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寒現在身在何處。
他夜以繼日的從R國趕回來後,還在室內補覺。
睡得正香甜,突然夢到了一個讓他心口劇痛的女人。
她撐着那雙淚眼婆裟的眸子看着他,就這麼看着他,愣是讓他嚇得從牀上驚坐而起。
帝都,穆家。
奢華的臥房裡,穆子寒從牀上坐起來,伸手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伸手下意識的去摸牀頭的手機。
他說今兒怎麼這麼安靜,半天是沒電關機了。
給手機充上電,穆子寒去浴室洗漱,洗漱後正換衣服,突然從未關緊的門縫裡看到一個嬌俏的身影。
穆子寒微微張開嘴,想讓那個小女傭給他倒杯茶,但他目光觸及她驚慌失措的俏容和行色匆匆的樣子,微微擰眉,下意識的跟了上去。
她名萱兒,年紀不大,確實極其討他母親歡心,沉穩幹練,比四十歲的老阿姨都穩重。
剛纔這是怎麼了?
穆子寒跟上去時,萱兒已經上了二樓,穆子寒閒的無聊,跟了上去。
碩大的書房裡,門未關緊。
“夫人,閆旭把人放了。”萱兒誠惶誠恐道。
旋即,一道絕美的身影從窗口緩緩轉過身來,她襲着一身金絲睡衣,雍容華貴,氣質非凡。
並未施妝的臉上,略顯老態,跟沈若相差甚遠,但那雙不服老的眸子卻凜冽。
“什麼?!不是讓他把人都給我關起來麼?閆旭這小子果然還是戚竹有情!”白夫人怒道。
萱兒伸手握住她的手,安撫道:“閆哥說,他們根本查不到沈暮念在哪,若是真的把戚竹他們抓起來,才真正的讓他們有了防備,他們現在還認爲是總統大人爲之,不敢輕舉妄動,若是現在暴露了目的,他們一定會拼死聯繫君上將,和君上將的黨羽跟咱們血搏的。”
白夫人微微擰眉,覺得萱兒說的也在理,不由冷聲道:“沈暮念那邊如何了。”
“嚴叔他們已經開始用刑了,就算是爲了保住沈暮唸的命,紀流年也一定會收手的,夫人,我覺得閆哥這麼做也有自己的道理,就憑戚竹他們怎麼可能找到夫人的莊園,就算找到了,也絕不敢擅入,夫人就放心吧,一旦紀流年收手伏法,沈暮念也……這翻案之事,就徹底淪陷了,再說,有嚴叔他們,這件事查破天,也查不到夫人頭上,縱使查到,沒有證據,就算君上將有天大的權利,不還有總統大人壓着麼?”
穆子寒的腳步僵在門口。
他的長眸一寸一寸的撐大,拳頭不自覺的握起來。
什麼東西。
什麼翻案,什麼紀流年,什麼要讓沈暮念伏法。
這都是……什麼?
他媽到底在做什麼。
老嚴,嚴叔,嚴宇,已經在他母親的莊園裡對沈暮念用刑了。
用刑……
雖然不知道她們在幹什麼,但他現在衝進去詢問,一定會讓事態一發不可收拾。
他聽的出來,他母親在玩真的。
現在,他什麼都不能想,不能問,他要去看看嚴叔在幹什麼,沈暮念……
驀地想到他剛纔夢中沈暮念淚眼婆裟的眸子,穆子寒心口一震,輕手輕腳的轉身,迅速下樓回到臥室。
將剛充一點電的手機打開:“金中校,我要徵用翔翼二號,現在!還有,君上將那邊是什麼情況?”
金中校被吼得一個懵逼,弱弱道:“回穆少,戰況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