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出府逛街

正是陽光明媚、空氣清新的早上,本來愛睡懶覺的白煞,卻早早起來。不,應該說她根本沒睡。昨晚她去蔡國雄那兒摸底,摸了一晚上才把大致情況弄清。今天還要去逛街,一是要好好玩,二是要熟悉環境,摸地形。因爲赫連芙娜要開始整治王都,所以她先來打探,而其他沒處理完的餘黨就交給了白冥解決。

“櫻桃,你去問問其他人需要什麼,到時候給她們捎回來,然後再去武仁那兒支點錢。”白煞悠哉悠哉地坐在樹上,對着樹下的丫鬟命令道。“對了,你再去挑倆侍衛跟咱們一塊兒去,到時候幫咱拿東西。”現成的人力不用白不用。

櫻桃領命辦事兒,不一會兒就辦妥,一行人很快出了府。

到街上,白煞見什麼都想要,一上午下來,兩個侍衛身上掛滿了東西,抱着的都已經沒過頭頂。好不容易扛到中午,他們馬上找了一家不錯的餐館開始大吃一頓。

白煞一坐下就點了一桌子菜,當然,大多數是肉菜。

“站着幹什麼,坐下呀。”白煞彆扭地看着三人。“你們不累嗎?”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豫不決。櫻桃無奈回話:“我們是不能和主子一塊兒吃飯的,這不合規矩。要是被王爺知道了,會懲罰我們的。”

“他又不在,快坐下快坐下。”白煞不理解原因“你們這兒的規矩真奇怪,第一次聽說跟別人吃飯還會犯錯的。只有挑食的時候,孃親纔會懲罰我。”

是你怪吧……三人只好坐下來,不過很是拘束。

很快,菜就上齊了。白煞開始滿桌子掃蕩起來,絲毫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我知道我吃相不好,可也不至於影響你們食慾吧。”正在和肘子奮戰的白煞冷不丁的來這麼一句。

“不……不是,”櫻桃趕緊解釋“我們不能……”

“停,停。”白煞阻止她說下去“我知道,你又要說什麼主僕問題和懲罰問題,不用說了。真是的,我真懷疑你們是不是傻子,還有姬殤,他要是因爲這事兒懲罰你們,只能說明他更有毛病。”

竟敢罵王爺有毛病……這位小姐膽子真大。三人汗顏。

“姑娘,您可不能罵王爺,要是被有心的人聽去,會害死您的。”櫻桃擔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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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啦安啦,我死不了。”想殺我的人,會比我先死的。“你們吃吧,這裡只有我們四個,他不會知道的。就算他知道了,我罩着你們。又不是花你們的錢,狠着吃,別客氣。”

白煞豪放的性格感染到三人,他們不再推脫,也放開吃。

“這就對了。沒事兒,在我面前,你們不用拘束。”

一頓飯終於以一場歡樂的氣氛而告終。白煞吩咐那兩個侍衛先把東西帶回去,自己則帶着櫻桃到處轉。

“嘶——”一聲高昂的馬鳴吸引了白煞的注意。一匹油黑的駿馬正在拼命的掙扎,想要擺脫牽制。周圍的人們也都不敢靠近,就連販賣者也不敢過去。

“那匹馬我要了,開個價吧。”

衆人的注意力從馬身上轉移到說話的人身上,一個黑袍小丫頭走過來,毫不畏懼。

販賣者一看是個小丫頭片子,也沒當回事兒,不耐煩的揮揮手:“哪兒來的小丫頭,不要搗亂。”

白煞不高興了“你不是賣馬的嗎,我買你賣,這不是很正常嗎?”

“就算我賣給你,你也馴服不了這匹野馬,還是乖乖回到你娘身邊撒嬌去吧。”

衆人一陣鬨笑。

“你賣就是了,能不能馴服它就是我的事兒了。”白煞恨不得踹飛眼前的人。

販賣者也來了興致,想逗逗眼前的小人兒。“好吧,既然你這麼想要,便宜賣給你,一口價,三百兩。”

“好,三百兩就三百兩。”白煞轉身問櫻桃“你帶着這麼多錢嗎?”

“恩。”櫻桃點點頭,從懷裡掏出錢。她本來想向總管要一百兩的,可總管聽說他們要出門買東西,甩手就是一千兩。現在想想,幸虧總管給了一千兩,不然就尷尬死了。

“這是三百兩。”白煞塞到販賣者手裡,獨自向黑馬走去。

“主子,她不會出事兒吧?”包子貼近前方的人,擔心道。這麼個小姑娘,要是被馬一腳踢死怎麼辦啊。

前面的人搖着扇子,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好像的確不關他的事兒。“那匹馬真好啊,我也想要這匹馬。”

包子嘆氣。果然,主子對人類沒興趣,尤其是女人。有時候真懷疑他的主子是不是人類。

“包子,去問問那個賣馬的五百兩他買不買。”

“是。”

白煞這邊進展不佳,那匹馬一看見有人接近鬧騰得更厲害。她繞着馬轉了一圈,突然將繩子削斷,翻身到了馬背上。馬兒受驚,不停地翻騰,隨時都會把她甩下來。白煞死死趴在馬背上,不敢鬆懈。

正待所有人都揪心時,一道白影落在馬背上。不一會馬兒冷靜下來聽話地站在原地。

白煞坐起來,回頭看看身後的人。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塵不染的白衣,往上看,就是他完美的臉。尖尖的下巴卻有一種柔和感,紅紅的脣緊緊的抿成一條線,高挺的鼻樑被刻在昝白臉上,漆黑的瞳孔發出幽藍的光,似乎要把所有的東西都吸進去。更加獨特的是,他一瀉而下的銀髮,沒有過多的裝飾,只有一根白色的帶子束住。

如果說白冥因爲潔癖而隔離人世,那麼此人就是天然的脫俗,除了乾淨以外,她再也找不出更好的詞來形容。第一次,白煞有一種很想一直看着這個人的想法,不,應該說是願望。這一刻,白煞覺得時間靜止了。

——

“空——”心臟的驟然緊縮,讓白冥踉蹌了一下,幸好她及時穩住,不然忒摔倒。

白冥左手放在右邊的胸口處,那裡是白煞的心臟,有了白煞的心臟,她才能像人一樣活着。白煞,是什麼……觸動了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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