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很熱情的把李羿天跟牛志平兩人送出門,聽說李羿天當了城管員,老張咧嘴笑了,說兄弟你是好樣的,你當了城管,我相信一定能幹好。
李羿天見已經離開老闆的視線,這才一臉凝重的向老張打聽起老闆的事。老張並不明就理,只當李羿天不過是好奇而已。遂一一把店堂裡的情況說給李羿天聽,基本情況跟牛志平說的差不多。
但是,李羿天總覺得少了些什麼,有些信息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價值。
“張哥,你在那裡上班,能幫我留意一下麼?比如,你們老闆的一些言行,他總說自己有什麼後臺,你看他有沒有可能在吹牛?”
“吹牛倒是不像,但是,我從來也沒有見過那位什麼叔叔的登過他家的門,也從來沒見過他們倆口子過節什麼的說要去看看叔叔……”
“是嗎?”李羿天眉眼一跳,這能說明什麼嗎?他在心底裡沉吟着。
別了老張,李羿天跟牛志平回了城管分隊,一路上,李羿天總是沉默着,牛志平朝他看了又看,想要看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但他的一臉沉靜,讓牛志平無從猜測。
“兄弟,你也見到東街的情況了,很複雜,要執行起來很難……”
牛志平蹙着眉,試圖把李羿天從沉思中拉回來。
“難是一定的,但是我想,事在人爲嘛!總有辦法的不是……”
李羿天笑笑,還沒等他把話說全,電話卻暴響了,他拿出來一看,是慧兒姐的電話。纔剛接通,慧兒虛弱的聲線傳了過來。
“弟弟,你在哪兒?你快來吧!姐好像快要死了……”
李羿天略問了幾句
後,掛了電話,也不等牛志平問些什麼,便急匆匆往醫院趕了過去。
他看到病牀上的慧兒姐臉色蒼白,難掩的病態寫在臉上,寬大的病號服遮蓋了她的嬌美身段。好漢都怕病來磨,何況,是如此嬌滴滴的美女。
興許是聽到牀邊有人走動,慧兒虛弱的撐開眼睛,一雙美麗顧盼的眼睛,這時候也是黯然失色,沒了以往靈動的風采。
“弟弟,你來了……”
慧兒伸出蒼白的手,招呼着李羿天。
“姐,你怎麼一下子病得這麼厲害了?我早上給你打電話,你還好好的麼……”
看到慧兒姐那樣虛弱,不知爲什麼,李羿天心裡異常難受,有一種叫疼痛的東西慢慢由心臟向腳底蔓延。
“急性瀾尾炎,痛死我了,纔剛掛下點滴總算不那麼痛了……”
“啊?這東西留在身上不是什麼好事,姐,我想長痛還不如短痛呢!直接動手術不好嗎?”
“不能,姐工作忙,沒時間躺在牀上休息,反正通過治療可以止痛的嘛!暫時就那樣再說了……”
正說話之間,一身着黑色套裙的女孩出現在病牀前,笑很嫵媚,但是,在李羿天看來卻有些妖嬈。
“金……姐……”女孩櫻脣一開,笑容滿面的招呼。見牀上的病人衝她眨眼,當即領會了,拖了老長的尾音叫了聲姐。
這聲姐,讓李羿天感覺有點怪怪的,但到底怪在哪裡,他似乎又說不出來。
“姐,您的住院手續我已經幫你辦完了,您看還有需要的嗎?”
“那就麻煩你幫我去拿些換洗的衣服吧!我家阿姨知道的,你跟她說就行…
…”
“好,但您這裡沒人怎麼辦?要不我另外找人過去拿吧?”
女孩對她投以探詢的眸光。
慧兒那張慘白的臉上浮起了笑意,說我這裡沒事,有我弟在呢!讓他照顧我一下,你先走吧!女孩點頭答應了,看了眼一旁的李羿天,那眼光意味深長。
“那好,您等着,我去去就來……”
女孩轉身出了病房,病房裡又只剩下李羿天跟慧兒兩兩相對。李羿天看着那女孩嫋嫋婷婷的身影,再一次覺得有哪裡不對。
李羿天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某一個點上,女孩對慧兒始終用很尊敬的口吻說話,一答一和之間,不是用你,而是用您。一般的朋友關係,同事關係,怎麼可能用這個詞來稱呼對方?
如果非要用,那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下級對上級。下級?上級?難道慧兒姐是什麼領導嗎?李羿天在心裡嘀咕着。
“你在沉吟什麼呢?那女孩很漂亮吧?把你的眼珠子都看得掉出來了?是不是一會兒還哈拉子滿地流了?”
慧兒雖然一臉美容,但她這個時候還沒有忘記苦中作樂,適度的調侃了一下他。
“姐,你這會兒疼痛減輕了點是吧?這症狀減輕了,就拿你弟我開涮。再漂亮,在我眼裡也漂過不過姐的啊!對了,姐,她怎麼那麼奇怪的,用‘您’這個字稱呼你,難道,你是她的領導不成?她需要弄得這麼恭敬?”
慧兒的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她沒想到,這看似大大咧咧的李羿天,這個時候竟如此心細,居然連這個都被他逮到了。掃她一眼,慧兒笑了,兩個淺淺的梨窩頓時生動了不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