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盈弦還把神魔令擲還給扮作貨郎的明月公子,吩咐道:“這是知雨蘭心姑娘之物,你要保管好,下回我再差你去時送還給人家。”
明月公子裝模作樣,苦着臉道:“怎麼?我還得去呀?”
水盈弦道:“當然嘍!你不去回頭說與知雨蘭心,人家也不放心呀,好了好了,反正你挑着貨郎擔去寒冰門也方便的很,提早去見她,就說我們已經知道了。”
海蓮喃喃的道:“廿七日黃昏,冰封村外雪狼湖,嗯,討厭鬼,你必須廿六日就回去跟人家覆命,免得人家心懸,知道了麼?”
明月公子拖得長長的,沒好氣道:“知道啦!哎,連你都叮囑起我來了。”
水盈弦忽道:“對了,雪狼湖在哪,我們也好說給師兄們呀。”
明月公子道:“出了冰封村,沿着河邊一直走,過了一片樹林,還沿着河邊走,就能見到一個大湖,那就是雪狼湖,離着冰封村也不遠。”
其實明月公子也沒去過,只不過常聽寒冰門的弟子們說起過,反正沿着河邊走準沒錯的。
水盈弦點點頭道:“好,多謝你了,記得此事不準與任何人說之,千萬千萬。”
海蓮也威脅道:“討厭鬼你聽好了,要是你和別人亂說的話,小心腦袋!”
明月公子懶懶的道:“哼!又威脅我,我纔不怕你呢。”
水盈弦拉開海蓮,對明月公子柔聲道:“貨郎哥,蓮妹說話不知輕重,你不要在意呀,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今夜沒時間了,嘻嘻,改日我一定奉陪哦。你只要爲我辦事兒,保守秘密,保證不會虧待你,喏,這是十兩銀子,你先收下,盈弦姐待你好不好呀?”
說話見水盈弦拉着明月公子的手,塞與了明月十兩銀子,還揹着海蓮衝明月柔媚的一笑,彷彿要迷死人似的,暗道這麼優厚的條件,財色雙全,不由得這個小白臉的貨郎爲自己辦事。
明月公子裝作心神蕩了又蕩,趕忙接過銀子,還裝模作樣的捏了捏水盈弦的玉手,很有意的樣子,又偷眼瞧了瞧海蓮,只好鬆開手,明月輕嘆道:“今夜真不走運,有她在場,着實讓人掃興。”
海蓮啐道:“你說誰!我看見你還很掃興呢。”
水盈弦笑道:“好了,別吵了,明月你一定要保守好秘密,廿六日還去寒冰門找知雨蘭心覆命,拜託你了。”
明月公子一拍胸脯,信誓旦旦的道:“盈弦姐,你放心,盈弦姐的事就是我的事,明月一定盡心盡力,嘻嘻,我就財黑了,收下了,盈弦姐早些休息吧,我也困了。”
水盈弦嫣然一笑道:“嗯,這就好,你去吧,我們也回了。”
水盈弦別過明月,和海蓮攜手飛掠回樓上繼續睡覺。
這時都快五更天了,明月公子也自回了雜貨鋪裡安歇,好容易辦成了這件大事,心下也寬慰,直等到第二天早上老王掌櫃的來叫他,明月公子只是推說太困了多睡會兒,讓老王掌櫃和晶晶先吃吧。
明月公子直睡到了中午時分還不起牀,晶晶這半天來沒人陪她玩兒,再也忍不住了,敲打明月公子的房門道:“明月哥哥,都快吃午飯了,你別睡了!”
明月公子長長的伸個懶腰,唯有苦笑,應道:“哎!我知道了,晶晶,說與爺爺,就說我起來了我去買飯,不勞他了。”
晶晶應道:“哦!”
明月公子披衣而起,看天色果然是快中午時分了,明月匆匆疊被鋪牀、洗漱已畢,見晶晶還在門口等着呢,笑道:“晶晶中午吃些什麼,我去買。”
晶晶低着頭思索了一會兒,點點頭道:“嗯,我要醬燒茄條和蘑菇炒肉,呵呵。”回頭又道:“爺爺,你要什麼呀?”
雜貨鋪老王掌櫃正在櫃檯上撥弄着算盤,笑道:“我呀,不拘來點什麼,明月小兄弟,不要買太貴的,我吃什麼都一樣,昨夜裡是不是爲心哥辦事兒去了?累了一夜?”
明月公子點頭道:“是啊,近來事情比較多,我有些行蹤不定,不能常幫着老掌櫃看店鋪了。”
老王掌櫃笑道:“無妨,心哥的事情重要,你只管着該忙時候出去忙吧,小店自有我來照料。”
明月公子應道:“嗯!多謝老王掌櫃體諒,我這就買飯去。”
明月公子出了雜貨鋪,還來周嫂的小店裡,見店門口沒人,有些兒詫異,難道幽燕之地來的佛教傳人們不吃飯?都躲到哪裡去了?也不見水盈弦、海蓮和代雲她們三個師姐妹,真真奇了。
周大嫂見明月公子來了,忙招呼道:“呵呵,今天要吃些什麼?我先給你做。”
明月公子問道:“昨兒個那些人呢,還住在大嫂店裡吧,怎麼不見出來吃飯了?”
周大嫂笑道:“嗨!他們都在後院裡,說都要把桌子搬到後院吃去,懶得出來了。”
明月公子點點頭,心下暗道看來水盈弦還有那他那大師兄估摸着都怕門首吃飯難免被時常來往出入寒冰谷過冰封村的寒冰門弟子瞧見,不得不謹慎些了,想到這裡,明月公子微微一笑,也不等水盈弦出來,要了晶晶想吃的醬燒茄條和蘑菇炒肉還有一盤兒水煮魚片,一斤滷牛肉,自個兒端回。
吃過了飯,明月公子說與老王掌櫃的,自己要回寒冰谷裡走一趟,老王掌櫃的點頭應了:“好,以後不用和我說,什麼時候想回就回吧,不要耽誤了事兒纔好。”
明月公子謝過了,換上月白緞兒的衣衫,生怕走前面遇上水盈弦他們識破了,直接從後窗溜走,出了冰封村,掠起輕功身法,徑直往寒冰谷而去。
一路無話,明月公子到了寒冰門,也不怕撞上帝君楚懷、木思仙者等人,正大光明的走進,來到了正廳,一問寒冰門的弟子,心哥正在後屋裡習畫兒。
明月公子也不必人們稟報,自進了後堂,瞧見魔教教主冷無心正在描畫一幅水墨畫兒,笑道:“心哥,難得有此雅興,真是閒情逸致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