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籍記載,青龍是古代漢族神話傳說中的靈獸,屬於漢族傳統文化中四象之一。
我預估到嶽不羣對於奇門遁甲之術的造詣,但真到了這裡,還沒入陣,已經感受到了破陣的不易。
“怎麼辦?”我望着燈海,禁不住眉頭緊鎖。
回望燕子山西路,兩側燈光明明滅滅,如同一條隱身於雲中的神龍,已經完美詮釋了“左青龍”的奇門遁甲之意。
要想破陣,除非是毀了這條路,也就等於是消滅了“不死鳥”的一隻翅膀,但是那太難了,除了一支軍隊之外,民間力量誰還能做到這樣?
至於“不死鳥”的右側“白虎”以小山爲根基,就算有幾千噸炸藥,要毀滅那小山,也得耗費些時日。
我把摩托車放在路邊,猶豫再三,舉步入陣。
這一次我發現,櫻花別墅原來就屬於嶽不羣自己,包括那些聯排別墅在內,也全都是供他調度。
眼下,所有別墅裡都亮着燈,包括樓外的庭院燈、地腳射燈也全都亮着。路燈自然是亮着的,而路兩側的草皮都被捲起來,地上竟然密密麻麻地佈置着激光射燈架子,或十個一列,或二十個一排,全都亮着,強光斜射天空,形成了非常可怕的一種陣勢。
別墅裡有人,不過每個人都站在窗前,而窗臺又成了天然的射擊位。
“全民皆兵,厲害,厲害!”我不得不對嶽不羣另眼看待,有這樣一個敵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現在我明白了,秦王會要想毀掉嶽不羣,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埋伏在深淺洗浴中心樓頂的槍手勢單力孤,就算每個人手裡的長槍都換成火箭炮,只怕也摧毀不了嶽不羣的地面武裝。
有個迎賓小姐在路口等我,溫柔地笑着:“夏先生,主人在前面的寶珠亭裡等您,請吧。”
白天時我見過那小姐,模樣俊俏,千嬌百媚,但現在看,在無數強光照射下,那張臉變得猙獰而詭異,即使是笑的時候,也顯得分外不懷好意。
她是來引路的,但卻伸手相邀,請我走在前面。
我停住腳,淡淡地說:“你先請。”
她說:“夏先生先請。”
我穩穩地站定,不卑不亢地說:“你是迎賓員,我是客人,哪有客人走在迎賓員前面的?這不合濟南的規矩。”
濟南有沒有這個規矩已經不重要,我懷疑這迎賓小姐會對我不利。
“怎麼會呢?我來攙您走,總可以了吧?”她向前跨了一步,雙手來拉我的左臂。
我飄然後退,避開她這一抓。
“夏先生,您怕什麼?”她笑着我。
那種笑容,如同披頭散髮的厲鬼一般,令人不寒而慄。
“別逼我殺了你。”我沉下臉來。
“夏先生,今晚氣氛不錯,不如我們到旁邊的小屋裡先聊一聊,談談人生夢想,順便也可以跟夏先生繾綣一番,行魚水之歡……”她說着,竟然舉手解開了旗袍最上面的扣子。
我看她的臉已經噁心欲嘔,自然不願看她的身體。
“夠了,不想死就停手吧!”我厲聲喝止。
不過,她並未停止,而是連續解開釦子,身子一轉,旗袍已經脫下。
我如果想殺她,肯定要比殺嶽不羣容易,但我又何必多費這些力氣呢?
“夏先生,你看我——”
她繼續解着貼身的衣服,但我已經不給她機會,俯身抄起一條燈杆,斜着一揮,砸在她的左肩上。那燈杆上安着十隻燈泡,一砸中她,燈泡碎裂,玻璃片亂飛,剩餘的部分插入她的肩頭、頸側。
“我說過了,別逼我。”我說。
她倒下去,我踏着她的身體走過去,毫無憐惜之意。
跟日本忍者在一起的,只能是忍者,不可能是其他的什麼東西。
或許,她就像幻戲師門派中的倀鬼那樣,自身是鬼,甘願爲虎作倀,真的是死有餘辜。
走了一陣,前面出現了一座八角形的亭子,亭子頂上鑲嵌着一盞滾圓的白色燈球,猶如一隻巨大的夜明珠一般。
亭子裡有牀,牀上有人,正背向我、臉向裡,沉眠不醒。
“嶽先生,我來了。”我沉聲大叫。
他想做茅廬高睡不醒的諸葛武侯,我卻做不了卑躬屈膝的劉皇叔。
除了這亭子,四面竟然高高低低地掛着無數白紙燈籠,燈籠中影影綽綽地藏着什麼東西,全都蜷伏不動。
“東之青龍,西之白虎,南之朱雀,北之玄武,中爲黃龍,此五者與金、木、水、火、土對應。青龍爲木,白虎爲金,朱雀爲火,玄武爲水,中央黃龍爲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