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魏清揚是何許人?”夏初妝最喜看武俠小說武俠電視劇,總是從那上面找些武術的靈感,聽到這個名字,他很好奇。
“妝兒,魏清揚的故事太多了,有時間我再跟你講。”夏安逸現在沒有空閒管女兒的那些故事,他現在只想快點回到京城,破除那所有的謠言,戳穿軒轅夜的真面目。
“你怎知道我會有危險?”夏安逸不解在這裡。
“不瞞夏宰相,我跟了您一路,沿途就是想保護您的安全,沒想到,真的讓我碰上了,那個葉虎,已經被我逮了起來,現在關在另一間屋子裡,他已經把所有的陰謀都招供了,是軒轅夜指使他這樣做的。”
“可是,那些黑衣人又是怎麼回事。”夏安逸不解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呵呵。”軒轅夜微微一笑,看到了正在注視自己的夏初妝,她正好迎上軒轅林熱辣辣的目光,趕緊低下頭。
“軒轅林還是有所防備的,您畢竟率領了一隻看起來還算強大的隊伍啊。人死的越多,越能激起朝中大臣以及子民的怨氣,纔會有接下里的戰爭。”軒轅林分析的頭頭是道,讓夏安逸這個久居廟堂之高的人都不禁敬佩起來。
他端詳着軒轅林,覺得他眉宇之間特別像一個人,尤其是說話鎮定自若的樣子,“先帝?”夏安逸在心裡驚呼着,又否定自己,先帝的兒子自己全都認識,可是眼前的這個魏林身上卻真有先帝遺風。他心裡驚奇着,觀察着眼前的這個俊美的年輕人。
“難道是先帝遺失在民間的孩子。也有這個可能,這樣的故事以前就曾經有過。希望如此吧。”夏安逸情願這個孩子真的是先帝的子嗣,那麼太后的遺言或許可以成爲現實。
“魏公子,你趕緊準備車馬,咱們即刻返回京師。”夏安逸做好了決定,一定要摧毀軒轅夜的陰謀。
“是!”軒轅林行禮出去,準備出發的馬車和用品,這些對於經常在外的他易如反掌。他看到前方的路越來越明亮起來。
軒轅林不是一個人來的,同行的還有幾個和自己志同道合的武林中人,還有幾個是外公的徒弟,幾個徒弟的武功皆不在軒轅林之下。軒轅林安排好幾個人的分工,幾個徒弟押解着葉虎,還有那幾個黑衣人的倖存者,以及慶州的軍隊中的幾個重要人物回京。幾個武林中的好朋友跟在自己的身後,以防路遇不測。
安排妥當之後,已是黃昏之時,幾個師兄弟已然上路。
黃昏的日落,把真個天空映照成火紅的顏色,軒轅夜靜靜的看着日暮夕陽。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夏初妝輕悄悄的走進,她也欣賞着那美麗的落日晚霞。
“何來愁怨?感覺像老者發出的一樣,不像閨中小姐說出的話。”軒轅林沒有回頭,他怕自己忍不住的想看她,想把她擁入懷中。
“難道閨中少女只能看花開而懷春賞落花而傷春嗎?”夏初妝反問一句,才女果然是才女,一句話然軒轅林啞口無言。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吟的這句詩太傷感而已。”軒轅林爲自己剛纔的魯莽道歉。
“你怎知這句就一定是我所寫嗎?我是吟誦的他人之作。讓你恥笑了。”夏初妝離軒轅林是那麼近,她已經感受到了軒轅林身上獨特的氣息,和那個神秘人一樣的氣息。
“哪有,哪有。不過這一句寫的極好,夕陽美則美矣,卻總是轉瞬即逝。”軒轅林喜歡落日喜歡黃昏,他經常與落日之時獨坐山頭,享受一天來最靜寂的時刻。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夏初妝見軒轅林總也不提在她家花園之事,她着急的想起了這句詩,希望能夠引起那個話題。
“小姐,可是有意中人了?”軒轅林的目光狡黠起來,他知道往下夏初妝要說些什麼,可是自己什麼也給不了她,所以故意這樣問她。
“沒有。”夏初妝的聲音出奇的大,連她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就是因爲像而已,自己爲何要在這裡自我多情,在這裡不是“襄王有意,神女無夢”了,是自己在做一個遙不可及也永遠不會實現的夢,也許就段相遇本身就是夢,就像杜麗娘與柳夢梅在夢中相遇一樣的夢境。
夏初妝頭也不會的大步走了,她依舊穿着那身家丁的衣服,清麗的身影在夕陽的的餘光下漸漸模糊。軒轅林掏出身邊的幾個小盒子,她還不知道,那夜,給了她錦囊之後,他折回水粉攤,爲她每一種都買了一盒。
軒轅林想一定在一個合適的時間把這些東西送給她。軒轅林永遠不會忘記那個起舞的輕盈的身影,那一日,他追蹤完一個高手,在夏府的園子裡休息,聽到了幾近完美的琴聲,他擡眼望去,一個白紗的女子自己一人在園中,那日,桃花正豔,桃花雨在女子的身邊慢
慢飄落,她是那麼的清純,有一種淡然的氣度讓軒轅林頓時忘了離開。
後來,他拿出玉簫,兩個人的合奏是那樣的默契,那一刻,兩個人的目光相遇了,透過狐狸面具,軒轅裡看得真真切切,女子雖然不是國色天香,但是舉手投足是那麼的惹人着迷,她的舞姿,毫無忸怩做作,而且,一個深閨的小姐竟然把外邊的裙紗去掉,只穿薄薄的一層看見肌膚的白紗。
這些,統統讓軒轅林不能忘懷。他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清醒起來,自從聽聞外公的話後,他有些故意疏遠夏初妝。
馬車已經停在了門口,一切收拾妥當,軒轅林換了一身平常的衣服,不是那麼的招眼的紅色,爲了安全起見,他坐在馬車前駕馬車,戴上了一頂草帽,倒真是像個車伕,他駕車的技藝十分的嫺熟,本來來的時候覺得顛簸的要命,回程卻好了很多。
軒轅林把馬車後邊的車廂重新佈置了一番,夏初妝自然沒有什麼事,可是夏宰相全身是傷,坐上一天一夜的車非得骨頭散架不說,所以,他把車廂的座位拆下,在底面鋪上了一層厚厚的錦被,這樣就可以坐在錦被倚在車廂上,少了些許的顛簸。累了也可以躺下休息一番。
夏安逸看到這樣的安排後很受感動,他想這個魏林真是個有心的孩子,如果能和妝兒在一起就好了,可是他發現妝兒和他好像是在鬧矛盾,不知何故?
夏初妝看了這樣的安排後,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可是軒轅林頭也沒有擡,她失望的看着他,真想知道軒轅林到底想的什麼,明明熱烈吹過《鳳求凰》,如今卻視作路人。夏初妝無奈的上了車,不時以手拂簾,看一眼軒轅林。
軒轅林始終不回頭,他只是想盡快的回到京師,儘快的讓國人們少受些災難。一路上看到饑荒的人,軒轅林的心裡就糾結一下,這幾年,軒轅夜在幹什麼,把好端端的軒轅國弄的民不聊生,到處是饑民。
跑了一個晚上,馬車在早晨到達一個小城,軒轅林掀開簾子,夏家父女還在睡夢中,他凝視着夏初妝,即使在這顛簸的馬車上,沒有柔軟的牀鋪,沒有錦被蓋在身上。她睡得那麼的甜美。烏黑的長髮散落在錦緞上,上衣由於她的側睡,稍稍裸露着,露出她的脖子,還有……
軒轅林分明看到了夏初妝更爲隱秘的地方,那裡更加的白皙,呼之欲出,軒轅林喘着粗氣回過頭去。
(本章完)