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想找死啊……”莊龍火起,理虧,但他還不想虧了氣勢。
“你玩了人家的老婆還想動手打人,那就休想,只要有我在,你就別想動牛哥一根汗毛……”
他緊緊的握着莊龍的手腕,越握越緊,一點也沒有鬆動的跡象。莊龍早已被他鉗制得不能動彈,有些齜牙咧嘴的。
牛志平氣急,撲上來又給了莊龍兩拳。
“別打了,志平,我求你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不應該,你就別再打他的……”
女人用身體護着莊龍,求自己的男人不要打了。牛志平一見自己媳婦這個樣子,心頭好似被萬箭穿心似的疼。誠然,有哪個男人能吞得下這樣的場景?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上牀了不說,還跪在自己男人面前幫着求情,把一切過錯全攬到自己身上,求着他不要再打他了?
心不是一般的疼,但是,牛志平已經無法再去思維,他頹然的放下了手裡的拳頭,說了聲:“滾,你們都給我滾……”
一口鮮血呈噴射狀從嘴裡噴射了出來,鮮紅點點的,牆上,地板上,留下了一抹胭紅。莊龍見狀,顧不上牛志平女人的哭泣,奪門而出。牛志平的女人不管口吐鮮血的老公,相反條件反射性的跟着莊龍往外走。
李羿天見狀在暗地裡搖頭,看來這女人是真沒救了,她根本一點也不愛牛志平嘛!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呢!但她竟可以扔下牛志平跟野男人走了,哪位在她的心裡佔的份額重,明眼人一看就看出來了。
牛志平臉色鐵青,喘氣聲急,他俯下身去扶起他,出了臥室,打算着把他送到醫院。但是,房
門口的那一幕卻不得不讓他停下了腳步。
只見,牛志平的女人拉着莊龍的手,但卻被莊龍給甩了,她再拉,其結果還是一樣。
“你就這麼走了?不管我了嗎?”牛志平的女人有些賤賤的問。
“你一個有老公有家的女人,讓我怎麼管?笑話……”
莊龍的冷讓女人心頭一震動,繼而又心有不甘的拖過他的手:“你不能不管我,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今天你去哪裡我也要跟你去,反正,我跟定你了……”
“你去幹什麼?我現在已經一頭亂了,本來只想到你這裡來尋點開心,讓自己放鬆一下,沒想到相反還弄了一身的騒,早知道這樣,我不如去找小姐,至少不用打架……咱們就到這裡爲止吧!從此以後,我不會來找你,你也不用來找我,就這樣吧……”
莊龍說完大力甩開了女人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走的決絕,走的沒有一絲留戀。
女人撲倒在門口哭開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哭,讓人不禁動容。李羿天很想過去拉上她,勸導她不要再哭了,但是,再想想,畢竟人家是自作孽不可活,一切的後果、痛楚、除了讓她自己承擔外,別人誰能幫得了她?
“嫂子,別哭了,還是把我哥送到醫院去要緊……”思索再三,李羿天終於上前攙起女人,遞張紙巾上去,希望她哭到此爲止,更希望她能看清莊龍那個人。
女人擤了把鼻涕,忽然惡恨交加,神色也變得極爲凌厲,是那種因愛生恨的凌厲。她幾乎是一咬牙一字一頓的說的:“好你個莊龍,你無情就別怪我無義,我一定會讓你好看的……”
李羿天在一
邊嘆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好的時候好得不管不顧的上牀下牀,如今翻臉了就來狗咬狗,真是難以思量。李羿天沒有多說什麼,目前,只有把牛志平先安撫好了纔是王道。
讓李羿天沒有想到的是,女人果然把莊龍告了,就在三天後,檢驗機構那時對張家嫂子內褲上的痕跡檢測都還沒出來呢!莊龍卻被牛志平的女人給告了。
女人把一撂關於莊龍貪贓枉法的證據交到了城管局裡,其數目雖然不能跟手握重權的達官貴人比,但一個小小的城管副隊能達到數以十萬計的數目,還是令人咋舌的。
這些證據在城管局裡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再加上他之前的醜聞,莊龍就是有再硬我後臺,恐怕也要保不住了。李羿天是開心的,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就這麼簡單的挖開了莊龍這條大“毒蟲”,真所謂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自己挖的坑,恐怕從此之後,只能由他自己去填了,別人又不能幫他填。
李羿天再次見到莊龍時,是他被抓後的一個星期了,在看守所裡,李羿天坐在他的對面,黃色的囚服在他面前晃過,讓他覺得十分的刺眼。
“莊副隊,我來看看你……”
嘴角一牽,李羿天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用一副悲天憫人的神態對着他。這個時候笑,好像有點落井下石的味道,他收斂起了笑容,一臉嚴肅的望向他。
“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我知道你現在心裡在笑,笑我這麼快就栽了,別高興得太早,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只要老子能出去,以後一定饒不了你……”
莊龍嫌惡的眸子劃過李羿天的臉頰,陰鬱無比的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