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驅使香爐法器的女子見大勢已去,急忙組織殘餘弟子撤退。而黑甲男子早已悄悄退走了十幾丈。
“哪裡走。”三山宗衆人哪裡肯放過,一路追殺,只安孜晴擔心衛莊安危,沒去追殺,此時衛莊已經疼的昏了過去。
一個時辰後,三山宗衆人才回來。
“讓他們跑了?”安孜晴見絕塵子面有憂色,急切問道。
“跑了幾個。”絕塵子道。
“爲何不繼續追殺,這些人必須滅口,血龍子來頭不小,消息傳出去,恐對小莊不利。”安孜晴焦急道。
“那寶藥不對勁,瓊月可能有危險。小師弟如何?”絕塵子蹙眉道。
“還在昏迷中,寶藥怎麼了,跟瓊月有什麼關係?”安孜晴聞言愈發焦急。
“她追寶藥去了。”原來,這一日清晨,血劍宗弟子捕捉到通靈寶藥蹤跡,設下埋伏,眼看就要抓到,卻突然躥出一隻兔子,直接踹死一人,導致網開一面,被寶藥逃了,兔子不顧絕塵子阻攔,與血劍宗遁速最快的兩名弟子尾隨寶藥而去,而血龍子衆人直接將一腔怒火發泄在絕塵子身上,死死纏鬥,並召集門下欲將其斬殺。
“我們快去找她吧。”安孜晴也放心不下,取出一輛飛車,載着衛莊,根據絕塵子指引的方向一路搜尋兔子蹤跡。
深夜時分,衛莊甦醒,卻發現人人愁眉苦臉。“你們怎麼了?這是哪?血劍宗的人死光沒?”衛莊一連問出三個問題。
“跑了幾個,我們追蹤瓊月蹤跡,結果被這迷陣困住了。”安孜晴柔聲道。
“跑了.....試試我的蠱蟲吧,兔子身上還留有我種下的暗香。”衛莊有些無奈,怎麼就能跑了?若是有他在........
一炷香後,衛莊眉頭緊鎖,這迷陣厲害的很,不但能迷惑視聽,隔絕神識,連嗅覺都能干擾。
“哼,雕蟲小技。”衛莊怒哼一聲,隨後手捏法印,鬼頭刀鞘化成一顆灰色鬼頭,這灰色鬼頭長得卻有些特別,不但一點都不猙獰,還有點呆萌,活像一個可以任人欺負的老實鬼。衆人看得一陣好笑。
“跟緊它。”衛莊雙眼一番,也懶得與這幫土包子計較。這灰色鬼頭雖然沒什麼實力,卻專破迷陣、幻陣,用處極大。
衆人跟着灰色鬼頭,兜兜轉轉到天亮,還沒走出迷陣。漸漸懷疑這鬼頭的能力。晌午十分,鬼頭終於帶着衆人來到一個封印前。
“咦,它爲什麼帶我們來這裡?”新月疑惑。
“要相信它的選擇。”衛莊自信滿滿。
“這封印很厲害,破解起來只怕得花不少時間。”絕塵子皺眉。
“我先試試。”衛莊也皺眉不已,法印一變,灰色鬼頭又化成一隻蒼老的琥珀色鬼頭,這鬼頭樣子猙獰兇惡,色澤卻又華美異常,琥珀的黃,頭上雙角晶瑩繽紛如琉璃,勾起人們心中最本能的貪婪,皆欲砍下它頭上雙角雕刻成華麗的飾品。
“好美啊。”新月雙目圓睜癡癡的看着。連安孜晴看雙目放光。
“你們最好別惹它,否則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衛莊冷哼。“去”
鬼頭一頭撞向封印,卻像撞在粘稠的液體上,慢慢融入封印,鬼頭融入之後,封印突然變了顏色,好似一塊晶瑩的琉璃牆,綠、紫、藍、黃、紅幾種半透明色澤相互滲透,深淺不一,流光溢彩,又浮現出一道道琉璃色符文。
“它在解析封印,咱們等着吧。”衛莊隨意找塊石頭坐下。
一炷香後,封印上浮現出一顆琥珀色鬼頭,與封印渾然一體,似原本就嵌在封印上的立體雕塑,此刻鬼頭張開大嘴,從外面看去嘴中似有一個琉璃山洞。
衛莊大喜,道一聲“走”便率先鑽進鬼頭口中,衆人一陣遲疑,這鬼頭雖然好看,但滿口獠牙恐怖的很,獠牙裡三層外三層,大大小小足有上千之數,簡直滿嘴都是,根根銳利堪比上乘飛劍。
“快點,快點,它支撐不了多久。”衛莊一陣催促,衆人只好硬着頭皮鑽了進去,這條通道很長,裡面繽紛如畫,各種各樣顏色輪番映入衆人眼簾,美不勝收,宛如仙境。以衆人遁速足足飛遁了半炷香纔看到出口。
“哇,發財啦。”宗勇第一個衝出出口,結果發出一聲驚喜叫聲,讓後面衆人立刻加快腳步。
“哇,這是真的嗎?”衆人個個驚喜。只見一個巨大山谷,密密麻麻長滿了各種靈藥,落英繽紛,靈花遍地,空氣中靈氣凝結成水霧,各種藥香混合在一起,爭先恐後的衝進衆人鼻中,猛吸一口渾身舒泰,飄飄欲仙。
“這是仙境嗎?”新月感嘆。
“咦,我的蠱蟲捕捉到了兔子的蹤跡。”衛莊驚疑。
“先找瓊月。”安孜晴急道,衛莊一轉身,道一聲“起”,只見後方封印中鬼頭慢慢地向外鑽出,像是要浮出水面一般。待鬼頭鑽出,衛莊引着衆人,一路向山谷深處飛去,速度極快,衆人有些驚訝,衛莊一路眉頭緊鎖,隱隱流露出一股焦急,莫非兔子真有危險。
衛莊等人飛到山谷中心處,只見一座湖晶瑩如寶石般臥在那裡,此湖一半紅一半藍,中間一條彎曲大堤將其分隔成兩半,形如太極圖,兩半湖中各有一個小島,長着兩朵曇花。湖水一半冰寒刺骨,一半熱浪滾滾,將虛空灼的扭曲。
“真是鬼斧神工,這湖竟然是自然形成的兩儀湖。”大師兄讚歎道。
“那好像是兔子。”衛莊眼毒,遠遠看見一個白色圓球落在大堤中央,仔細一看正是兔子四仰八叉的躺在那,肚子鼓的像個皮球。
“還真是她。”衆人苦笑,虧他們還在擔心兔子安危,結果她竟然在這種寶地睡大覺。
衛莊幾個起落,靠近兔子,然後飛起一腳,將兔子倒踢飛向衆人,就像在踢一個皮球。
“啊,誰敢打我。”兔子還在半空就被安孜晴接住,這一腳力氣不小,不過兔子皮糙肉厚,也就屁股有點疼而已。“大惡人,我要踩死你。”兔子大怒,雙腿亂蹬就要找衛莊報仇,卻被安孜晴抓住耳朵,擺脫不得。安孜晴嗔怒的瞪了衛莊一眼,被衛莊直接忽視。
“行了,兔子找到了,咱們先吃飯,邊吃邊談。”衛莊惹了兔子,怕她報復,便想賄賂兔子,這叫打一下揉一下。
不過衆人食慾不佳,只盯着湖中兩座孤島看,“不吃了,早吃飽了。”連兔子都沒有興趣,衛莊苦笑。
“通靈寶藥呢?”絕塵子問兔子。
“追丟了。”兔子垂頭喪氣的說道。
“哪丟的?”
“就在這片山谷丟的。”兔子憤恨。
“無妨,這種東西要看機緣,強求不得。而且它若還在這山谷裡,我們未嘗沒有機會。”絕塵子淡然。
“我們還是先吃飯吧。”衛莊再次強烈要求先吃飯。
“大師兄,我們先吃飯,小莊手藝極好,我們昨日一番爭鬥,又連夜趕路,吃點小莊做的藥膳,正好補充下法力,幾位師弟還掛着傷呢,也正好借藥膳,養養傷。靈藥就長在這裡,跑不掉的。”安孜晴勸誡道。她也奇怪於衛莊對於吃的堅持,但她更知道這小子雖然經常不靠譜,但心思細膩、狡詐,絕不會無的放矢,他的堅持必有其理由,即使他堅持的是吃飯。
“好的,那就勞煩小師弟了。”絕塵子意味深長看了眼衛莊。
大師兄發話,衆人只好在湖邊休整,等着嘗衛莊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