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麗提放下手機,朝面前的人勾了一下脣角,說:“我們不好過,也絕對不會讓彭沃柆好過。”
“麗提,你其實……要是讓王桎去求一下彭沃柆,我們應該可以的。”殷飛揚的聲音裡帶着擔憂,他覺得薛麗提這樣做似乎不對。
聞言,薛麗提笑了起來,有些殘忍地說:“彭沃柆是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可能會放過我們嗎?”
“可是……”
“別說什麼可是了,現在這個時候王桎竟然回了C市,我們兩個人乾淨走吧。要不然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薛麗提說。
殷飛揚點了點頭,又看了看薛麗提,問道:“那於登雲那邊呢?”
“我們現在都自顧不暇了,哪有時間管他們。”薛麗提冷哼,說道:“彭沃柆絕對不會想到,這一切都是我麼設計好的。”
“嗯。”
說着,兩個人壓低了帽子,拎着箱子出了門。
站在飛機檢票口,薛麗提看了看手裡的護照,說道:“只要上了飛機,一切就都不用害怕了。”
“嗯,不要擔心,一切有我。”殷飛揚沉聲說。
隊伍在慢慢地靠近,很快到了殷飛揚,檢查的人用機器掃了一下,便讓他進了去。
接着便是薛麗提。
依舊是很成功地進去了。
兩個人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相互看了一眼,這一眼萬水千山。
“趕緊進去吧。”防止出現什麼其它的事情,殷飛揚催促道。
“嗯。”
薛麗提看了一下四周,點了點頭,快步朝自己所在的班級走進去。
上了班機,門突然被關了起來。
殷飛揚愣了一下,立即反應了過來,大喊道:“彭沃柆,是不是你。”
“既然明知道是我,還問什麼呢?”彭沃柆和彭笑走了出來。隨後他的身後涌出大量的人,團團地圍住殷飛揚和薛麗提。
薛麗提冷笑,說:“沒想到你躲在了這裡。”
“這是阿笑的主意,就知道你圓滑,所以我們在這裡等着你們。”彭沃柆說,聲音是不容置疑。
“這是準備私了嗎?”薛麗提挑眉。
聞言,彭沃柆點了點頭,說:“自己的事情當然要私了。”
“你會後悔的。”薛麗提冷笑道。
“是嗎?我還不會讓自己去後悔。”彭沃柆也冷笑着說。
這個時候,殷飛揚直接被拖了下去,只剩下了薛麗提。薛麗提禁不住冷笑道:“你這樣的人一定會有報應的。我告訴你,王桎使我們這邊的人,有本事,你也殺了她吧!”
“如果當初不是她,我也不會那麼順利地進公司,進到你的那裡。”薛麗提繼續冷笑。
彭沃柆卻是不想讓她在說下去,直接吩咐道:“拖下去。”
“哈哈哈,你一定會後悔的,有一件事情你一定不會知道!我祝願你們陰陽兩隔!”薛麗提的聲音迴盪在飛機艙裡。
彭沃柆的眉皺了起來,看向彭笑,說道:“王桎現在在幹嘛?”
“什麼都沒幹。”彭笑沒什麼表情地說。
“嗯,那看起來她還夠聰明。”彭沃柆冷聲說。
原本他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但是現在又從薛麗提的那裡聽到了這些話。按照這些人的思維,這種時候,她是不可能這麼好心地告訴他這種事情,所以,很有可能,這就只是薛麗提的一個手段。
呵,他永遠都不會知道嗎?
那就得要看這個永遠有多遠了!
“阿笑,你覺得她剛纔說得是什麼意思?”彭沃柆轉過頭,看向站在一邊的彭笑。
彭笑面色不變,冷靜地說:“故意讓我們恐慌的話而已,又有什麼好說的。”
“嗯。”彭沃柆同意彭笑的話。
說着,兩個人就一起離開了機場。這纔算是一個開始,後面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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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桎收回手機,頗有些無語地看着自己的手機。
薛麗提說得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離彭沃柆遠一點,彭沃柆會殺了她?他們不是已經沒有關係了嗎?更何況,現在可是和諧社會,怎麼可能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王桎想了想,還是想不通。
她準備,給薛麗提打個電話回去,問問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只是電話打過去很久,也沒有接通。
王桎更加疑惑了。
這算是什麼情況。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算了,還是不想了,想這麼多的問題,煩都要煩死了。”王桎皺了皺眉,將手機放在一邊。
可是又聯想到薛麗提的話,薛麗提說彭沃柆你會後悔的。
難不成……他們現在在一起?
王桎渾渾噩噩地想了想,最後還是顫巍巍地拿起了手機,給彭沃柆打電話。
電話接通的挺快的,獨屬於彭沃柆的聲音傳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彭沃柆,麗提是和你在一起嗎?”王桎直接了當地問。
“沒有,有什麼事情?”彭沃柆皺了皺眉,難道這麼快,王桎知道了這件事情?那麼她的選擇是什麼呢!是選擇裝傻,當做什麼事情都不知道,還是說,要過來?
聞言,王桎深深地呼了一口氣說:“剛纔她說了一段很奇怪的話,所以我以爲你們是在一起。”
那這樣說,薛麗提的話應該就是純粹的惡作劇吧!
王桎想。
“嗯,還有其餘的事情嗎?”彭沃柆問道。
王桎連忙搖了搖頭,捧着手機,這樣的場景有點兒滑稽。她搖頭彭沃柆隔着手機也看看不到啊!
“沒事了,既然沒什麼我就不打擾你了。”說完,王桎就快速地掛了電話。
彭沃柆看了看滅掉的手機,說不出的感覺,總之心情不是特別的好。
王桎剛纔打了這麼一個電話,是在擔心薛麗提將她的身份泄露出去嗎?
一定是吧!所以她才說薛麗提和她說了很多奇怪的話。一定是她想擺脫自己的嫌疑。但是她卻忘記了,她原本最初的那個手機還在他的手上,所以很多事,他一開始就知道了。
所以說,這些東西完全都是不必要的。
虧得他剛纔還以爲之前是錯怪了王桎,現在看來,他真得是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