒是一個好兒子對待年邁的父親一樣貼切。
殷月明心裡不禁泛起一陣波瀾。腦子裡浮現了,當初他手唯徐遠爲徒弟的時候的一幕幕。那時候的唯徐遠也是現在這般模樣,不過那時候顯然是真心真意,讓殷月明很是待見唯徐遠。至於現在,殷月明非常清楚唯徐遠在做什麼。目的是什麼。
唯徐遠把殷月明一步步摻扶道堂座上坐下來,絲毫沒有剛纔把霸氣狠歷。真是一副天生的政客家。
殷月明知道唯徐遠一來就是爲了給他一個下馬威。
什麼聽沒聽到,不過只是一些藉口罷了,官場上的耳濡目染,讓唯徐遠徹底的變了。至於那個奴才,也不過是唯徐遠用來給殷月明一個下馬威的工具而已。而殷月明極爲配合得演了這齣戲。假如殷月明不配合,那麼唯徐遠將會真的殺了那個奴才。畢竟一條性命在他唯徐遠眼裡,不值一提。
殷月明正是知道這樣,不得不配合唯徐遠的虛僞假裝。
“太子說笑了,太子乃是聯邦未來的一國之君,草民不敢枉親。”殷月明依舊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態度,言語之間卻拒人千里之外。
“哈哈哈哈,師父折煞遠兒了。”唯徐遠放聲發笑。畢竟殷月明誇獎他爲一國之君。
唯徐遠極爲享受殷月明的態度。畢竟當初他可是給殷月明端茶送水,這讓唯徐遠想起來就覺得是恥辱。堂堂一個太子,居然被迫流落到做這種事情。唯徐遠一點也不念救命之恩。反而把這認爲是人生的一大污點。
唯徐遠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依舊記恨着殷月明當初不教他醫術一事。如果當初他學到了醫術,那麼現在海棠谷或許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畢竟一個會醫術,有身份,走權力的人,誰不想要投靠。而且會醫就會毒。更加容易讓唯徐遠控制人。
而且唯徐遠可以再創造出一個海棠谷。唯徐遠從小生活在海棠谷,海棠谷的能量,他在清楚不過了。
“師父。”唯徐遠一點生分的意思都沒有,好像還是當初的那個小徒弟一樣。
“這是我送給你的瓷器,也不知道您老人家喜不喜歡,這是從古墓裡挖出來的一個玩意兒。”唯徐遠把他剛剛在手裡把玩的精美瓷器。拿出來,雙手捧着遞給殷月明。“畢竟,好東西,要留給自己人嘛!我觀這件瓷器無論做工繪製,在天下都屬於少有,特地拿來孝敬給您的。”
殷月明雙手接過瓷器。眼睛在瓷器身上來回掃視着,目光不停的打量。面漏喜色,“確實是一件不錯的寶貝,你現在還能有這份心,爲師很欣慰啊!”殷月明反覆的看着瓷器。眼中的喜愛側漏不易。
唯徐遠的話也是很明顯。好東西留給自己人。意思就是海棠谷你可不要交給外人啊!畢竟我還是您的徒弟。至於殷籬。您還是交給我吧,畢竟那可是您的掌上明珠。對於您來說,沒有東西比她更爲寶貴。
唯徐遠可不是簡簡單單的送一件瓷器。不過有一點唯徐遠沒有說,這件瓷器,是唯徐遠極爲喜愛的東西。平日裡他人碰一下都要丟失性命的。唯徐遠把它送給殷月明顯然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殷月明也不知道是真沒聽懂還是故意的,沒有接唯徐遠的話茬。反而一直端詳着手中的瓷器。也不提其他的事情。讓唯徐遠一時半會,沒有辦法開口。只得在旁邊靜靜等候殷月明。
而殷月明卻也不說話,只顧把玩瓷器。這下兩個人都言而不語。沉默是金體現的淋漓盡致。
“師父,聽說殷籬師妹,已經有了意中人,我這個師兄怎麼一直都不知道。”唯徐遠終究還是安奈不住。先開了口。
“嗯,遠兒啊!這件事我已經確定過了。阿籬是不會騙我的。爲師也覺得你和殷籬纔是青梅竹馬。也覺得只有你才配得上殷籬。可是,阿籬的性子你也知道,她已經和人許定終身了。”
“哦?”唯徐遠自然不相信什麼許定終身。在殷月明閉關的十幾年,殷籬一直和他在一起,怎麼可能了別人許定終身。這明顯是藉口。“那我也算的殷籬的師兄,半個孃家人。不知道我可否見一見我這位未來的師弟。我也替殷籬師妹把把關。”
唯徐遠刻意加重了未來兩個字。意思是還沒有定下來。就有的改變。“況且殷籬師妹爲我找到了回春草,讓我治好了父王的疾病。讓父王康復,重振我聯邦河山。殷籬師妹也算得上是我聯邦的恩人,我親自謝過也不爲過。”
“那就請太子殿下,稍等片刻。休息會兒喝會兒我海棠谷的特製茶葉,畢竟你也有好多年沒有喝過了。”殷月明見唯徐遠鐵了心要見殷籬,只得喚來下人。
“來人!”殷月明大喝一聲。聲音擴散而去。其中夾雜了內力發音。
“谷主,您吩咐。”一位藍衣年齡女子走了進來,身姿妙曼。讓唯徐遠不知不覺多看了幾眼。女子對着兩人施禮而立。
“想不到現在海棠谷真是人丁興旺,極爲昌盛。”唯徐遠也被面前這位身姿婀娜的女子眼前一亮。暗道看來海棠谷這幾年發展的不錯,傳言美女如雲,果然名不虛傳。這殷月明果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個老東西招來這麼多美女幹嘛!老不正經的。連我皇宮不相上下。
“呵呵呵呵,拖太子宏福。海棠谷還可以,不至於沒落下去。”殷月明笑呵呵的和太子周旋着。對女子擺了擺手。“你去喚小姐過來,就說他師兄來了。讓她快點過來。
“是,奴婢這就去。”藍衣女子。扭動着婀娜多姿的身材,極爲緩慢的出了大門。
唯徐遠目光在女子身材上肆無忌憚的觀賞着,雙目惡狠狠的意淫了女子豐滿的臀部一把。直到女子走出大門。
“太子,請喝茶。”殷月明開口叫回來太子的神。殷月明搖了搖頭,這般模樣,當真是變了不少。聯邦當真要亡了嗎。
“是,師父。”唯徐遠察覺自己有些失禮。連忙拂袖端茶,輕輕吹了吹,引入喉嚨。一股甘甜清爽的感覺,由內而生。流轉在小腹之間。
“果然還是我們海棠谷的茶好,好久沒有喝過了。還是那麼的清爽。讓人舒適。”
“那太子走的時候,我送你一些,還希望太子不要嫌棄纔是。”唯徐遠一句話把唯徐遠自己帶入海棠谷之中。而殷月明一句話再次把唯徐遠摘了出去。畢竟朝野分明。他可不想做那個歸順朝廷的領頭羊。
“怎麼會呢,徒兒感激還來不及呢,徒兒感謝還來不及呢,真是不知道該用什麼東西來交換師父的茶葉,畢竟師父您一年也存不了多少。”唯徐遠再次擡手拿起茶蓋子。撥了撥,吹了口氣。舉杯飲茶。
“哎,師兄。”殷籬突然在唯徐遠肩膀用力拍了一巴掌。“來了怎麼也不事先跟我打個招呼啊!讓我也好有所準備。”
“噗,咳咳咳。”唯徐遠一口茶水噴了出來。被殷籬突如其來的一拍給嗆到了。狼狽的咳嗽着。絲毫沒有貴族之姿勢。狼狽之極。
“師妹啊。你這是想要害死師兄啊。這麼大個人了。還毛毛躁躁。咳咳咳。”唯徐遠再次咳嗽了幾聲。臉上都出現一些暗紅色。顯然是被嗆到的不輕。
“師兄話可不能亂說,你現在可是太子。說話要注意。”殷籬嘴裡這麼說,行動上卻蹦蹦兔兔似的。沒有絲毫把唯徐遠當做太子對待。
“況且,我只是和你打了個招呼而已,有沒有壞心思。”殷籬一副委屈極了的樣子,甚是惹人可愛。
“好好好,是師兄錯了,師兄給你道歉,好不好。”唯徐遠一副你牛逼我投降的樣子。
“師兄,你怎麼有空過來了,朝廷那麼多事情需要你去處理,孔維把回春草帶回去了吧,皇上的病治好了嗎。”殷籬蹭蹭跳跳的來到唯徐遠面前。一副極爲關心的樣子。
“哦,對了,我這次來可就是專門來感謝你的,你可是我們聯邦的救命恩人。父皇的病情已經好轉。能打理國事了,不然我也不會有時間來看看你和師傅。”
殷月明看着殷籬蹦蹦跳跳的和唯徐遠打着哈哈。心裡極爲舒坦,十幾年前這兩個人也是這般模樣,要是兩個人真的像面前這樣的和睦那該多好。
“是嗎!我的功勞這麼大啊!那你是否有獎勵給我呢!別說沒有,我都是聯邦的恩人了。你要是沒有,那我可就要說你小氣了。堂堂一個太子真摳門。
唯徐遠也是一臉黑線,無奈至極了。堂堂太子竟然被別人要賞賜,還被別人說摳門。讓唯徐遠一時間喜怒不得。“當然有了,我可不是那麼的“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