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春城的宮殿,原本這裡是刺史府,可是袁術覺得這個刺史府太小了,於是特意的大興土木,將原本比較樸實無華的刺史府,建造成了一個宮殿,這個宮殿完全是按照天子所居的宮殿建造的,如果不是這個宮殿的尺寸小於天子的宮殿,肯定會有當時的文人對袁術說三道四。
“袁術大人,外面來了一個使臣,自稱是天子使臣,有詔書來見大人!”袁術面色平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正翻閱着書籍,突然身旁走進一個侍衛,面色嚴肅的對着袁術說道。
“天子使臣,這天子還真的是天子嗎?早就已經有名無實了,不過既然是天子派來的,那正好,我還要看看他有什麼詔書!”袁術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聽到了侍衛這樣說,面色平靜的擡起了自己的頭,然後語氣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去把那個自身是天子使臣的傢伙領到本人的宮殿裡來!然後去把紀靈,張勳,楊弘給我叫過來!”袁術看着身邊的這個親衛對他語氣嚴肅的說道,然後自己躲到了屏風後面,準備換上一身華麗的衣裝,去見一見那自稱天子使臣的傢伙。
那侍衛聽到了命令以後,立馬下去準備了。
在富麗堂皇的宮殿上,袁術坐在主位下面,紀靈,張勳,楊弘站在底下。
只見宮殿外面一個身着比較破爛的文臣小心翼翼的從宮殿外走了進來,然後看着坐在主位上面的袁術,語氣恭敬的對着袁術說道:“在下天子使臣,特意遠來淮南給袁公頒佈詔書!”
“原來你是天子使臣,你是從長安過來的吧?你說一說長安城的宮殿,比起我壽春城的宮殿,哪一個更加富麗堂皇?”袁術聽那底下那個文臣說的話,面色冷靜的看着底下的這個文臣,然後語氣狂妄自大的對着那文臣問道。
“這個…”那天子使臣聽到了袁術狂妄自大的話語,面色有些抽搐,低着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袁術所說的話,因爲此時袁術所說的話,實在是太大力不道了,但是現在又是在袁術的地盤,這個使臣總不能對着袁術一番指責吧。
“你是不是不會說話呀?爲什麼到現在還不回答我的問題,莫非是你的舌頭有問題,來人啊,把這個使臣的舌頭給我割下來!”袁術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低着頭看着底下的這個使臣,沉默不言的樣子,摸了摸自己下巴的鬍子,面色充滿着,憤怒的看着底下的使臣,然後語氣非常陰狠的對他說道。
那使臣聽到了坐在主位上面袁術的話,面色頓時充滿恐懼的看着袁術,然後小心翼翼的對着袁術說道:“天子所居的宮殿,已經是非常老的宮殿了,非常的殘破,哪是袁公壽春的宮殿能比的?”
“呵呵,你這人真會說話,剛剛說要割你的舌頭,現在就一口氣的流利的說完了一整句話,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啊!”袁術提到這個使臣用着恭維的話對着自己說道,眯着自己的眼睛,打量着這個使臣。
“袁公,你說笑了,主要還是你的威嚴,讓我感到有些戰戰兢兢的,所以說話纔會這樣的緩慢!”使臣面色有些不好的看着坐在主位上的袁術,看着他眼睛裡面蘊含着的深意,於是語氣非常和緩的對着袁術說道。
“你竟然說我這個人充滿着威嚴,那你覺得是天子的威嚴高一點,還是我的威嚴高一點!”袁術輕輕的用自己的手,摸着自己下巴下面的鬍子,眼睛死死地盯着站在下面的使臣,語氣有些威脅的對着使臣說道。
使臣聽那袁術的話,面色變得更加難看,上一個問龔店的問題,還比較保守一些,這個問題實在是太大膽了,簡直是不臣之心溢於言表啊。
“當然是袁公,天子年幼,威嚴哪能比得上袁公呢?”此時的天子使臣都快要哭了,睜着自己的眼睛,盯着坐在主位上的袁術,說出這樣心不甘情不願的話語。
“說一說,天子派你來壽春,到底是有什麼詔書要給我!”袁術面色平靜的看着底下,表情都快要扭曲的天子使臣,然後用着非常隨意的語氣,對着天子使臣問道。
那使臣看着袁術,終於問到詔書的問題,於是從自己的袖子里拉出了準備好的詔書,然後輕微的咳嗽了幾聲,拉起自己手中的詔書,對着袁術說道:“天子有令,袁術接旨!”
如果現在按照漢朝禮儀來的話,袁術應該恭恭敬敬的行一個臣子之禮,然後再接受天子使臣頒佈的詔書,可是現在袁術聽到了天子使臣的話語,依舊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袁公…”那天子使臣看到那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袁術,面色有些尷尬的對着袁術小聲說道。
“你要是有什麼話就快說,別在這裡瞎囔囔,我這人可是有許多要事要忙的!”袁術有些不耐煩的看着那尷尬的站在原地不動的天子使臣,語氣非常兇狠的對着天子使臣說道。
天子使臣聽着袁術的話,面色有些不好,看着袁術那兇狠的目光,最後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不惹怒袁術了,畢竟袁術可是這裡的地頭蛇,於是語氣有些不爽的說道:“天子有令,袁術,有功於漢室,特封左將軍,陽翟侯,賜三百戶。”
“左將軍,陽翟侯,這些風扇到底是天子的封賞,還是那兩個西涼匹夫的封賞啊?”袁術聽那天子使臣所頒佈的詔書,面色有些疑問的看着底下的天子使臣,語氣充滿威脅的對着天子使臣問道。
“大司馬特意爲袁公索要來的官職,同樣,這也是天子所想表達的意思,希望袁公能一往如前的爲漢室盡心盡忠。”把天子使臣突然聽到袁術所說的問題,於是面色帶着微笑的對着袁術說道。
“我剛剛都說出了那樣的話,你認爲我是漢室的忠臣嗎?你說說看!”袁術聽了那個使臣所說的話,默默的摸着自己的鬍子,然後面色非常冷漠的看着底下的那個使臣,語氣凌厲的問道。
“袁公,當然算是漢室的忠臣!”那使臣面色有些爲難的看着坐在位子上面一動不動的袁術,最後爲畏懼在袁術的權勢,只好裝着糊塗的對着袁術說道。
“你說的真對,所以我剛纔所說的話,絕對不能讓別的人聽到,這樣會有損我的名聲,來人啊!把這一個使臣給我拖出去斬了!”袁術面色冷漠的看着底下那裝着糊塗的使臣,默默的將目光望向宮殿外,然後摸着自己的鬍子,最後下定決心,對着宮殿外喊道。
現在使臣已經完全懵逼了,這袁術真是說翻臉就翻臉,看着從宮殿外走進來的士兵,那是呈已經完全嚇的兩腿發抖,面色充滿着恐懼的對着坐在主位上帶着一絲冷笑的袁術求饒的說道:“袁公,饒命,這樣的話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饒命啊,袁公!”
“這嘴長在你的身上,我又控制不了,我哪知道你什麼時候有一天就突然把這些事情說出去了?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你死在這裡,這樣消息就不會傳播出去了,你放心吧,我絕對會讓你死的非常的榮耀的,我會對外宣稱,你是水土不服,最後病死在壽春,同時我也會用王公之禮將你下葬!你就安安心心的去吧!”袁術面色冷漠的看着底下的使臣,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的對着他說道。
這可憐的使臣,在不斷的掙扎中被周圍的士兵團團圍住,然後拉下去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