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五十章

樑鵬舉說完,看着黑衣人問道:“跟他們聯絡的如何了?那個夜帝,究竟準備好沒有?”。

那黑衣人雙手行禮說道:“已經準備好了,只要一切按照計劃來,在我們整裝待發準備攻打夜幽門的時候,主人給他們用上那種藥物,使他們無法施展武功,到時候咱們裡應外合,把那些誓死不從的人殺掉,這江湖,不就是主人您的嗎?”。

樑鵬舉右手輕撫鬍鬚,笑道:“是啊,可惜,夜帝未必願意跟我們二分江湖,依我看,功成之後,不如擺一桌慶功宴,把他們也一併收拾了纔好”。

那黑衣人行禮說道:“只是,主人,此人心思深沉,恐怕不好對付”。

“你放心,咱們不是有一個把柄在手上嗎?我要你跟着他那麼久,怎麼就沒看出來他的心思呢?”,樑鵬舉一聲獰笑,十分可怖。

“主人的意思是?”,那黑衣人疑惑地問道。

“那個衛言心,不是在咱們這裡嗎?抓一個她不成問題的吧?”,樑鵬舉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黑衣人領命離去,他們已經定好何日“攻打”夜幽門,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看來這次武林大會,領導人必須得是樑家的人才行。

同時,夜幽門迎來了一個很久沒有出現的人,護法。

衆人都知道,當年夜幽門老門主被殺,是護法帶着幼小的夜帝衝了出來,並且一直陪着夜帝振興夜幽門,纔有了今日的成果。

護法就像是項羽身邊的亞父,是極其重要的角色,可是,夜帝與護法似乎有諸多不合,所以,每次護法回來,他們總是經常爭吵。

衆人一見護法回來,都在心裡打鼓,看來這幾日決不能惹到護法和夜帝,不然一定是沒有什麼好下場。

護法一路前行,來到夜帝門外,正有人要通報,誰知護法卻直接走了進去。

護法摘下黑色斗篷的帽子,露出臉龐,這分明是在那個鎮子襲擊衛言心他們的人。

“夏至,好久不見啊”,護法低

聲笑着說道,夜帝最不喜歡別人在夜幽門內直呼他的名字,他眉毛一挑,還是按耐住怒氣。

“護法,好久不見,不知最近,護法都在忙些什麼呢?”,夜帝慵懶地笑道。

“夜帝耳聰目明,怎麼會不知道老夫最近在做些什麼呢?”,護法說着,看向一直站在身邊的養子,夜帝心想,這個老狐狸真是無所不知。

“哪裡,哪裡,哪裡比得上護法神通廣大,無所不知?”,夜帝笑道,這位護法大人一直牽制着自己的勢力,這讓他十分不爽。

護法說道:“好了,事情已經定了下來,不知你有何打算?”,他端起手邊一杯茶,輕輕抿了一口,問道。

“樑鵬舉狼子野心,我只是藉助一下他的力量,怎麼會真的和他平分秋色?”。夜帝冷哼一聲說道。

“不錯,不愧是我培養出來的夜帝,你可想好怎麼對付他了?”,護法問道。

“在混戰之時,趁他們疲憊不堪,我們就把他的勢力和那些所謂的江湖正派一起,一網打盡”。

“不錯,聽說樑鵬舉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他手下的人幾乎都是精英,不過,和夜幽門相比,他們還是差得遠了”,護法輕輕笑道。

“護法奔波許久,不如早些去休息”,夜帝說道,可他的意思分明是強制他去休息。

護法冷笑一聲,轉身就走,他的義子只好跟在他身旁,快步離開。

這位護法剛一到了自己房內,就一下子把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直接砸在他那位義子的面前。

“逆子!你什麼時候竟敢幫着他來監視我了?!你長大了,翅膀硬了,竟敢反抗我?!”。護法震怒,屋子裡的其他人都急忙單膝跪地,跪在他面前。

“孩兒不敢”,他低着頭說道。

“你不敢?你有什麼不敢的?哼,你可別忘了,他是我救出來的,他是我幫着養大的,這夜幽門的今天,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他氣得渾身發抖,用手指着他說道:“你也別

忘了,是誰救了你?”。

“孩兒,不會忘了的”,他一直低着頭,就好像根本失去和他交流的慾望,即便是他救了自己,可是他在自己小的時候,對自己肆意辱罵,毆打,他根本不會再聽他的。

他見他這樣,又抄起桌上的一個茶杯,砸向他的頭,他沒有躲閃,血流了下來,他也不敢擡手去擦。

過了一會兒,他漸漸支撐不住,暈了過去,護法才說道:“你們是瞎子嗎?還不趕快送他去醫治?”。

那些人聽到這句話,纔敢站起來,幾個人把他擡了出去,離開了護法的視線。

他揮揮手讓所有人離開,然後走到一處燭臺面前,轉動燭臺,進入一個密室。

沒有人知道這個地方,除了他自己,他走下幾個臺階,轉過一個拐角,面前放着一張木桌,一個靈位,一幅畫像。

畫像上的女子面容清秀溫柔,身段窈窕玲瓏,望之可親,分明是夏至的母親,葉葵。

護法走到木桌前,伸手撫摸畫像上女子的臉龐,他輕輕喊着她的名字,“小葵,小葵,這麼久了,我這次離開時間太長了,沒關係,我這不是來看你了?”。

他的神色目光,分明是對這個畫像上的女人充滿憐愛。

“小葵,這麼久了,我好想你,那時候在師門,我們師兄弟兩個,同時喜歡上了你,你那麼溫柔,那麼惹人憐惜,誰會不喜歡你呢?”。

他輕輕說道,“可是,師傅讓你嫁給了師兄,我好生氣,我只能跟在他身邊,爲了接近你,我願意當一個不起眼的隨從”。

“從那一天那兩個人殺了你開始,我滿腦子想的都是爲你報仇,所以我救下他,撫養他,可是他呢,他忘恩負義,簡直像極了他的父親!”。

他冷哼一聲,繼續說道:“可你放心,我不會放棄他,因爲這是你拜託我的事,你放心,你放心,只是,他有的時候太過軟弱,我應該,替他做一些決斷纔是”。

他眯着雙眼,像是開始思考什麼事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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