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那裡壓腿,怎麼啦,我家的樹,我說了算,我說哪一棵樹是美人,她就是。”夏初妝沒想到自己的話又被堵了回來。
“魏公子,說正經的,你剛纔折枝柳枝,你知道是什麼含義嗎?”夏初妝看到軒轅林手裡拿着一支柳枝,在手裡玩弄。(夏初妝不知道軒轅林的真實身份,但是爲了全文需要,在這裡文中還是在與夏初妝的語段中用軒轅林的真名字)
“柳枝,還有其他的意義嗎?”軒轅林看着手裡,葉子濃綠,細長,人人都說女子的眉毛最好看的即使柳葉細眉,軒轅林觀察着手裡的柳葉,再看看夏初妝的眉毛,果然不假。
夏初妝的眉毛細而彎,彎的就像是十五的月朗一般,讓人看到覺得是那麼的親切。
“當然有了,只是在有些地方用,有些地方不用。”夏初妝爲自己找藉口,“比如在我的家鄉,容州,那裡就有令一層意思。”夏初妝想到了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方言。
“小生願聽小姐詳談!”軒轅林對着夏初妝恭敬的行了個拱手禮。謙遜的看着夏初妝。
“柳和那個字的音有相同之處呢?”夏初妝準備一點一點的啓發他,她又這種體驗,一道不會的題,別人一下子把全部的做題思路都告訴你,你但是挺明白的,實則根本就沒有入心。
只有自己一遍一遍推理的出來的,纔會讓自己過目不忘。
“妝兒,你竟給我出難題,我可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軒轅林絞盡了腦汁也沒有如此的印象。
“柳不就是留嗎?是不是?”夏初妝看到還是一臉茫然的軒轅林。
“我是說,柳樹還代表別離,所以,沒事就不要在別人跟前擺弄柳枝,讓別人以爲要和你分別。搞得都會發生誤會。”夏初妝只是隱約的記得在大學的時候,文學老師是這樣說的。
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不是給自己找難看,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夏初妝學習武功了。
“原來還有這麼一層含義,”軒轅林看看手中被自己折斷的柳枝,心裡有一些的憐憫之情。
他剛忙把柳樹枝條投到水裡面去,讓這隨着地勢逐漸逝去的河水,帶着自己的無限彷徨一起出去,遠去。
軒轅林想到了自己的經歷,別離,等待,他碰到了他的真命天女,他是不是最後也是去折柳送給夏初妝呢?
片刻的驚魂,他很快就調整過來,夏初妝本即是個聰明的
女子,軒轅林眼底的一抹幽深的悲傷被她看在了眼裡,她知道這許是兩個人現在還是有些淡漠的最終原因吧。
她從來沒有問,只是默默的感受到,她感覺不僅僅是她,連同軒轅林也一直困惑不已,她等待着軒轅林能夠把隱藏於內心最深處的那個結解開。
到了那時,任是天涯海角,只要是軒轅林帶着她,她都會跟隨着。
“妝兒,”軒轅林覺得不能再沉湎了,現在該來的就來吧,不要去想那麼的多,沒有人的時候他喜歡叫夏初妝妝兒,夏初妝也坦然的面對。
“學一些簡單的熱身運動,也就是武功的基本動作,我做你在後邊看,可以跟着學。”軒轅林想着應該是一些比較簡單的動作,不要讓夏初妝太累。
軒轅林腦筋一轉,就從正踢、側踢這些開始吧。
軒轅林伸開長腿在夏初妝跟前示範,各種腿腳的踢法,在夏初妝跟前演示。
軒轅林身材修長,踢腿有力生風,夏初妝只感覺有一陣風從自己的身邊吹過,軒轅林像飄飛的雲朵一樣,已經由他的身邊到了另一邊。
“好!”夏初妝拍手叫好。
“我怎麼感覺自己像是在耍雜耍一般,你要認真學,不能只看熱鬧。”軒轅林板起臉,既然是師傅就要有師傅的樣子。
他的師傅魏清揚可不是這樣對待他的,他總是板着鐵青的臉,手裡拿着一根粗細適當的小竹條,只要是軒轅林稍微的懈怠或是一個動作不是很很合格,竹條立即落在他身上,一道紅色的印記立刻在他身上顯現出來。
不過,嚴格歸嚴格,晚上,外公又會很有耐心的檢查他身上的傷,然後溫柔的給他上藥。
每天都是如此,逮到他慢慢的長大,能夠全神貫注的去做某事,已經幾乎不出錯,那時,他倒很是懷念外公的竹條,懷念外公給上藥時的那種關心。
“是的,師傅,弟子一定謹遵師訓。”夏初妝撲哧笑了。然後認真的在軒轅林的注視下練起來。
這些動作都不是難事,她憑藉以前的記憶,這些動作都很快的做了出來,只是可能是力量的緣故吧,連夏初妝都感覺自己是在花拳繡腿。
“好,很好,腿在高一些,力再大些。”軒轅林在一旁看着,很是吃驚,他的目光隨着夏初妝的一舉一動而不斷的追隨。
他沒有想到,僅此一遍而已,夏初妝的動作卻看似是那麼的嫺熟和到位,除了力道差一點,沒有
任何的瑕疵。
軒轅林很是吃驚,難道自己也是碰到了一個武學奇才嗎?就像當年外公說自己一樣?
他的目光緊緊的定在夏初妝身上,他看出來,夏初妝努力的想讓自己的力量再大些,她緊緊的咬着嘴脣,白皙的臉漲的紅紅的,額前已經滲出了些許的汗水,背後也隱隱的有些汗漬。
夏初妝非常的要強,以前的她,凡事都要做到最爲完美,她沒有接受過武術的系統訓練,但是基本的動作還是比較嫺熟的,她接觸的主要是搏擊和拳擊的訓練。
學到的都是怎麼最快打倒對方,而讓自己少受傷害,所以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夏初妝對於中國傳統的武術發生了濃厚的興趣。
尤其是她看到飄忽無影的軒轅林後,才知道武俠小說裡的輕功不是假的,只不過是失傳了罷了。
她甚至幻想,假若自己學會了軒轅林那樣的輕功,要是再回到自己的社會,那該是讓人多麼驚奇的事情啊,也許,她再也不用做殺手,只此一種絕技就可以讓自己的生活高枕無憂了。
夏初妝一遍一遍的練習着,好久沒有這麼暢快的活動着自己的胳膊和腿了,第一遍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腿和胳膊要斷了一般。
好在她又基礎和經驗,接下來的就好多了,只要身子練開了,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疼痛了。
夏初妝緊緊的咬着牙關,她腦海裡浮現出當年自己被若離領出孤兒院之後的情形。
自從來到夏府,成了夏府的千金夏初妝,她已經很久沒有觸及那段傷心的往事,她甚至忘了自己是什麼時候來到這個世界,忘了自己是怎麼離開的那個世界。
她恍惚記得自己看到盯在十字架上的若離,那是除了奶奶自己最親近的人,她的身體裸露着,黑色的緊身衣零落多的散落在身上,渾身是血,宛若盛開在夜晚的一朵美麗的大麗花。
她也曾誘惑般的脫落自己的衣衫,以來拖延時間,可是沒有想到,自己卻在脫落衣服的那一刻,被令一個人的子彈擊中了胸膛,身體緩緩的下墜,夏初妝看到了那個綁架若離的男子錯愕的表情。
他不就是要的這個結果嗎?爲何遲遲不肯出手?爲何在自己倒下的那一霎那會是驚慌的表情?爲何,爲何?夏初妝始終不願意觸及此番記憶,是因爲她連自己是被誰殺死都不知道。
不知道,午夜夢迴的時候,該去想那個殺死自己的人嗎?也不知道若離現在如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