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林的人就像個庸醫,爲了多一些病人,悄悄播撒病毒。他們這是引誘來長林的人都參與到爲非作歹的狂歡中去。
“沒意思,你們看吧。我要躺一躺休息一下。對了,今天芙蓉是勝利者對吧,你來給我全身揉一揉。最近肌肉都繃得緊緊的。”
芙蓉屁顛屁顛跑到餘慶這邊來。
見燕兒一個人在那裡悶悶不樂,餘慶忙對她說:“你也過來幫我捏捏腳吧。你的手法挺舒適的。”
他又摸了摸燕兒和芙蓉的頭,問:“這些天冷落了你們,你們心裡有沒有怨氣呀?”
芙蓉說:“絕對沒有!都是爲了安全趕路嘛。”
燕兒說:“真的沒有,只是怪自己對寶貝沒什麼用。”
這時他忽然想到堯丹因爲怨氣竟目睹魯博士有危險卻不管不顧,嘆道:“有時候笨一點比聰明好。”
嫦娥回過頭來笑道:“官人,你這個說法真是個歪理邪說。”
餘慶說:“這好比一把匕首,如果它太鋒利了,殺敵人固然又快又狠,但要不小心傷到自己,傷口也會更深。
再說人類的智慧吧。如果沒有智慧,人類至今還和豬狗一樣處在黑暗矇昧之中。
但正是人類的智慧的擴張,又把一個好好的地球弄得一團糟了,讓我這樣純正的人幾乎沒有了立錐之地。”
堯丹笑道:“相公,那你做我們類人姝算了。”
“堯丹,我看你頭上長了反骨。我做類人姝,然後你做我,對吧?”
“不是,我還做我的類人姝,我們兩個做姐妹。”
餘慶笑道:“放屁。你這是連我的根都要剷掉,把我變成個娘們。”
嫦娥笑道:“官人別怕,我們也可以改成類人郎。”
“都給我滾一邊去。嫦娥,我突然想到了,你是最狡猾的,當初在船上彈琵琶,是故意來勾引我的,是吧?現在陰謀得逞了,連你琵琶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官人,那不叫勾引,叫…叫智取。”
“妲己,你是老大,我現在要你把嫦娥和堯丹按在地上打屁股,每人三十巴掌。”
“親愛的,我看還是算了吧。我打她們,不被她們反打就不錯了。”
“燕兒,我讓你去打,你敢不敢?”
燕兒答道:“有什麼不敢的。真打,是吧?那我去打了…”
嫦娥忙說:“官人開玩笑的。”
堯丹說:“相公最疼我們了,哪裡捨得打我們。他寧願你打他的屁股,也不願打我們的。”
“說得像真的一樣。不過說句實話,這兩天我屁股都坐麻木了,燕兒你幫我輕輕拍打幾下。”
大家一陣鬨笑。
這時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芙蓉忙說:“我去開門。”
餘慶嚇得一把抓住芙蓉的手,喊道:“你傻呀?難道忘了這裡夜晚執行的是陰法嗎?萬一是店家黑白通吃,我們都被你害死了。如果是外邊那些暴徒,我們更是凶多吉少!”
芙蓉伸了伸舌頭,這纔回過味來。
妲己說:“這裡不是號稱安全屋嗎,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他們有說擔保屋外沒有攻擊行爲嗎?是你自己把房門打開的,這能怪誰。我猜接下來可能還有假火警,假地震之類的把戲。”
堯丹忽然喊道:“相公,神了!門縫裡正有煙飄進來!是不是真的發火了?”
餘慶一驚:“難道我真的是張烏鴉嘴,說什麼來什麼?”
燕兒說:“寶貝,莫慌,你的頭盔還在我揹包裡,你把它戴上,外面真的發火了我們也可以扛一段時間再說。”
屏幕突然跳出一個畫面,前臺的服務員發來緊急通告:“請大家在任何情況下不要在晚上打開房門!這裡有一名住客是僞裝的攻擊者,請您們一定要辨別他的詭計!”
接着畫面切換到走廊上,一個衣着華麗的巫婆正在某個房間的門外施放煙火。
眼尖的妲己喊道:“親愛的,是666號房,這不正是我們的房間嗎?”
餘慶翻身坐了起來,說:“還真是。她幹嗎針對我們啊。嗯那個怪物的體型和衣服倒還真有些熟悉,應該在哪兒見過…”
堯丹低着頭說:“撫平的人唄”
餘慶說:“對對對,就是撫平的人那種穿衣打扮。這麼漂亮的衣服,穿在這麼一個醜八怪身上,真是太滑稽了。”
燕兒問:“誰啊,她和我們有多大仇啊。”
堯丹說:“就別問了.我想我知道她是誰了…”
餘慶問:“是誰?我沒見過撫平有這麼醜的女人,不是說那兒的人都是幾千年一遇的美女嗎?”
“撫平的那個,把你迷得顛三倒四的女人…”
餘慶仔細看了一下,說:“胡說八道!瞧她醜得連鬼見了都要哭泣的模樣,我怎麼會迷得顛三倒四了!不過,如果不看她的臉,她的衣着和身材倒還真的挺迷人的。”
“相公,她就是姑射呀,你再仔細看看!”
餘慶這才仔細看了看那個醜八怪的耳環,驚得跳了起來,喊道:“我靠,還真的是她!她怎麼變成這樣了!”
妲己說:“這還不是堯丹的傑作,那天晚上…”
餘慶不解地問:“那天晚上怎麼了?你們幹了什麼事情,居然瞞着我?”
堯丹說:“沒想瞞你,只是你也沒問”
“是你應該主動彙報好不好,還用我來問嗎?”
嫦娥忙打圓場,說:“算了算了,過去的事,提起來還有什麼用。官人,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吧。”
餘慶嘆道:“還能怎麼辦,換了誰被整成這個樣子都會舍了命來報復。
惡行很難用善行去結束,只能惡上加惡,有機會趕緊殺了她唄。
前些時我們惹了一隻老虎,我一念之慈放過了它,結果我和嫦娥差點死在它嘴裡。”
“就是說斬草除根,對吧?”妲己說。
餘慶又嘆了口氣:“這時候殺了姑射,反倒是對她的一種仁慈。
你想,她們都是病態的完美主義追求者,現在這樣苟活着,也許比死了還難受。
堯丹,這事始於你,還是終於你吧,我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