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霆御琛墨眸一暗,帶了些笑意掐了掐她腰間的肉:“小東西,安心當你的抱枕,你在期待什麼。”
抱枕?
顧小阮臉色一愣,抱枕?
說的這麼撩撥,結果只是把她當抱枕。
顧小阮咬牙切齒的喝下最後一口補品,準備睡覺。
晚飯過後,總統大人果不其然要她履行抱枕義務。
他批閱完文件之後靠在她頸窩,親密無間。
顧小阮儘量不移動去夠那平板,耳邊是他溫熱的吐息。
他淺眠,依舊被驚動了,慵懶的嗓音就在她耳後響起,好像有一股隱秘的電流猝不及防的讓她戰慄了一下。
“在幹嘛?”
“我上下網。”顧小阮儘量平淡的開口,半開玩笑的抱怨:“我真懷疑你有皮膚飢渴症。”
要不然怎麼好像時時刻刻都要她在他視線範圍內,甚至一在身邊就喜歡動手動腳。
背後的俊顏顯露一絲笑意:“我是飢渴,你便是我的頑疾。”
顧小阮翻了個白眼,這酸的不行,只是爲何心裡還有些甜滋滋的。
卻在這時,顧小阮好奇的看到了桌面圖標,打開一看的時候居然發現是一連串的股市波動圖,而上面的劃重點的標記便是顧家的公司。
顧家的安寧國際珠寶公司資金回籠鏈條關聯的項目。
顧小阮想了想到網上搜索了一下顧家公司。
只是一點開鏈接,上面全是負面消息。
“安寧珠寶疑用殘次品銷售海外”
“國內安寧珠寶出現嚴重質量問題”
顧小阮聯想到今天顧天陽急急忙忙的離開,不由得明白了些什麼。
“是你,對嗎?”顧小阮問的很小聲。
原本以爲男人不會回答的那麼快,沒料到他眼皮都沒擡起就知道她說的什麼。
“我似乎早就說過顧家家產都看我心情,我恰好心情不好。不過,這些是小寶做的。還有,你以後別拿普通小孩子那一套給這小鬼,這小鬼精着。”他語氣有些狂傲自得。
顧小阮心裡很暖,原來什麼都逃不出他眼裡。
只是,真的是小寶做的嗎?
短暫的驚訝疑惑後顧小阮笑得輕鬆釋然:“在我眼裡,小西爵就只是一個普通孩子。”
你也是,不管你在外人有多尊榮,多厲害,她只當他是自己心裡的人。
後面的這句顧小阮沒有說出來。
皇霆御琛最近似乎有些累,等到他閉起眼睛後,顧小阮鬆了口氣。
不該動搖的。
他做的這些只是因爲她懷着她的孩子。
她刷了下手機,在同學羣裡突然有一個臨時會話過來。
是霍雲。
之前在皇霆御琛的命令下,她的手機好友並沒有幾個異性。
就連霍雲,也爲了避嫌沒有加。
顧小阮捂住手機,偷偷去了走廊。
霍雲的消息發過來。
【小阮,明天就是總統去帝都的時候了。總統原本是要去的,只是因爲上次北盛小姐落水一事,和北盛會長的關係有些糟。】
【請務必讓總統去和北盛小姐會面。】
顧小阮神情恍惚,記起不久之前皇霆御琛是要帶着小西爵去見那個叫皇霆中甫的老人。
小西爵一個人在國外那麼久,現在也是一個正式的確定身份了。
上次和北盛汐月的衝突,不是她的本意。
她心裡有些酸楚。
【學長,別人不知道,你卻是知道的。你明明知道的很清楚。總統大人要去哪裡不是我能決定的。我做不到。】
她做不到那麼大度的叫自己喜歡的人去和別的女人帶着共同的孩子見家長。
她的處境已經尷尬得不行,偏偏泥足深陷。
對面回覆的時候有些晚,過了好一會霍雲才發了個語音過來。
【小阮,我知道你的難處。可是你知道嗎?總統他地位崇高,這種人容不得一絲一毫的錯誤。他不只有他一個人,後面還揹負着好多人的責任。不僅僅是皇霆家一個家族。政界的血腥總統從不讓你知道。他知道你喜歡平凡,所以儘量保護你,不讓你知道。】
【上次北盛嘯天一定要追究你的責任,是總統瞞下所有消息。爲了你,總統已經做了夠多了。我不得不說,即便是我,也做不到那麼喜歡你。】
【所以當初我的手被傷之後,我選擇的是離開,而總統他面對的困難是你我無法想象的,可是他選擇了……】
顧小阮聽出霍雲語氣中的一抹激動,敏銳詢問:“選擇什麼?”
【小阮,你的話,他一定會聽。】
皇霆御琛真的有這麼在乎她?如果真是這樣他當初爲什麼會和別人有了孩子,還離開她,將她忘的一乾二淨。
顧小阮控制住自己激盪的情緒,默默打上幾個字。
【我會的。】
霍雲這才安心了下,輕輕的道了聲晚安。
顧小阮收起手機去睡覺,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皇霆御琛。
沒醒,顧小阮躡手躡腳的上了牀,沒有注意到當她躺下的那一刻,夜色中一雙墨眸微微睜開,彷彿氤氳了暗夜流光。
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顧小阮心神不寧,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一直到了早上十一點,皇霆御琛都沒有絲毫要出面的跡象。
小西爵在旁邊打開電視機在看動畫片,屏幕上正播放着哆啦a夢,簡簡單單的劇情他卻看得津津有味。
顧小阮泡了一杯紅茶遞給皇霆御琛,試探開口:“你不去帝都嗎?”
皇霆御琛坐在歐式王座上慵懶靠後,簡簡單單的白襯衫硬是被他穿出驚豔的感覺,他微微眯起墨眸:“不去,陪你。”
顧小阮眼神透露出擔憂:“我不要你陪。我很好,有很多人看着我。”
他臉色一冷,目光變得鋒銳起來:“你不喜歡?”
這個女人,是不是最近太寵她了?
顧小阮脖子一縮,片刻後覺得這樣太丟臉索性語氣也強硬起來:“不要讓我成爲你任性的理由。總統大人,你應該明白的。”
皇霆御琛眸色越發暗沉:“顧小阮,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顧小阮低下頭,她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就是因爲知道,心裡纔不舒服的要死。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的勾起她下巴:“去,當然要去,你跟我一起。”他霸道宣告。
顧小阮瞪圓了眼睛,語氣有些顫抖,這個做法太荒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