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阮小綿難以置信地看着南勳。
心底,忽的冒出了一抹失望。
沒錯,她對南勳感到失望。
就算是南勳變態到一定程度,阮小綿只是生氣,憤怒,但是沒有失望。
可是此刻,她真的失望了。
他竟然跟林比同流合污。
“呵!”
忽的,阮小綿輕笑一聲,搖了搖頭,“南勳,你跟林比爲伍了是嗎?你決定要做我的敵人?”
林比就是她的敵人。
“怎麼會?我永遠不會與你爲敵,小綿,我已經把艾敏殺了,知道嗎?小綿,她們母女兩人竟然要投奔我,我怎麼會答應?這個世界上,我最不想傷害的,就是你,你曾就救過我,給了我希望,我怎麼會傷害你呢?”
阮小綿看着南勳,瞳孔一點點撐大。
爲什麼南勳會變成這樣?
他還是那個她認識的謫仙一般的男子嗎?
不是了。
或許從來都不是。
阮小綿緩緩垂下眼簾,不想再看到這樣的南勳。
“小綿,爲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我殺了你的敵人,你才南爵會不會像我一樣愛你,殺了林比,嗯?”南勳擡手,輕撫着阮小綿的臉。
阮小綿沒有躲開,但她依舊感到毛骨悚然,就好像是一條蛇纏在她的身上,冰涼的蛇皮讓她感到徹骨的寒冷。
“小綿,你放心,就算南爵不會爲了你殺死林比,我也會幫你把林比殺死的,你放心。”南勳輕聲安慰。
阮小綿垂着眼簾,蝶羽般的睫毛輕輕顫抖着,就像是被風吹雨打零落的蝴蝶。
“你會利用我殺死南爵嗎?”
這是她最害怕的。
她已經不在乎林比或是艾敏是死是活了,她現在只害怕南勳會這樣跟南爵說,“你想要阮小綿活着,你就必須死。”
這句話,無疑是把南爵往死路上逼。
她該怎麼辦?
如果南爵死了,她也活不成了。
想到這些,阮小綿心裡不再是慌亂,而是疼痛。
爲什麼會這樣?
一切就不能好好的,平平靜靜的嗎?
“南勳先生,您的電話。”屬下的聲音這時傳來。
南勳又看了眼阮小綿,轉身接過手機,離開了吊着阮小綿的屋子。
電話是一串陌生號碼打來的,但號碼又有些熟悉。
他按下接聽鍵。
“二哥,是我。”南溪焦急的聲音響起,“真的是你搶走了大哥的公司?你……你派人綁架了阮小綿?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我當然有我自己的原因,我不用跟任何人解釋。”南勳聲音冰冷地說道,不帶一絲感情。
“我不相信,二哥,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的二哥會變成這樣,你知不知道你離開的這幾年,家裡人都很擔心你,但是你一回來就這樣……”
“擔心我?”南勳冷笑一聲,打斷南溪的話,“你們這幾年過得不是都很好?你也有了俺朋友,祖母和母親也有了曾孫,孫子其樂融融,你們有想過我嗎?”
“二哥,你在說什麼?”南溪揚聲問答,“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難道媽咪爲你流的淚都是假的嗎?難道我的擔心都是假的嗎?你太讓我失望了二哥!”
“南溪,其實我一點都不需要你們的擔心。”南勳無情地說道,“當初我選擇離開,你們對我來說,就已經不重要了。”
就像當年,他跟南爵一起被綁架,對他們來說,南爵是重要的,他一點都不重要一樣。
現在對他來說,
只有阮小綿纔是重要的。
他相信當時,他對阮小綿來說也是重要的,不然她會救他。
“二哥?”南溪難以置信地喚了南勳一聲。
她聽到了什麼?
“收起你們假惺惺的擔心吧,南溪,我真的不稀罕。”話落,南勳掛斷電話。
“喂,二哥,喂!”南溪大聲呼喚,可是電話裡迴應她的,只有一串忙音。
“南勳說什麼了?”南佳晏子焦急地問道。
南溪的眉心一直緊蹙着,“我……我不知道,二哥到底是怎麼了?他說他需要我們假惺惺的擔心,他的意思,是要跟我們斷絕關係。”
南溪有些語無倫次,因爲她真的不能接受南勳所說的一切。
“什麼?”南佳晏子被震撼到。
南勳說……要跟他們斷絕關係?
怎麼會這樣?
到底發生了什麼?
爲什麼南勳消失了那麼多年,回來不僅不會來找他們,還奪走了南爵的一切,甚至要跟他們斷絕關係。
“二哥喜歡阮小綿,該不會是因爲阮小綿,所以徹底跟我哥翻臉了吧?但我們做錯什麼了呀?”南溪不明所以。
她到底做錯什麼,她二哥以前對她那麼好,現在竟然不要她了。
“又是阮小綿。”莫瀾憤怒的聲音響起。
南佳晏子聞言一頓,看了眼南溪,衝她使了一個顏色讓她別再亂說話,然後來到莫瀾的身邊,“母親,小綿也不想的,事情不是小溪說的那樣。”
“是啊,祖母,我是亂說的。”南溪立刻上前幫忙勸說。
她在心裡罵自己嘴賤。
莫瀾面色深沉,冷冷哼了一聲,“你們不用再爲阮小綿說話了,不是她,我們家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關於阮小綿蠱惑南爵,讓他解散整個家族,莫瀾到現在還耿耿於懷。
南溪的兩條眉毛都耷拉下來了,“祖母……哎呀,真是的,我以後再也不亂說話了。”
都是她不好,說話總是嘴上沒有把門。
……
夜色無聲涌至。
轉眼,已經是午夜十二點了。
南爵坐在書房內,手肘抵在桌子上,只是交叉在一起,面色深沉。
Ring……
手機鈴聲忽的響起,南爵立刻拿起,按下接聽鍵,“怎麼樣?準備好了?現在就行動……”
“是我,南爵。”電話那邊,姜易澈的聲音響起。
南爵微微一頓,一雙濃眉緊緊蹙起,“幹什麼?我在等電話。”
而此刻,他的電腦屏幕上,就是南勳東郊別墅的平面圖。
他在等樸時完的電話,這是一場營救阮小綿的行動,就算他再着急,也要留在這裡,做總指揮。
“我現在在你家門口了,見面說吧,讓你的屬下放我進去。”姜易澈說道。
南爵聞言,稍稍感到驚訝。
但現在不是驚訝的時候。
他直接掛斷電話,然後吩咐下去,將姜易澈放假呢。
過了一會,姜易澈便進來了。
“我今天早晨看到的新聞,也知道小綿出事了,我來幫你。”姜易澈進門便開門見山。
南爵看都沒看姜易澈一眼,視線一直落在手機屏幕上,“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會救,而且我絕對不會讓她有事。”
他的語氣篤定極了。
姜易澈憤怒又無奈,“南爵,現在不是爭風吃醋的時候,我這次來,目標不是Genie,我是要幫你。”
聞言,南爵輕笑一聲,終於緩緩擡起頭,迎上姜易澈
焦急的視線,“你認爲我南爵需要你的幫助?你該不會以爲,我失去了公司,就失去了一切吧?”
“南爵,你真是不可理喻。”姜易澈失望地搖搖頭,“我以爲你以前只是太自負了,但一定會爲大局着想,但現在,我真的對你很失望,你寧願拿Genie的性命做賭注,也不願意讓我幫你……”
“一,我絕對不會拿我的女人的性命做賭注,二,你對我來說,一點用都沒有,不用你的幫忙,我會更救出阮小綿。”南爵狂傲地說道。
他說的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好吧。”姜易澈挫敗地點點頭,“我今天真的不該來,不過,南爵,如果Genie有什麼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你記住我這句話。”
……
“小綿,吃東西了。”南勳端着一盤切好的牛排進來,來到阮小綿的面前,用餐叉叉起一塊牛排,遞到阮小綿的脣邊,“乖,吃東西。”
阮小綿面色極冷,將頭轉到一邊,並未言語,就跟沒聽到南勳的話一樣。
南勳面色有一瞬間的不悅,但隨即又溫柔地笑了出來,“小綿,吃點東西吧,餓壞了身體,只有我會心疼你。”
阮小綿自動屏蔽南勳,現在看到南勳,她甚至覺得噁心。
“阮小綿。”南勳沒了耐心,視線變得陰冷,“快點吃東西,我是不會傷害你,但是你不要逼我。”
聞言,阮小綿冷笑一聲。
不會傷害她?
那他現在在幹什麼?
不過,阮小綿沒有質問出來。
她現在甚至一個字都不想跟南勳說。
“啪!”
一道清脆的碎裂聲忽的響起。
是南勳手中的盤子落地開花的聲音,盤子裡的牛排灑了一地。
南勳陰冷的木管緊緊籠罩着阮小綿冰冷的臉,忽的,他緩緩擡手,解開了自己的皮帶。
“阮小綿,我說過,你不要逼我。”
阮小綿餘光看到他的動作,嚇得臉色瞬間白了一大片。
他要什麼?
阮小綿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用力掙扎,可是吊着她的鐵鏈子哪裡是她掙扎兩下就能解開的?
“你別碰我,南勳,你好是敢碰我的話,我……啊!”
忽的,阮小綿痛苦的尖叫出聲。
南勳沒有碰她,而是握着他的皮帶,狠狠地在阮小綿的身上抽打了一下。
阮小綿身上的意料單薄,南勳的皮帶就等於直接抽打在阮小綿生嫩的皮膚上。
痛楚瞬間在她的皮膚上蔓延開來,阮小綿的額上在剎那間沁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
好痛!
“啪!”
又是一下,南勳手中的皮帶,狠狠抽打在了阮小綿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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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不僅疼,還有一股電流從她的身體中竄過,雙重摺磨她。
此刻,不僅僅是皮膚,阮小綿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在顫抖,發痛。
她的脣瓣亦在顫抖,鼻息沉重而斷斷續續。
“阮小綿,你說過,會聽我話的,你不乖,我要懲罰你。”
說着,南勳再次揚起手中的皮帶,狠狠抽打在阮小綿的身上。
接連兩下。
阮小綿額上汗水簌簌落下,雙腿無力,整個身子隨着吊着她的鐵鏈搖搖晃晃,就像是被風吹雨打零落的蝴蝶。
若不是有鐵鏈吊着她,她的雙腿根本不足以支撐自己的身軀。
“小綿,我不想懲罰你,可你爲什麼不聽話呢?”南勳的語氣輕容下來,可是手中皮帶抽打在她身上的力道卻一點都不輕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