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鄭豫抱着榮安,摸着她的頭,輕聲道歉道:“榮安,榮安,我錯了,不該在你一甦醒便如此急不可耐,我是太想你了。”
“你別哭了,你哭得我的心都碎了,我要不好你打我吧,別哭了,我心疼。”
想他九皇子平日裡最是不喜歡女子哭哭啼啼,何時如此害怕過女人的眼淚,可是當榮安在他面前哭的時候,宗鄭豫感覺他的心都快糾在一起了。
榮安聽完宗鄭豫的話,從一開始的默默流淚到了,小聲抽噎,再到大聲哭泣。
宗鄭豫也沒法,只得邊聽她哭,邊輕撫她的背。
終於榮安苦累了,她靜靜的趴在宗鄭豫的懷裡。
宗鄭豫看見榮安安靜下來,然後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榮安,你知道嗎,你今天在我面前如此哭,我是感到很開心的。”
榮安聽到這句話忽然擡頭瞪了他一眼。
宗鄭豫看見榮安滿臉淚痕,一雙眼睛哭得跟兔子一樣紅腫,還不依不饒的瞪着他,宗鄭豫一個噗嗤笑出了聲,聲音還越來越洪亮。
榮安一個氣憤不過,抓起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唉唉唉,痛痛,你這個小犬。”宗鄭豫說完還輕彈了一下榮安的額頭。
榮安回了他一個齜牙咧嘴的表情。
難得看見榮安流露出不同平常的女兒態,宗鄭豫低頭吻了一下榮安的眼睛。
“榮安,你能在我面前如此的放聲哭泣,這說明你已經完全信任我了,之前雖說你也愛我,卻從來不曾把你脆弱的一面露給我,你在人前總是聰慧果斷,愛恨分明,即使心中委屈也從來不對我說。現在你終於肯信我了,我很開心。”
榮安聽着宗鄭豫所言,忽然意識到自己居然對他產生了如此大的依賴。前世特警身份,加上那件事,榮安習慣了痛和累都是自己扛,如今。
榮安忽然一個翻身壓到宗鄭豫身上,一個深吻,然後充滿嫵媚的對宗鄭豫說道:“我們把剛剛沒有做完的事做完吧。”
宗鄭豫一開始還未明白過來榮安的意思,只見榮安騎在他身上一陣亂咬,實在是撓得他心癢癢,慾望之火忽然就燃了起來。再一個翻身佔據了領導地位。
屋外雨打芭蕉,深夜敲鑼,深巷犬吠,好不熱鬧,屋內一室旖旎,溫度高升,髮絲交纏,汗水淋漓。這,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次日清晨。榮安是被頑頑撓醒的。頑頑是之前宗政豫送給榮安的小貓,榮安見它實在是頑皮得緊,就喚它爲頑頑。
榮安清醒過來看見身旁已沒有了人影,摸了摸牀榻,早已冷了。她估摸着宗政豫是上朝去了,輕聲向外喊着:“綠意。”
榮安聽見開門聲以爲是綠意進來了,說道:“綠意,怎的一大早了你還不叫醒我,你把我那件白色梨花衣裙拿來。我要更衣。”
宗政豫剛走過來便聽見榮安在喚綠意,他便阻止了綠意,並吩咐她去拿些飯菜過來。
宗政豫推開門,只見榮安穿着白色底衣,背對着他,一頭青絲垂在腰間。他一時情動,走過去從背後環住榮安,親吻了一下她的耳朵。
“是我叫綠意她們不叫醒你的,昨晚如此折騰,想讓你好好休息一番。”
榮安聽見宗政豫的話,一臉差異的轉過頭看着他說道:“怎生今沒有去上早朝?”
宗政豫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小懶豬,現在已經是午時三刻了,早已下朝了。”
宗政豫一邊說一邊往榮安的衣櫥走去。
“你平日裡素愛白色,今日換個顏色穿穿如何,我還從未見你穿你父親送你的那件珊瑚琉璃裙。”
“那好吧,今日就聽你的不穿白色,穿那條紫色衣衫。”榮安將那條琉璃裙拿尋了出來,走到屏風後去換上。
宗政豫站在榮安的梳妝檯把完着她的物什。久久未見榮安走出來。便向裡調笑着喊道:“榮安,可是衣服太過繁複?需要我來幫你嗎?”
榮安在裡面聽見他的話,苦笑不得,這珊瑚琉璃裙的確是繁瑣,她也經久爲穿。可是聽着宗政豫那語氣,榮安也知道若是真讓他進來幫忙穿戴,怕是一個時辰都穿不好的。
榮安穿戴整齊了,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宗政豫看見榮安的那一刻,整個人完全被驚豔住了。他一直是知道榮安有着傾城之姿,可是平日裡她喜愛穿白色,爲人也淡然,用冰清玉潔來形容她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可是今日榮安一席紫色珊瑚琉璃裙,給她憑添了一股神秘色彩。烏黑如瀑的長髮未曾綰上,一雙美目流轉,看着宗鄭豫帶着不可訴說的心思,剛睡醒的她前額髮絲有幾許凌亂,看起來更是慵懶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