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綿是徹底無話可說了,只能默默地翻白眼。
南爵將她帶回別墅之後,真的把她關了起來,還把那摞厚厚的婚約留給了她,不背就不讓她吃飯,他說到做到。
爲了能有口飯吃,阮小綿決定繼續臥薪嚐膽。
背吧。
只是……
這婚約也太特麼變態了吧!
【任何時間任何地點,甲方想要睡乙方,乙方都要絕對服從,在第一時間獻上自己的身體。】
沒錯,她就是那個悲催的乙方。
【在牀上時,沒有甲方的允許,乙方不準私自決定在上面。】
難道他是因爲第一次她翻身把他壓在身下所以留下陰影了?
【乙方在甲方身下時,要適當的熱情奔放,如果像木頭一樣,甲方有權把乙方包裹成木乃伊種到花盆裡當植物人養。】
呵呵,這麼變態的婚約條例,也只有那麼變態的南爵才能想出來吧。
相比這些條例,那些什麼不準與異性接觸,不準在外面穿暴露的衣服等等都已經是小巫見大巫了,阮小綿完全可以接受。
又繼續向後面翻,變態的條例真是比比皆是,一條接着一條。
阮小綿越看越崩潰,最後直接把婚約撇了出去。
她真的受不了了。
世界上怎麼會有南爵這樣變態的人?
他可真是個神經病,鑑定完畢。
……
翌日一早,五點半,南爵準時把阮小綿弄醒。
“晨跑時間到了。”
阮小綿困得要死還要跟着起來,因爲跟他晨跑也是婚約上的規定。
他甚至還規定在他做俯臥撐的時候,她要躺在他身下,以便他可以隨時親到她。
晨跑完畢,南爵就又將阮小綿關到房間裡,不給她飯吃。
切斯在一邊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少爺,少奶奶的胃不好,若是不給她吃飯……”
“沒關係。”南爵雲淡風輕地說道,優雅地拿起刀叉,“她這個胃壞了我再給她換新的,我有全世界最好的醫療團隊。”
這語氣,好不霸道,好不囂張,真的很南爵。
南溪在一
邊點了點頭,拿過一邊的胡椒粉,“切斯,你的心思應該放在工作上,你那麼擔心那個阮小綿幹什麼?她死了更好,這個家裡就清淨了。”
切斯聞言低下頭,又瞄了一眼南爵,見他沒說話,便選擇了閉嘴。
南溪將胡椒粉灑到了煎蛋上,抻長了脖子往南爵那邊探了探,“哥,阮小綿又怎麼惹到你了?你爲什麼把她關起來不給她飯吃啊?用不用我去幫你教訓她一頓?”
南爵看都不看南溪一眼,“我想要教訓誰什麼時候用你幫忙了?趕緊吃飯滾去上學!”
南溪癟了癟嘴,乖乖地低下頭吃早餐,心裡卻決定等晚上放學回來,趁南爵不在家,好好去嘲笑一下阮小綿。
誰讓那個女人之前那麼囂張來着?
此時的阮小綿正在房間裡背婚約條例……在她嘗試了一百零一種逃跑的方法均已失敗告終之後,她告訴自己,識時務者爲俊傑,先背了再說。
她真的餓了。
“乙方在跟甲方接吻的時候,不可以緊緊閉上嘴巴,否則甲方就拿針線把乙方的嘴給封上,讓乙方永遠張不開嘴……他奶奶個腿的,這個死變態!”
晚上,南溪放學回來的時候,南爵還沒有下班。
邪惡地笑了笑,南溪揚手就將書包扔到了沙發上,大步踏上手扶電梯去了樓上。
南爵將阮小綿關在他們臥室旁邊的房間裡,門外還有保鏢在看着。
見南溪過去,門口的四名保鏢立刻向她恭敬地鞠躬,卻在她要進去的時候把她攔了下來。
“小姐,少爺有令,沒有他的允許,誰都不許進去看少奶奶。”
“你敢攔着本小姐,我看你們是找死,我是南爵的妹妹,你們讓我進去,我哥懲罰你們的時候,我可以給你們說情,但你們若是不讓我進去,只要我一句話,就能讓我哥把你們都丟去喂王八!”
四名保鏢面面相覷,南溪就在這個空當一把推開了面前的兩個人,一按牆上的按鈕,便開門進去了。
阮小綿已經背到第三十八頁了,見到南溪進來,她立刻扔掉了手中的合同,“南溪,你快點拿些吃的給我,你哥那個混蛋,真的要餓死我!”
“你讓我給你
帶吃的?那我哥懲罰我怎麼辦?爲了你遭受懲罰,我怎麼那麼喜歡你?”南溪雙手環胸說道,臉上滿是看好戲的笑。
阮小綿咬了咬牙從牀上下來,幾步來到南溪的面前,“你今天不給我拿吃的,我現在就給你五花大綁,讓你跟着我一起捱餓。”
南溪挑了挑眉,沒在怕的。
“你求我啊,求我我就給你拿。”
阮小綿不悅抿了抿脣,“你是不是跟你哥一樣沒人性啊?沒看到我都快要餓死了嗎?快點滾下去給我拿吃的,我警告你,我背完了就能出去了,你不給我拿吃的,我出去最先做的事情就是找你報仇。”
“是我哥把你關起來的你找我報什麼仇,有本事你找我哥去啊。”南溪說着,在沙發上落了座,翹着二郎腿,一副輕鬆愜意的樣子。
“南溪!”阮小綿怒了,幾步來到南溪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瞪着她,“你去不去?你不去我揍你了啊。”
她說着,真的揚起了拳頭。
“好好好,我去給你拿,你在這等着。”南溪沒好氣地白了眼阮小綿,這才站起身出去了。
沒一會,她就端上來了兩盤中式點心,放到茶几上,“你先將就一下吧,晚餐的時候我再偷偷給你送點好的。”
阮小綿現在已經飢不擇食了,一把抓起了好幾塊海棠酥塞進嘴裡,鼓着腮幫子點點頭,口齒不清地說道,“千萬別讓你哥看到啊。”
南溪得意地揚起了小腦袋,“用得着你擔心?我剛纔只是那麼一說,就算我哥發現我給你偷偷塞吃的,那也是懲罰你,他才捨不得懲罰我呢,我可是他親妹妹。”
阮小綿噎到了,艱難地嚥下口中的海棠酥,又喝了口水才說道,“誰擔心你了,我就是不想他懲罰我,你那個變態哥哥讓他等着點,早晚有一天他會落到我的手上的。”
當然,她也只是過過嘴癮,南爵的背景強大,世界上又有幾個人能搬得倒他呢?
“你就吹牛吧你。”南溪輕蔑地白了眼阮小綿,蹙了蹙眉,有些不耐煩,“你快點吃啊,我又找到了一個好玩的遊戲……”
“你覺得我現在有時間玩遊戲嗎?”阮小綿又抓了一把海棠酥,邊往嘴裡塞邊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