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進了我房間是事實,難道你打算什麼補償都沒有,就想這樣一走了之嗎?”
宗政嵐振振有詞。
阿益一怔“補償?什麼補償?”
宗政嵐臉上這纔出現放鬆的深情“別怕,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情,我就保證,今天的事,不會再讓別人知道。”
阿益恍然大悟,失聲道“你算計老子!”
宗政嵐臉上顯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現在才知道,會不會已經晚了。”
“你……”阿益自知上當,卻也無計可施。
“這可是在別人地盤,你若是想把事情鬧大,儘管張揚就是,到時候,你就看看,到底是誰遭殃。”
“喂!我說你這個女人,怎麼這般蛇蠍心腸呢?長的人模人樣,怎麼心腸這樣歹毒?”
“你儘管罵就是,你若不是起了貪念色心,我又怎能算計得了你?”
宗政嵐說完,伸了個懶腰。
阿益第一次對這女人完全沒有了念頭,只有無盡的厭惡。
兩方對峙,他自然不是宗政嵐的對手。
事已至此,他不服軟也不行了。
“你說吧,究竟想讓我幫你幹什麼?”阿益不耐煩地哼道。
隨後宗政嵐就將她的計劃告訴了阿益。
“你要我去偷慕容琰的東西?”阿益冷笑道“你沒搞錯吧!”
“我希望,你沒聽錯。”宗政嵐仍是一副淡笑。
“慕容閣主是什麼人?他的房間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近?”
在阿益看來,這分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更何況,還要偷他重要的東西,你這分明是讓我去送死。”
“你這話說的,我怎麼可能讓你去送死呢?到時候,你想個辦法吧他引開不就行了?”
宗政嵐說的雲淡風輕,絲毫不以爲意。
阿益咬牙道“你說的簡單。”
看他有了怯意,宗政嵐在心裡暗道這人爛泥扶不上牆。
“你如果反悔,那我只好喊人進來,說你要侮辱我,到時候下場只怕……”
“你瘋了!誰要侮辱你?”阿益惡狠狠地說道“你這女人當真是喪心病狂,卑鄙無恥。”
“隨你怎麼說好了,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強迫你,你自己選擇便是。”
宗政嵐說的好聽,不強迫,可這其中利害都已經跟他說的明明白白。
他還有別的路可走嗎?
阿益狠狠瞪了她一會兒,沒好氣地說“我只替你做這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做成,以後咱們沒有任何瓜葛!”
“好!”宗政嵐等的就是他這句話“成交。”
“不過我不明白,你與那個叫榮安的不是一夥兒的嗎?爲什麼要這樣陷害她?”
宗政嵐臉色一沉,明顯不悅“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管辦好你自己的事。”
阿益冷冷一笑“你們女人就是心眼多!真他奶奶可怕。”
說完轉身氣沖沖地就要離開,身後傳來宗政嵐的聲音。
“那錠金元寶就算是額外獎勵你的。”
阿益一怔,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錠金元寶還在。
他這才心裡舒服了些,冷哼一聲打開門離開。
月色漸漸西沉,宗政嵐在房間裡已經擔憂了兩個時辰。
畢竟她也不知道慕容琰的能力如何,阿益會不會被抓現行?
若是他被抓了,那定會供出自己。
到時,只怕豫哥哥就會更加討厭自己。
所以就算宗政嵐閒來無事在房間裡等着,可一樣並不舒坦。
小萍心疼她這個樣子,安慰道“郡主別煩心了,他一定能把郡主交代的事情做的滴水不漏。”
宗政嵐眉眼都是擔憂,也只能長嘆口氣“但願吧,但願他能不負所托。”
話音剛落,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二人頓時大驚失色。
小萍壓低聲音問“誰?!”
門外傳來阿益急躁地聲音“快開門,是我。”
宗政嵐跟她對視一眼,小萍忙過去將門打開,阿益什麼話也沒說直接就衝進來,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就急衝衝地往嘴裡灌了起來。
小萍心急如焚,問道“事情怎麼樣了?你倒是快說啊!”
“咣!”阿益狠狠把茶壺放到桌子上,將二人嚇了一跳。
“到底有沒有把事情辦好?!”
阿益看了她們兩人一眼,從懷裡直接拿出個香囊扔在桌上。
宗政嵐一愣“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說讓你放到……”
“辦不了。”阿益乾脆利落“榮姑娘一直在房間都不曾出來,我也沒有進去的理由,找不到機會。”
聞言,小萍滿臉憂愁望向自家郡主“那這怎麼辦?”
阿益摸着自己胸口說道“你們知道要從慕容閣主那偷來一個香囊多不容易嗎?我已經盡我所能把事情做到了這個份上。”
說着,瞟了她們一眼,眸中都是不屑“以後咱們兩清,各不相干。”
“你……”
“怎麼,你們想耍賴?”阿益臉上噌的出現怒容“我告訴你們,適可而止!要是把老子逼急了,大不了玉石俱焚!”
他這話也不過嚇唬嚇唬宗政嵐,宗政嵐豈能不知?她冷冷一笑“我自然不會耍賴,既然你能力有限,那剩下的事情,就不的事了,你只需守口如瓶就是。”
“這還差不多。”阿益臉上這才溢出笑意“那我走了。”
看着阿益得意洋洋地離開,宗政嵐絕美的臉上閃出一絲狠戾。
“去飛鴿傳書到王府,讓哥哥派來兩個殺手,把他暗地除掉,不許留下任何痕跡。”
小萍一驚“郡主?”
“這件事我要做到萬無一失,我只相信,只有死人才能真正地守口如瓶。”
宗政嵐以往從沒要置人於死地,現在爲了宗政豫,竟變成了這樣。
看來,自家郡主是鐵了心要把九皇子奪過來。
“可是,他怎麼說也是那個冒充九皇子手下的人,他無緣無故被人殺了,那人又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他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冒牌貨罷了,不善罷甘休又如何?哥哥做事我放心,定不會留下蛛絲馬跡。”
小萍自知再勸無用,只能無奈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