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門,聽到客廳裡的蘇小染一聲尖叫。
秦晉深表情一變,邁開修長的腿,立即跑了過去。
“怎麼回事……”
話音還沒落下,看到客廳裡,沙發上的人。
秦晉深皺眉走過去,將手裡的袋子放到茶几上。
蘇小染尷尬的摸摸頭,“徐朗怎麼在這裡?”
嚇了她一大跳,她還以爲家裡進小偷了,所以才驚叫出聲了。
秦晉深沒說話,在沙發前蹲下來,叫了沙發上的人幾聲,徐朗幽幽睜開眼,他看了一眼秦晉深,移開目光,看到蘇小染的一瞬間,立刻從沙發上坐起來,一臉驚喜:“小染姐姐。”
蘇小染衝他一笑,“你什麼時候來的?”
徐朗站起來,指着她的臉,嚇着了一樣,“你的臉怎麼了?”
“呃,這個……”
“她不小心摔了一跤,已經去醫院看過了。”
她爲難的時候,某個男人出面幫她解決了。
蘇小染投去感激的一眼。
“真的嗎?”徐朗似乎有些不相信的樣子。
蘇小染立即點頭,“真的,我下樓梯的時候沒有看路,一腳踩空,臉摔到了地上,幸好沒毀容,呵呵。”
“現在這個模樣,跟毀容有什麼區別!”
冷漠的男聲,在旁邊淡淡響起。
蘇小染被他噎了一下,姓秦的不拆臺,會死是不是!
她暗暗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閉嘴。
秦晉深直起身,拿起茶几上的鑰匙,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她,又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下次記得看清楚路,別又摔了跤。”
蘇小染尷尬的摸鼻子。
“你們吃點東西,我出去有點事。”
指指茶几上的食物,秦晉深囑咐他們,“吃完了,我還沒有回來,你們就休息。”
徐朗問了一句:“舅舅你去哪裡?”
秦晉深拍拍他的肩膀,沒有說話,轉身走了。
蘇小染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怔了怔。
徐朗扭頭看蘇小染,狐疑的問:“你知道舅舅去幹什麼了嗎?”
蘇小染點點頭:“知道。”
沒有想到她竟然會知道,徐朗一愣,“舅舅幹什麼去了?”
“見馮晚吧。”這是蘇小染的猜測。
徐朗偷偷看她,緊緊閉着嘴巴再也不說話了,蘇小染看了一眼他那個表情,挑眉:“你知道馮晚?”
“不……不知……”
“別騙我!”
“知……知道。”
“嗯,跟我說說她和你舅舅的關係。”
徐朗搖頭。
蘇小染把他拉到沙發上坐下,“爲什麼不說,怕你舅舅生氣?”
徐朗還是搖頭。
“那爲什麼不說?”
“我……怕你生氣。”徐朗看她,“我說了你肯定心裡不高興的,所以不想說。”
蘇小染一愣,這孩子雖然年紀小,又不愛說話,可是心裡竟然比誰都清楚明白,蘇小染臉上尷尬極了,嘟噥:“我爲什麼要不高興,他愛去見誰見誰,我肯定攔不住他,還不如什麼都不說,由他去。”
她跟他的關係還沒有深到那種干涉他自由的地步,所以蘇小染什麼也不能說,這是他的私事,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
就算是去見馮晚,也跟她沒有關係。
他和她原本就沒有感情,他當初娶她,肯定也是因爲老爺子的壓迫,所以纔不得不跟她結婚。
她算什麼,破壞他和馮晚感情的第三者?
可明明他娶的女人是她!
蘇小染苦笑,理不清這複雜的關係。
……
馮晚來到808,推開門進去,只看到了楚昊和裴治,她環視一圈,沒有看到秦晉深的人,秀氣的眉毛皺起來,“晉深還沒有來?”
她生的漂亮,一笑,或者一生氣,美貌都是令人動心,楚昊看的眼神一動,不由自主流露出感情,“晚姐,過從坐。”
馮晚點點頭。
裴治看到她進來,擡手打了個招呼,“馮大小姐,來了?”
馮晚看了他一眼,在他對面坐下來,纖細的手指支撐起下巴,一雙眼波流轉,“裴大夫,你今年都29吧。”
裴治正端了紅酒在喝,聞言挑眉:“怎麼?”
“這兩年你都沒有找女人談變愛,想必你父親肯定懷疑裴大夫你心裡還惦記着,你那個腦子有問題的前女友。”說到這裡,馮晚頓了一頓,“如果有消息傳進你父親的耳朵裡,說你那個殺了人的女朋友在日本,不知道伯父會不會派人到日本去把她抓回來呢?”
裴治臉色一變,“馮晚,你什麼意思?”
馮晚笑笑,“我沒什麼意思,只是聽楚昊說,你好像知道晉深最近新認識的那個女人。”
裴治眼神掃過去,楚昊一哆嗦,立刻道歉,“我這不是一時嘴沒有把住門嘛,兄弟一場,別這樣看我……”
裴治冷笑。
楚昊立刻去看馮晚,“晚姐,你拿他女朋友的事逗裴治幹什麼?你明知道那是他的死穴,別人碰不得。”
“不想我逗他也可以,那你就讓他告訴我,晉深身邊那個女人的所有事。”
楚昊踢了裴治一腳,“快說!”
他們都瞭解馮晚的性子,這個漂亮的女人外表看着柔弱,可性格卻是潑辣狠礪,惹急了她,她什麼事也做的出來。
還真的有可能去裴家裡說一說楚昊那個在日本的女朋友。
“說什麼說!三哥等一下就來了,有什麼想知道的,你們問他不就好了?”裴治懶得參合他們這些破事。
“以三哥那性子,肯定是什麼也不肯說的,如果他想說,白天在醫院裡我過去,他肯定什麼都說了。”楚昊並不覺得秦晉深會交代清楚。
馮晚眼神一動,扭頭看楚昊:“昊子,你見到她了?”
楚昊遲疑了一下,點頭。
“那她怎麼樣?”
“自然是比不上你,各個方面都是,你別瞎擔心了,三哥不會移情別戀的,這麼多年來,他身邊也只有你一個人,是我們圈子裡公認的最長情的一個男人,他對你的癡心,你不是不知道,當年把你從霍止炎身邊搶過來,他差點跟霍家幹起來,這些事情你都忘記了?”
說起從前,說起秦晉深以前爲她做的那些驚天動地的事,馮晚臉上這纔有了小女兒家的紅潤和嬌羞。
楚昊看着她臉頰上那一抹紅暈,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
裴治在一旁把這一切盡收眼底,心裡嘆了口氣。
楚昊也是個爲情所困的可憐人。
懶得看下去,他起身,“我去上個廁所,馬上回來,你們聊。”
等他的人一走,馮晚從包裡拿出一粒小藥片,推到楚昊面前,“昊子,姐求你一件事。”
馮晚只比楚昊大一歲,楚昊聽不得她以長輩自居,好像無形之中,就把他們的關係拉遠了。
“什麼事?”他問。
“等一下晉深來了,你找個機會,混在他的酒水裡,給他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