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一聲巨響,衆人都反應過來。於是快速運氣準備向兩側飛去,躲開這次雪崩。
夏至手無縛雞之力,他一臉驚慌的看着衛言心,衛言心轉身抓住他的衣領,立刻向右側飛去。隨着轟隆一聲巨響,衛言心感到身後有一股氣流衝來,一下子失去平衡。
這股氣流來速極快,衛言心如受重擊一般,一下子被摔了出去,再也沒有力氣拉住夏至的衣領,鬆了手,直直地摔在地上,暈了過去。
恍惚中,衛言心感覺有人來到了自己身邊,大喊着自己的名字,她很想回答,可是她說不出話來,掙扎了幾次,又昏了過去。
在夢裡,她恍恍惚惚聽到有兩個人在說話,一人聲音清冷,說道;“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另一個人聲音畢恭畢敬,“主子,您放心,最多兩日,她便會醒來”。
衛言心真正醒來,是在兩天後了,她不太記得自己做的夢,醒來時,身處一處乾燥的山洞,身邊一堆乾柴燒的正旺,身上搭着書生的外套,她搖搖頭,想起自己是被雪浪衝擊,失去平衡,摔在地上暈了過去。
彼時,似乎有雪立刻覆蓋在身上,差點壓的自己喘不過氣,那麼,是誰把自己從雪裡救出來的呢?她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頭反倒隱隱作痛。
她準備起身去看看外面,試了一下,突然發現自己渾身無力,她心裡一驚,立刻運轉內力,卻發現丹田之內空空如也,“究竟發生了什麼?!”,她攥緊雙拳,指甲深深刺進肉裡,她問自己,爲什麼現在,我是一個廢人了?
正驚疑間,卻聽見有人的腳步聲,踩在雪上,在一片寂靜中格外清晰。她一下子緊張起來,右手摸到身邊的
幾顆碎石,做好防備。
只見來人身形高大,身邊似乎戾氣纏繞一般,氣氛陰冷,卷着風雪而來,衛言心右手護在身前,說道,“是誰!”。
來人忽然收斂鋒芒,一下子驚喜的說道,“衛姑娘,你醒了啊?太好了!”,原來是夏至,他目光明媚,滿臉笑意,哪裡有半點戾氣?衛言心一晃眼,以爲自己看錯了,搖搖頭輕笑了一下,怎麼會這麼多心?
衛言心這才放下右手,疲憊的說道,“原來是你啊,嚇死我了……”
書生眨了眨眼,似乎十分不解,“不是我會是誰啊?”衛言心欲言又止,看了他一眼,說道,“沒什麼,是我認錯了人”。
書生撓了撓頭,似乎十分不解,但也不再多問,乾笑兩聲,說道,“沒事沒事,不過,衛姑娘你昏迷了整整兩天,我不敢離得遠,所以只在附近找些吃的,你看!”
他晃了晃手中的乾果,“這個時候竟然還能找到這些!我是在一個小洞裡發現的,不知道是不是松鼠的糧食,希望不是,不然他就要餓一冬了,那可就真是罪過……”。
衛言心輕輕打斷他,“夏至……”她頓了頓,臉紅了一下,說道,“你有找到他們兩個嗎?我昏迷了這麼久,可有他們的消息?我們是不是被雪崩衝開,失去聯繫了?”。
夏至的目光暗了下來,說道,“恩,還沒有找到他們,不過你放心,等你身體好一些,咱們一起去找,一定會找到的”。
“恩,那我要快點好起來纔是,對了,怎麼此行既然是爲了拿解藥,那麼不如就先去找夜幽門的所在吧,希望儘快找到解藥,爲秦姑娘治病……”。
書生看着她,她眼睛亮亮的
,似乎想到和那羣人再重逢時會是怎樣的歡樂,她面上有淡淡的紅暈,卻從來都不是爲了自己!是啊!她這樣明媚善良,怎麼可能會喜歡自己!
書生突然說道,“夠了!”,衛言心愣了一下,擡頭看着他。他低着頭,似乎在使勁壓抑着怒氣。“夠了!別再說了!你什麼時候才能想到你自己?!想到我!”
衛言心震驚道,“夏至,你怎麼了?你……是不舒服嗎?”,她突然有些害怕,書生身上的殺氣是從哪裡來的?他不是一直是哪個溫柔,快樂,陽光的夏至嗎?他不是從來都像夏天一樣明瞭快樂,怎麼會?
書生一下子把手中的野果扔在地上,他擡起手時衛言心纔看見他手上的血跡。
她驚呼一聲,“你受傷了?快讓我看看,我給你包紮!”,她急切地說道。
書生眸光深沉,低聲說道,“我沒有受傷,是那隻松鼠非要跟我搶這些乾果,被我殺了!”他靜靜看着衛言心,似乎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
“不,不會的”,衛言心聲音顫抖,像受驚的小鹿,她好看的嘴脣因爲害怕而不住顫抖,“不可能,你是書生啊,你……你怎麼會?”。
“我怎麼會輕易殺死別的生命嗎?”他冷笑一聲,走上前來,伸出手,撫摸着她的頭髮說道,“言心,仔細想想,關於我的一切,都是我告訴你的。耳聽爲虛,眼見爲實,你把這句話都忘了嗎?”。
衛言心猛的擡頭,似乎想看清眼前這個人,他卻絲毫不在乎她審視的眼光。只見他擡手打了個響指,立刻有人出現在山洞裡。
‘送她回去!’他命令道。
那伏在地上的人行禮說道,‘是,夜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