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來!”阮小綿在服務生倒茶的時候突然站了起來,拉着南爵的衣領就要把他拽起來。
南爵是什麼人,被阮小綿像小雞一樣對待,他能爽?
“阮小綿你幹什……”
“我讓你起來,快點,你到我這裡坐。”阮小綿厲聲打斷南爵的話,凌厲的餘光掃了一眼還在盯着南爵看的那三名服務生,鼻子差點冒煙。
看看看!
還看!
這些女人爲什麼那些喜歡盯着別人家的老公看啊?
難道都是單身狗嗎?
不對啊,看她們長得都還行,一定有男朋友的。
回家看自己男朋友好不好?
“你還愣着幹什麼?快點起來啊!”
見南爵不動彈,阮小綿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在心裡直罵南爵是豬。
有人在偷看他他不知道嗎?
還是說他根本就知道,就是故意在這賣弄風騷,證明自己很帥人人愛。
還說她水性楊花,他纔是潘金蓮好不好?
南爵餘光瞟了眼徐日尚,咬了咬牙,死死忍着掀桌子的衝動。
該死的女人,竟然在別人面前對他大呼小叫的,一點都不給他面子。
她是不是想死?
緩緩揚起一張如魔似魅的俊顏,南爵在迎上阮小綿憤怒的視線時,眸底的怒火也燃燒了起來,看樣子下一刻就要噴出火一樣。
“阮小綿,你想……”
“造反”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徐日尚含笑的聲音傳了過來,“南爵,你坐過去吧,嫂子是覺得門口那裡的位置不好,纔跟你換的。”
南爵聞言,冷冷哼了一聲,“有什麼不好的,我想坐在哪裡就坐在哪裡。”
徐日尚卒。
真是白癡啊!
他難道看不出自家媳婦兒已經吃醋了嗎?
而且還吃了很大的醋,馬上就醋海翻波了,這個人是不是太缺心眼了一點?
他是再也不肯承認自己有一個天才的朋友了。
“不換算了,你就在那好好坐着吧。”
阮小綿臉氣得通紅,一屁股在自己的椅子上落了座,又往夏素安那邊挪了挪。
混蛋!
變態!
水性楊花的男人!
他……他不要臉!
一定是知道有人對他犯花癡,他很享受這種感覺是不是?
捨不得是不是?
那他最好一輩子就坐在那裡,別離開。
坐死他!
緊緊咬着下脣,阮小綿用自己飛刀一般的餘光在南爵那張可惡的臉上狠狠剜了一眼,賭氣一般轉過身,面對夏素安坐着,不想在看到那個白癡。
站在南爵邊上的三個服務生已經忍不住開心地笑了出來,之前來過那個更是過分,一邊給南爵斟茶一邊用甜甜的聲音說道,“南爵先生,請用茶。”
南爵也被阮小綿氣得不輕,正打算回家的時候好好教訓一下那個該死的女人一頓。
這會聽到女人甜甜的聲音,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點沒點完菜?點完菜趕緊給她們,讓她們滾蛋,煩死了!”不耐煩地說道,南爵大掌一揚,掃開了面前的茶杯。
茶杯裡的茶水溼了桌子,流下去的水更是滴落在那個給他倒茶的美女服務生腳上。
美女服務生臉上的笑容一僵,立刻往後退開一步,徐日尚在這時將菜單給了她,流利地說出了九個菜名,“再來一個楊枝甘露就可以了。”
美女服務生接過菜單,點了點頭,又看了眼南爵。
雖然南爵說她煩人,她的鞋也溼了,但是好不容易見到南爵的真人一次,她真
的捨不得離開。
不過捨不得也還是要走的。
默默地嘆了口氣,她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包廂。
好在等一下還可以過來上菜,還能再看他一眼。
真的好帥啊!
“小綿,你喝茶。”夏素安微微一笑,傾身拿過茶壺,給阮小綿倒了杯茶,坐下之後又用手肘拐了拐她,用只有她和阮小綿能聽到的音量小聲說道,“彆氣啦,南爵看都沒看那三個女人,你吃乾醋有意思嗎?”
“你說什麼?”阮小綿揚聲問道。
她吃醋?
黑人問號臉!
她會吃南爵的醋?
“你什麼時候這麼喜歡胡說八道了,我會吃他的……我要吃飯,快點上菜,我餓了!”
怒聲說完,阮小綿氣呼呼地一把拿起面前的茶杯,仰起頭就將被子裡的茶一飲而盡。
咦……
這纔好難喝啊!
什麼破茶?
“嫂子彆着急,菜很快就上來了。”徐日尚說着,看了眼一邊也在生悶氣的南爵,意味深長地笑了出來。
……
菜上齊了。
阮小綿迅速拿起筷子,爲了向夏素安證明她沒吃醋,而是真的餓了,要吃好多好多的飯,菜上來之後她就一直低着頭大口開吃,一直吃到結束才擡起頭。
中間,她愣是沒跟南爵說一句話。
她決定,以後也不跟他說話了。
“吃了那麼多,看來你是真的餓了。”夏素安擡手拍了拍阮小綿的肩膀,微微笑了出來。
“都吃飽了吧?吃飽了就走吧。”阮小綿說着站起來,將單肩包跨到身上就往外走。
“我看只有你吃飽了。”南爵跟着起身,在後面冷冷地說道。
那麼多的東西,都被她一個人吃了。
讓別人看到還以爲他平時怎麼虐待她呢,都不給她飯吃。
他南爵的面子都被她丟光了,現在大家肯定以爲他是虐待狂。
等回家的,一定好好收拾她,餓她三天三夜!
夏素安和徐日尚一起起身,兩人對視一笑,皆是輕輕搖了搖頭,跟在後面出去。
一路出了酒樓,阮小綿在門口停下,回頭看向徐日尚。
她看呀看,看呀看,看了半天就是沒等到徐日尚說要夏素安回家的話。
剛纔吃飯的時候,他也如常,一句曖昧的話都沒說。
難道,是她感覺錯了,徐日尚根本不喜歡夏素安?
“那個……我讓卡萊送安安回家。”
說出這句話之後,阮小綿又看向徐日尚。
對方竟然點頭了。
阮小綿真的懵逼了。
難道真的是她感覺錯了?
“那我先走了,徐教官,今天謝謝你,拜拜。”夏素安向徐日尚揮了揮手,又向南爵點了點頭,跟阮小綿去了馬路邊。
“喂,你怎麼回事?”南爵看了眼阮小綿和夏素安的背影,不悅地質問徐日尚。
他今天可是第一次當媒人,可是竟然遇到了這麼不爭氣的隊友。
他遇到的豬還真是多,阮小綿就算一個。
徐日尚當然知道南爵是什麼意思,微微一笑,調侃了回去,“我還想問你怎麼回事呢?剛纔嫂子跟你換座,明明是吃醋了,你還在那發脾氣,你是怎麼回事?”
一怔過後,南爵興奮了起來,“吃醋?她真是吃醋了?”
可她吃什麼醋?
誰的醋?
剛纔有女人在他身邊嗎?
沒有啊,一直都是他們四個在包廂啊。
徐日尚無奈地搖了搖頭,“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話只
說到這,再說就沒意思了。”
“徐日尚,你把話給我說清楚,阮小綿她到底……”
“我怎麼啦?”阮小綿已經走了過來,從南爵的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頓時就怒了。
混蛋男人,竟然還在背後說她壞話。
“你……”南爵看向阮小綿,通亮的燈光打在他俊魅如魔的臉上,照亮了他眉宇之間興奮的神色,“我是說夏素安到底是你的朋友,我今天把她找出來,這個蠢貨竟然不表白,都對不起他的名字。”
“對啊教官!”阮小綿想要捶胸頓足,“你爲什麼不告白呢?難道我的感覺是錯的嗎?你不喜歡安安?”
“慢慢來,不着急,我不想嚇到她。”徐日尚含笑說道,俊臉上的神色有些……道貌岸然。
“原來是這樣啊。”阮小綿有些恍然大悟,慢半拍地覺得徐日尚真是個好男人。
現在想要慢慢來的男人真的不多了。
別看他一臉的痞相,沒想到人品這麼好。
在人品上,他簡直吊打南爵啊。
“哦,對了,你剛纔說對不起教官的名字,教官的名字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
“就是‘日’和‘上’啊,還慢慢來,真是磨蹭。”南爵嗤之以鼻,很是看不上徐日尚。
阮小綿仔細回味了一下那兩個字,這才反應過來。
呵呵……
真是什麼人說什麼話。
他以爲誰都跟他一樣啊?
人家徐日尚纔是真男人好不好?
哪像他只會強取豪奪……她命苦遇到他,但是她的好朋友遇到像徐日尚這麼好的男人,她也感到很欣慰。
“別廢話了,阮小綿,我還要帶你去個地方,上車。”南爵的語氣一如既往的霸氣囂張,一把握住了阮小綿纖細的手腕,都不跟徐日尚告別,直接把她塞進了停在面前的Limo裡。
阮小綿坐穩了,“去哪啊?”
“問那麼多幹什麼?去了你就知道了。”南爵說着,拿出手機給樸時完發了微信,“你不許看。”
阮小綿翻了個白眼,“切,我真不是很想看。”
……
楚家半山別墅。
整個別墅內已經沸沸揚揚的,就猶如菜市場一般,到處都是“嗡嗡”的人聲。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破產了呢?”
“你管他們破產還是不破產,關鍵是我們的工資怎麼辦?楚家已經失勢了!”
“對啊,那我們的工資怎麼辦啊?不能白乾一年啊。”
“要我說啊還是隨便拿些東西抵工資吧,隨便拿一樣就夠我們花一輩子的了。”
“沒錯沒錯……可是我真的不明白了,這麼有錢的楚家,怎麼時候破產就破產了呢?”
“不對啊,你看他們都在給那些東西登記,我們還能隨便拿嗎?拿走了會不會犯法啊?”
“那怎麼辦啊?我們的工資誰給結啊?我去找老爺,你們誰去?”
“我去!”
“我去!”
此刻,楚修函的父母就在大廳內,看着那些即將不屬於自己的一切,心都跟着疼了。
“老爺,怎麼會這樣?這一切太突然了,我接受不了。”楚母邊說邊擡手擦拭眼淚。
緊緊一瞬間,她便蒼老了好多。
“還不都是你的寶貝兒子,找惹誰不好,偏偏招惹到了南爵!”楚父痛心地埋怨着。
自己半輩子打下來的江山,一夕之間就這樣沒了,他怎麼會不心痛?
“老爺……楚老先生,麻煩先給我們的工資結了。”
“就是啊,我們也有家要養活,可不是在你這裡做慈善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