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坤瞪大了眼睛,眨巴眨巴嘴巴說道,
“擎煜在水底那麼久?”
擎煜再次無可奈何的望着這兩個傢伙,該給一個合理的解釋給他們,要不然又要把自己個當神了。
“不是止六講的那麼神乎其技,只是水潭雖深,下面卻是別有洞天,有一個小小的通風孔,在下面可以自由的呼吸,就如同在陸地上一樣,要不是這樣,安放鐵鏈的人怎麼下去的?”
止六一聽,也對啊,潛水幾小時,神啊。那個製造這個機關的人不也得潛水更多時間來製造這個機關?
熊坤卻不以爲然大有深意的搖了搖頭,“萬一這個機關是低潮的時候建好的呢?就是水潭的水沒有這麼深的時候....”
擎煜止六對視一眼,相視而笑,這傢伙,平時不見聰明機靈,此刻倒是機靈起來了,完全就是用不到時候嘛哈哈...。
此時的擎煜疲憊的不能再疲憊了,只好擺了擺手對着熊坤止六二人說道,
“止六,具體情況你就跟熊坤說說,吩咐下去,懸崖底端多分點兄弟去把手,有任何風吹動東立刻叫我。這並不是我苛刻他們不要睡覺,而是性命攸關”
話一說完,擎煜就轉身回房,熊坤還想說什麼,卻被止六給拉住了,
“擎煜在水下呆了那麼久,你很難想象當時又多恐怖,石崩海嘯一般,我在千尺之潭外面都難以抵禦,何況擎煜在下面幾個小時,下面到底是不是如擎煜所說,僅僅只是一條玄鐵鏈。幽靈苑怎麼可能就那麼放在那裡,毫無守衛。那驚天動地的暴喝聲,如鬼神降臨殺世無雙一般,擎煜不說只不過是不讓我們爲他擔心,他想一個人扛住這強大的壓力。他不說並不代表沒有。難道他連休息你都要打擾他?”
熊坤瞪大了眼睛望着止六,眼中似有水珠閃動,略微感傷的瞥了一眼擎煜的方向,喉嚨哽住了一般說話,
“我知道了,止六,還是你信息,多謝你的提醒。”
止六瀟灑一笑,給了熊坤一個熊抱,咧了咧嘴說道,
“自家兄弟,要是沒有你帶着衆兄弟來救我和擎煜,我們早就.......”
“哈哈......”熊坤也轉悲爲笑,“要這麼說的話,你我倆人就不知道欠了擎煜多少條命了....”
止六嘿嘿一笑,笑聲盎然,偌大的廳堂中,濃濃的兄弟之誼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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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睡的衆人沒有發現在一個偏僻的房間裡,一個少年睜開眼睛,微微坐起。
少年雙手擒出,做出擒拿手的動作,周圍的空間彷彿在這一刻凍結,空氣凝結成了一團黑氣,黑氣漸漸合攏,慢慢靠近,連接在少年的單手之上.少年眼中出現凝重,口中喃喃道,
“不對,感覺還沒有凝結完全,這黑磷斷魂手似乎挺容易掌握阿..比起那蒼勁可是簡單了一倍不止阿..咦”少年奇怪的望着右手前面凝結而成的若隱若現的黑手,這就是大黑莽凌蛇交給自己的,沒想到自己還真的如它所說,竟然用不了一天就能使用出來了.旋即臉上露出喜色,他控制着自己的意念驅動這隻黑手前進,它的目標是前方桌子旁邊的石凳.
黑手忽閃忽閃的靠近,擎煜的心臟也在不停的跳動.他早就休息夠了,有了這巨鼠王內丹的幫助,自己恢復體力彷彿就是無限制修復,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彷彿就有恢復的可能.雖然這麼說有些誇張,但也差不了多少.
這是他第一次施放黑磷斷魂手,目標只是一個石凳,擎煜怕會造成大黑莽凌蛇那種效果,怕會吵醒還在熟睡的衆人,於是他學着黑蛇的方法,口中唸叨
“現.....隱”他需要的是黑手達到石凳的時刻,而產生虛幻的效果,也就是穿透石凳而過,左到虛則實之,實則需之的結果.
擎煜正在慢慢驅動這隻手,雖然比較緩慢,還沒有大黑莽凌蛇控制的那麼熟練,那麼來去如風的速度,但僅僅只是有了平常人走路那種速度也讓擎煜興奮不已.想想阿,要是自己有一個技能,或者功法,自己想要嚇唬人的時候就是虛的,僅僅只是幻像穿透,起到威懾的作用,又不會導致傷亡.而自己想要殺人的時候,就變幻成實體.這種招數竟然被一個上古的大蛇給自創出來了,而此刻自己學到了.
正當擎煜的洋洋得意的表情展現開來,手中控制着的黑磷斷魂手達到石凳的方向,一聲響徹了整個屠戮莊的聲音激盪開來.
“轟.....”聲音還延長了很久很久,多少人屁滾尿流的爬了起來,多少屠戮莊的犯人兄弟們嚇的膽寒,這究竟是發什麼了什麼事,世界末日就快到了嗎.
尤其最最倒黴的是和擎煜住的最近止六,牆壁都被洞穿了.止六本來就習慣裸////睡,嚇的他連褲子都沒有穿奔了出來。
擎煜目瞪口呆的望着這一切,他首先想到的不是吵到了別人,嚇到了正在睡覺的衆人,而是他的這一招黑鱗斷魂手竟然失敗了,雖然不算是徹底的失敗,但卻是失敗了一半。
爲什麼?
由虛轉實,由實轉虛本就是這一招最玄奧的部分,可是他卻沒有施展的出來。深深的不平在他的心口起伏,他覺得自己是有些自作聰明瞭,也有些自持自己有着天賦,就不把這天地間的奇招放在眼裡,他知道,自己離達到大黑莽凌蛇的那一步還早的很。至少早了一千步。
隨後的就是眼前的這個爛攤子,擎煜猛的一拍腦袋。遭了。這些還在熟睡的兄弟們怎麼能睡得安穩。果然,不消片刻,穿着三角褲男一號過來望望,男二號是庖丁的丁字褲......擎煜目瞪口呆的望着這一個個,真是感慨這些傢伙,雖然自己不是女人,但如此這般做法....
更讓擎煜吃驚的還在最後頭,一個怪吼的聲音傳來,一個“玉***體”拿着把劍,如風一般衝到自己的房間前面,不顧衆人詫異的目光,怒髮衝冠,全身汗毛直豎起來。大喝道,
“誰敢傷我兄弟擎煜!!站出來和我死戰!!”
呼呼.....血紅的雙眼佈滿了血絲,臉上彷彿都結起疙瘩來了,嘴角狂亂的抽蓄顫抖着,手上的劍因爲全身的不住抖動而顯得顫巍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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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半晌,這傢伙才反應過來,大眼瞪小眼的望着衆人盯着自己下面看個不停的時候,嘴中還嘖嘖有味的談論着什麼,而擎煜那百年沒有波瀾的眼眸中也閃過一絲戲謔,見擎煜全身完好無損,只是額頭上有一絲黑線。
止六大喊一聲,“啊.....擦....擦的....你,你們...你們怎麼回事?”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擎煜,擎煜雙手攤了攤表示自己很無辜,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說道,“別看着俺,俺啥也不曉得....”
衆人忍不住“撲哧”一聲大笑起來,雖然衆人有的是穿着三角褲四角褲五角褲等類的內衣,但總好過某人光着個子彈球拿着把劍不停的顫抖揮舞要強的多。衆人和擎煜都望着那個跑進屋裡像狼一樣怪叫的傢伙止六,擎煜的眉頭微微皺了皺,好一會兒才淡淡的說道,
“對不住了兄弟...害你被這麼多人看光了,這....兄弟...苦了你哇....”
而從遠處遙遙看見一個光着屁股鑽進止六房間的熊坤,穿戴整齊的趕了過來,見周圍全是衣衫不整的男人們,還有擎煜一臉無奈的表情,喝道,
“怎麼回事?擎煜...我在門外守衛,剛剛指派完幾個兄弟輪班守着懸崖回來,就聽見一聲巨響,擎煜,是不是.....剛剛那個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