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莫多隨着白如蓮的轎輦進了雲滿樓。
他的一出現立即嚇的所有的姑娘花容失色,雲滿樓裡一陣陣的驚呼聲,那是一個此起彼伏啊。
白如蓮一臉惡作劇得呈之後的得意!
幹什麼幹什麼,都見鬼了啊?容媽媽扶着剛戴上的還沒有固定完全的假髻從房間裡出來。
啊!!!這是活見鬼了,哪裡來的這一個妖怪呀?容媽媽一個踉蹌,頭上的假髻隨之掉落在地。
媽媽,這可不是什麼鬼呀,這是我新買的家奴。白蓮強忍住精神,不讓自己笑出聲來。這正是她想要的結果,你不是要把我當鳥一樣給關起來嗎。我就讓你這雲滿樓雞飛狗跳。說着白蓮伸着懶腰就要往樓上的廂房裡走。
女兒啊,媽媽這雲滿樓是做什麼生意的你不是不知道,你冷不丁給我弄回這樣一具尊容,可不是掃客人們的雅興嗎?容媽媽面露慍色,跟在白蓮身後,還在試圖尋找這可否轉圜的餘地。
媽媽,白蓮站在樓梯上,別過臉來對容媽媽說,媽媽我倒還是不是這雲滿樓的臺柱?是不是這雲滿樓的花魁娘子了?我整天的爲您招呼那些個出手闊綽的老爺公子們,到是我出個門兒都得您的眼睛盯的死死的,現如今我倒是連買個家奴的權利都沒有了?
哎呦,我的乖女兒,你說的這可是哪裡的話呀,莫說一個就是十個百個,女兒你需要的話,媽媽也是捨得拿銀子的,只
是,這……這人也實在是……
醜了點,是嗎?媽媽我也知道啊,可是媽媽你瞧,我是出去的路上看見有人打他,實在是太可憐了,我才忍不住救他的呀,你說我要是不收留他的話,出去不就是活活被人打死嗎?救人一命,可不就是給您積福了嗎?說着,這白蓮的眼眶到當真有些許了紅潤,眼見着同情和不捨的淚水就要滴落下來。
容媽媽眼見這樣,也不再好說什麼爲難的話,只得勉強同意。
卡西莫多,還不快來謝謝媽媽。
卡西莫多?這是個什麼名兒啊?滿屋的人,尤其是容媽媽一臉的詫異。
卡西莫多聽見主人的吩咐,一個撲通就跪倒在容媽媽的腳邊,一個兒勁兒的磕着頭,但是滿眼滿臉卻都充滿着對白如蓮的感激和愛慕。
白蓮連連哈欠的回到自己的閣樓。
卡西莫多左看看有望望,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該留在這裡呢,還是跟着自己的新主人上樓去。她看見周圍的人漸漸的有了些散開的架勢,怯怯剛想擡步跟在白蓮身後上樓。
喲,你還是給我滾到後院去吧!容媽媽一把揪過卡西莫多的衣服,卡西莫多毫無準備,被一把從樓梯上拽了下來,摔在地板上。卡西莫多悽慘的擡眼默默的望着白蓮的背影,還有那合上的門廊。
鐵三,把他給我帶到後院去,別在這礙人眼,再給他找點活幹。姑娘們,快準備準備,我
們要開門了。容媽媽彷彿一刻都不想再見到這具醜陋的軀殼,嘴裡念念叨叨的回到房間繼續去整理她的儀容。
卡西莫多隻覺得腳跟飄渺,不到半刻鐘,已經被提拎到了一個雜亂的小院了。
地板上滿布油污,一個大大的木樁旁一個赤裸着膀子的壯漢正揮舞着膀子劈砍着一截截的木樁子。
阿牛,這個人就交給你了,你給他做些活,媽媽交代的。這鐵三的聲音倒真的是應者他的名字,除了冰冷的硬也再找不出人血一樣的溼潤的溫度。
話說這個阿牛,賣身在這雲滿樓3年,只因爲長的那個醜點,又因爲這四肢發達過大腦,一直委屈在這柴房周邊活動,終於見了這個比自己丑陋百倍的替身,心裡那個高興的勁兒,就想刑滿釋放的囚犯一樣。一把丟過斧頭在卡西莫多的懷裡。卡西莫多手臂的衣服立即浸出黑色的液體,其實倒不是因爲液體本身的顏色,是因爲浸着液體的媒介本身的顏色基本是看不出黑與白的。
卡西莫多捂住被斧頭劃傷的傷口,眉頭微微一皺.
你還楞着幹什麼?這堆柴難不成還讓我來劈?阿牛那一個歇斯底里的咆哮。這點小傷難不成我還給你請太醫?三年,終於有可以發泄的對象了。解脫的快感迸發了他三年被壓抑的慾望。
卡西莫多開始強忍住疼痛,替代了阿牛的位置。從此雲滿樓燃燒的每一根柴火都寫上了卡西莫多的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